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婆子還想死鴨子嘴硬,包打聽楊家阿婆站了出來:「縣令大人,老婆子我也能證明柳二牛確不是柳家親生子。」
宋縣令:「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把你知道的都一一道來,若有不實可要受這鞭笞之刑。」
包打聽楊家阿婆:「是,大人,民婦夫家姓楊,是這楊柳樹村的村民,民婦保證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否則願受這鞭笞之刑。」
宋縣令點了點頭:「那好,楊氏,請你細細道來。」
包打聽楊家阿婆似陷入回憶:「啟稟大人,民婦有一天摘完野菜途徑那片山坡下,突然肚子疼就鑽進了後面的草叢裡,大概過了10息時間我就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等人走進一看是柳老婆子和她的大兒子柳大牛,我聽見柳老婆子對柳大牛說:「大牛,柳二牛不是你親二弟,是我和你爹在山腳下撿來的,這事你不要說出去,柳二牛在我們家做牛做馬,養我們一大家子不是很好嗎?」
柳大牛:「娘,二弟真的不是我們的親兄弟嗎?」
柳老婆子白了一眼柳大牛:「真的,真的,要不然我能把他當下人使喚啊。你看我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他還不是巴巴的往上湊要叫我娘啊,還有他那個媳婦,我這麼打罵她,她都能忍著,真是賤命一條。」
包打聽楊阿婆繪聲繪色的描述完:「大人,民婦就聽到這麼多。」
宋縣令厭惡的看了一眼柳老婆子:「柳氏,你還不從實招來。」
柳老婆子見大勢已去,隻好從頭招來:「大人,我招,我招。」緊接著把如何遇到柳二牛,哦,不,蕭鈺的經過一五一十毫無隱瞞的說了一遍。
「哎呀,沒想到二牛真的不是柳老婆子的親兒子啊。」
「你自己看看,這二牛哪一點像他們柳家人啊。」
哎呀,這柳老婆子也太狠了,就算不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能這麼作賤二牛啊。」
小糰子看到忠良之後被欺負成這樣,就想看到壞人被懲罰,得到應有的報應:「縣令伯伯,寶要告柳老婆子殘害忠良之後。」
柳老婆子一聽恨恨的看向小惜寶:「大人,你不要聽這丫頭片子胡說八道,再怎麼樣我也是救了這柳二牛,如果當初沒有我和老頭子救他,抱他下山,他早就被野獸叼走吃掉了,哪還能活到現在娶了妻還生了孩子,就算我帶他不好,我也是救了他的命啊。」
宋縣令看了一眼柳二牛:「柳二牛,哦,不,蕭鈺,你對此有什麼想法?」
柳二牛,現在應該叫蕭鈺了:「大人,您還是稱呼草民二牛吧,以後我便不再用柳這個姓氏,但是冠蕭姓草民也覺得還是不妥,畢竟蕭大將軍也不一定願意認一個泥腿子當兒子。」
顧國公夫人和顧景廷都同時上前想要替蕭家解釋,顧國公夫人:「鈺兒,當年蕭家都以為你已經喪命於野獸之口,所以之後並未在尋你,可是你的家人每一個人都在思念著你,你的主母和我是閨中密友,我們見面之時或者通信,你祖母就經常透露出想念你這個嫡長孫的心思,我的雪兒未找到之前,我與你的主母見面都是兩個人相互慰藉,你的祖母思念於你,而我則是思念我的雪兒,你母親也是日日以淚洗面,他們都希望有朝一日你若還活著能回到她們身邊啊。」
顧國公府大爺顧景廷也適時插話:「是啊,鈺兒,你爹爹雖一直守在南疆,但有時候跟我通信之時也是會提起如果我的鈺兒還活著該多好。他們是真的都很想念你,我相信你不管什麼身份你家人都盼著於你重聚的,你等著,我就寫信給你爹爹,告訴他找到你的好消息。」
國公夫人:「對對對,我也要寫信告訴你祖母這個好消息,讓她啊也高興高興。」國公夫人來楊柳樹村幾個月基本都在李家大宅裡未怎麼出門,所以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蕭鈺:「沒想到蕭大將軍的嫡長子竟然淪落至這個小山村,和我的雪兒一樣竟都流落至此。」
蕭鈺又看向小惜寶:「小福星,叔叔能找到自己的親人嗎?」
小惜寶仔細看了看蕭鈺的面相重重的點了點頭:「鈺叔叔,你一定能找到愛你的家人,他們會接受你噠。」
蕭鈺喜出望外:「謝謝你小福星,不管是不是真的能找到我的家人,叔叔都謝謝你。」
蕭鈺看向宋縣令:「縣令大人,請為草民做主。」
宋縣令也沒有想到,蕭鈺竟是輔國大將軍的嫡長子,這小山村究竟有什麼魔力,國公府嫡長女,將軍嫡長子,開國丞相的後代,還有狀元郎,還有個九皇子,現在又出了個小福星,不會還有什麼大人物吧,宋縣令眼神不自覺的看向了小糰子的娘親。我以後一定要多來這個小山村。
宋縣令正在神遊就聽到蕭鈺讓自己為他做主:「蕭鈺,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蕭鈺眼神堅定:「縣令大人,正如這柳家婆子所言,也是她當年救了我一命,我才能活到現在,我為他們柳家做牛做馬20多年,剛剛又給了他們30兩銀,就當我是還了他們的救命之恩,請大人做主把我蕭家留給我的東西全部還給我,從此我蕭鈺和他們柳家一刀兩斷,在無相欠。」
說著蕭鈺拉著自己的妻子孩子跪了下來給柳家二老磕了三個響頭,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這三個頭是感謝二老救我一命,感謝二老讓我活到成年,感謝二老給我娶妻生子,從此我蕭鈺和你們柳家在無瓜葛,望二老珍重。」
柳老婆子一聽,馬上不幹了,到了自己手裡的東西哪有再吐出去的道理:「不行,我不同意,這些東西都是我撿的,那老嬤嬤就算不給我,隻要她一死,這些東西也是我的,是我撿的。」
「哎喲,這柳老婆子真是無恥,把偷盜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小惜寶恨恨的想。
楊裡正媳婦看不下去:「柳老婆子,我出來說句公道話,不管人家老嬤嬤最後怎麼樣,但這些東西總歸是人家生前親手交給你,是讓你好好照顧她的小少爺的,而你這些年都是怎麼對柳二牛,哦,不,蕭鈺的,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嘛。你自己看看蕭鈺這樣子,你良心會安嗎?」
「是啊,要是這柳老婆子有良心,這蕭鈺一家也不會過的那麼慘了。」
「是啊,是啊,可不就是嘛。」鄉親們又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