劉小美見劉員外一點都不給自己面子,竟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數落自己,氣的跺腳:「爹,我變成這樣,還不都是你慣的嗎?」
劉員外氣的感覺馬上要撅過去了,王掌櫃眼疾手快擬好欠債字據送到劉員外面前:「劉員外,勞煩您在這裡按個手印,您就可離開去醫治了。」
劉員外見字據上寫著二萬兩銀需得三天之內還清,徹底氣暈過去了,顧言卿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劉員外鼻子下兩吸時間,之後劉員外就悠悠轉醒。劉員外一醒來便看到字據立在自己眼前,又想暈過去,就聽顧言卿魔鬼般的聲音響在耳邊,當然隻在劉員外聽起來,顧言卿的聲音猶如魔鬼,而聽在旁人耳朵裡,則是陽光開朗的大男孩的聲音。
顧言卿:「劉員外,不管你暈多少次,我這瓶藥水都能讓你馬上醒過來,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早些摁上手印,你也可以早些去醫治,我看你傷的可不輕呢。」
劉員外聽到顧言卿提到自己的傷口,剛才氣的感覺不到疼了的肋骨,現在越發疼的讓人難以忍受,劉員外疼的額頭直冒冷汗。劉員外明白自己不按下這個手印今天是休想離開保芝堂半步了,於是很不情願的在紙上摁下自己的手印快速吩咐下人小廝擡著自己離開這可怕的保芝堂去就近的醫館看肋骨去了。
劉小美恨恨的看了一眼武落桐,又滿眼不舍的看了一眼顧言卿之後也帶著自己的丫鬟小美離開了。
在家裡聽著實時報道的小惜寶:「哼,敢欺負本糰子看中的表嫂,我咒你出門被狗追,哼。」
小糰子如此想完沒多久,離保芝堂不遠的地方,就傳來剛走出去不遠的劉小美的尖叫聲:「啊,啊,啊,這是哪裡來的瘋狗,別追我了,別咬我啊,快救命啊,哎喲,你這死狗眼瞎嘛,小花,快點把這瘋狗給趕走。」一群路人是看的目瞪口呆。
王掌櫃見一行人站在大門口,就想先請李家眾人先進保芝堂聊,就見幾個保芝堂的大夫像是集體約好了一樣從幾個方向走到了保芝堂門口。
保芝堂資歷最老的做堂大夫周大夫看到這麼多人站在保芝堂門口先是一愣,見到少東家自是問安行禮:「見過少東家。」
顧言卿並未受這個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之禮,反而顧言卿自己向周大夫行了晚輩禮:「周大夫,無需行禮,今天因何緣由耽擱了來保芝堂的時間,可需要啊什麼幫助?」
周大夫捋著自己的山羊鬍搖了搖頭:「並不需要什麼幫助,隻是老夫在來保芝堂的路上,行至巷口有一群狗攔住了老夫的去路,真是奇怪,也沒有對老夫發起進攻,好像這群狗不怕人的樣子,就擋住老夫的路不讓我前進,也不讓我後退,把老夫圍在了中間,也不傷害老夫,我要拿東西砸它們,它們也不害怕不躲閃,老夫見它們也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也沒有打傷了它們,就這樣我被它們圍在中間大眼瞪小眼。
直到剛才它們突然毫無徵兆的向四處奔跑,老夫才脫身行至此處。」
周大夫的話音剛落,韓大夫的聲音也響起:「哎呀,周大夫,您也遇到與我一樣的事情啊,我早上也是來保芝堂的路上,也是在巷子口被一群貓攔住了去路,我還以為自己今天是要命喪貓口了呢,沒曾想這一群貓就這麼圍著我,把我圍在中間,坐在地上盯著我看,看的我是毛骨悚然,後背發涼,剛才突然這群貓跳牆頭的跳牆頭,走屋檐的走屋檐一會就跑沒影了,我才來了保芝堂。」
「哎呀,真是邪門了,我還以為就我遇到這怪事了呢,沒想到兩位大夫也遇上了呀,我早上出門剛走出家門口,打開院裡的大門,就被門口排排坐的狗子們給嚇得退了回去,你們理解那種心情嘛,就是在我毫無心理準備的前提下,我高高興興的打開院子裡的門,就見到幾排狗子齊刷刷的坐在家門口擡頭看著我,你們能想象這種衝擊力嗎?嚇得我趕緊把門關上又退回了院子裡。
這些狗子就跟成精了一樣,我架雲梯打算爬另一個方向換一條路到保芝堂,卻不曾想我剛爬過牆要到牆的另一邊低頭一看。媽呀,簡直嚇得我趕緊又爬回自己的院子,另一邊牆的牆底也排排坐了好些狗子,擡頭看著我,差點沒把我嚇的從雲梯上摔下去,這些狗子就跟有人有組織的擋在我家門口的樣子。」年紀稍輕的衛大夫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不僅周大夫和韓大夫聽到衛大夫的無心之言開始思考起來,就顧言卿也覺得此事甚是蹊蹺,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心裡暗笑道:「真是愚不可及,肯定是小侄女搞得鬼。」
顧言卿想起前幾天去楊柳樹村看奶糰子的時候,奶糰子神神秘秘的告訴自己過幾天要幫自己解決個大麻煩,還給了自己一個和店裡之前一摸一樣的紫砂壺,要自己把原先的紫砂壺收起來放好,用這個小侄女給的紫砂壺。
當時顧言卿並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想來一切都明白了,原來小侄女早就知道會有今日,是給表嫂出氣來了。顧言卿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想明白為什麼親親小侄女要讓動物夥伴們攔著保芝堂的三位做堂大夫不讓這麼早來保芝堂看診。
顧言卿心道:「自己畢竟是開醫館的,有病人卻見死不救,會損了醫館名聲,救一個剛罵過自己心上人的父親,又怕我心裡不舒服,想出這麼一個辦法又不損醫館名聲,自己又可以不救,小侄女簡直就是七竅玲瓏心,這麼乖巧懂事的小侄女真是讓人不得不愛啊,回去以後一定要對小糰子更好才是。」
顧言卿悄悄附耳把小糰子替武落桐出氣的事情告訴了武落桐,武落桐簡直要感動到立刻飛向糰子,把自己手上有的銀票全給小糰子送去。
路人們聽完前因後果,終於又開始議論了,路人甲:「這保芝堂的做堂大夫,果真是不在保芝堂裡面,剛才聽幾位大夫講訴,是路遇貓狗攔路才不能及時趕到保芝堂看診。」
路人乙:「可不是嘛,就憑周大夫這仁心仁德,要是在保芝堂坐診,也必會給劉員外看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