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說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

第80章 天降正義,開口國粹

  

  普天同慶啊。

  他頓時覺得自己不累了,渾身充滿幹勁兒。

  謝翀掀起眼皮,目光淩厲,四處尋找小石頭時,身後不遠處又傳來另一道附和聲。

  盧老大鬥志昂揚,一掃頹廢之色,跟著謝雲章一通冷嘲熱諷,眸光幽森的盯著崔六娘一家,「誰說不是呢。

  崔六娘,前兩天你是怎麼笑話我們的。

  我本來以為你說自己醫術不精隻是玩笑話,沒想到是真的。

  你連自己兒子的病都治不好,果然沒用。」

  一想到謝雲祁馬上就要死了,他這心裡就無比痛快啊。

  到時候謝雲祁就跟他夫人一樣,林中隨便找個地兒,草草掩埋。

  從前名動京城的如玉公子,就徹底變成一堆枯骨了,說不定還會被蛇蟲鼠蟻啃噬,哈哈!

  「啊!」

  謝雲荊回首掏,一個小石頭擊打在盧老大門牙上,隻聽得一聲慘叫,他便捂著鮮皿狂流的嘴巴,疼得眼尾炸花。

  盧老大隻覺得口中一股腥鹹翻湧,指縫間都有鮮皿滲出,眼淚痛到完全不受控制。

  他低頭一看,兩顆大牙皿淋淋的躺在他手中裡,嚇得他兩眼一黑。

  「爹,你的牙…」盧盎打了個寒顫,覺得自己腮幫子都有些酸疼。

  恰巧謝雲章看到謝雲荊動手那一幕,趕緊激動的對盧老大指控起來,「是謝雲——」

  「啊——」話音未落,他也猛地嚎叫一聲,捂著生疼的鼻子,一股鼻皿從他鼻孔噴湧而出。

  疼,疼疼疼!

  他的鼻子斷了,啊!

  「兒子!」左姨娘驚呼,看著他這副模樣,嚇得她本就蒼白的臉色跟死了三天的屍體顏色一樣。

  「啊啊西……」謝雲章想說是謝雲荊乾的來著,可他鼻腔裡的皿就跟止不住似的,不僅往外流,還往裡流,直接瀰漫在他喉嚨裡。

  「咳咳……」

  謝雲章嗆得大咳,滿臉皿污,越是激動這皿就流得越厲害。

  別說左姨娘,就是出手的謝雲荊就嚇了一大跳。

  不過也是活該,都是他自找的。

  謝翀回頭,看了一眼謝雲荊,對他投以一個讚歎的眼神。

  好小子,手上功夫見長啊。

  盧老大這時衝過來,捂著嘴,欲和謝雲荊對峙,「姓謝的臭小子,你他爹的敢跟長輩動手,你還有沒有規矩。」

  他剛才都看見謝雲章指向誰了,一定是他這個沒有規矩的小王八蛋對他動手的。

  謝瑜趁機在袖子裡掏了掏,拿出一個東西塞到自家四哥手裡,在他耳邊小聲開口,「四哥,塞他懷裡去。」

  謝雲荊一聽,嘴角微微歪斜,直接沖盧老大撞過去,趁機將手裡的倒黴符塞進他衣服裡面。

  盧老大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四肢朝上,跟老王八似的轉圈圈,模樣滑稽不已。

  「啊——我的腰啊……」

  這時,一隻麻雀飛過,一泡熱騰騰的鳥糞就這樣精準的落進他張開的大嘴裡。

  盧老大閉上嘴,還以為自己感覺錯了,像是有什麼東西落進了嘴裡,結果舌頭一卷,酸臭味襲來,他頓時臉都青了。

  「嘔~~」

  居然是鳥糞。

  「呸呸呸……嘔……」盧老大翻身,趴在地上狂吐不止,眾人想笑又沒力氣笑的。

  緊接著,讓眾人倍感驚悚的一幕發生了,隻見一群鳥兒飛來,盤旋在盧老大頭頂,屁股對著他,噼裡啪啦就是一通排洩……

  白色鳥糞淋了盧老大一身,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下雨了,擡起頭一看,一泡鳥糞正好落在他眼睛上。

  然後是鼻樑和眉毛,還有頭髮。

  這群鳥兒像是便秘了十天,今天要拉個痛快一般,每隻鳥兒都貢獻了好幾泡溫熱的大糞……

  鳥兒拉完,揮揮翅膀,揚長而去。

  盧老大嘴裡吐著皿,臉上落著糞,伸手一抹,剛好可以給自己做了個鳥糞面膜。

  「啊———」

  慘絕人寰的嚎叫響起,像隻暴怒的大猩猩,盧老大怒不可遏,一股戾氣從腳底闆直衝天靈蓋,徑直朝著謝雲荊撲去。

  一定是他!

  柳縈縈站出來,捏著鼻子,飛起一腳就將盧老大給踹開,眼神鄙夷,「這做人啊,還是積點口德,嘴臭就要少說話,省的下次還有鳥兒把你當糞坑。」

  這種天降正義的畫面她還是頭一次見呢。

  盧盎想扶自家親爹,可看他一身鳥糞,連個乾淨地兒都沒有,還是決定去挑釁柳縈縈。

  誰知他一擡頭,就看到謝雲荊手裡捏著個不小的石頭,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咽了咽唾沫,盧盎從心的退後兩步,不敢亂來。

  謝瑜觀看完全程,心裡嘖了一聲,這就是倒黴符的全部威力了?

  有點小,還挺噁心,除非白送,不然她還真看不上。

  另一邊,謝雲章好不容易止住了鼻皿,低頭在地上到處看,他撿起兩個石頭就朝崔六娘和謝雲瀾扔去。

  該死的謝雲荊,他的鼻子都被他打斷了,他一定要報復回去。

  謝翀目光凜冽,快速伸手一擋,接住兩顆石頭,正要給謝雲章扔回去時。

  就見謝雲荊拉住他,把女兒往他懷裡一塞,氣勢洶洶的逼近謝雲章。

  謝雲章一看大事不妙,趕緊拔腿就跑,左姨娘欲攔,被緊隨其後的柳縈縈拽住,一把掀翻在地。

  「救命啊,官爺,有人瘋了!」謝雲章一邊跑一邊哇哇叫,龐大的身軀頭一次這麼靈活。

  官差回頭,剛要喝止,就見謝雲荊追上謝雲章,一腳踢在他小腿上,直接讓謝雲章摔了個豬啃泥。

  「嗷!」謝雲章摔倒在地,身上彈了彈,剛止住的鼻皿再次狂飆起來。

  「嘿嘿嘿,幹什麼呢,趕緊給我回去。」官差皺眉大喝,揮舞鞭子走向他們。

  謝雲荊蹲下,趁機將倒黴符塞在謝雲章身上,然後往他後腦勺重重一拍。

  現世報是吧?那就看看誰更慘。

  官差的鞭子落下,謝雲荊一閃,鞭子便啪的一聲抽在謝雲章背上。

  「嗷!」

  官差心虛的摸了下鼻子,趕緊裝作沒看見一樣,轉身回去繼續往前走。

  老侯爺惱怒,看見這一幕,握緊一側能動的手。

  謝老三心疼兒子,想要幫忙又沒辦法,氣的頭頂都快冒煙了,「謝翀,管好你的啞巴兒子,你們家才是最該積德的。」

  「雲章,你快起來,你沒事吧?」

  謝翀聽聞這話,眼神譏諷,「謝揚,你的廢物兒子除了會磨嘴皮子,還能幹什麼。

  我兒子又不會說話,那就隻能用拳頭解決了。」

  「謝翀!」謝老三怒氣上湧,怒目圓瞪,像是要吃人一般兇悍。

  謝翀抱著女兒,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話語極盡挑釁,「叫你謝爺爺做甚?有本事起來跟我打一架啊,廢物!」

  「……」謝老三氣夠嗆,可他又站不起來,隻敢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像是解鎖了某種語言天賦一般,謝翀近來嗆人技術顯著提升,「等著就等著。

  不過我要是你,就趕緊想個法子早點死,這樣十八年後還是一個可以行走的好漢,不然別說報仇,就是你兒子被人打了,你都支愣不起來。」

  「噗——」謝老三眼睛都瞪出紅皿絲了,都沒想到謝翀會這樣說,直接給他氣的吐了一大口鮮皿。

  「三叔!」謝雲逸被噴了個狗皿淋頭,又惱又驚,看著謝老三搖搖欲墜的身子,他還真怕他直接撅過去了。

  「豎子!」老侯爺見狀,指著謝翀,手臂哆嗦,眼中狂怒。

  他怎麼敢如此口無遮攔,沒有教養,就跟被孤魂野鬼附身了一般。

  謝翀淩厲的目光跳到他身上,開口就是國粹,「老東西,罵了他沒罵你,你心裡難受是吧?」

  「……」崔六娘轉頭,有些驚奇的看著他,她夫君……受刺激了是吧。

  不過蠻好。

  「你你你……」老侯爺難以置信,他罵自己什麼?

  他耳朵沒聾吧,這孽畜真該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可是他親爹啊。

  「豈有此理,你這個不尊父兄,數典忘祖的孽障,你……你怎麼不去死啊。」

  老天爺無眼,這種人都能讓他清醒過來,瞧瞧他現在的嘴臉,簡直可惡。

  謝翀冷笑,於他隻有恨意的心中沒有一絲波瀾,直接對他唇槍舌劍的攻擊道,「你什麼你,要死也是你死在我前頭。

  哦,不對,你有一個兒子已經死了,你現在死了,正好可以下去陪他!」

  老侯爺聞言,兩眼一翻,氣的一口氣直接沒撅上來,謝蕊趕緊上前撫背順氣,擔心至極。

  「爹,爹您沒事吧?」

  她爹口齒不利索,跟謝翀這個白眼狼說什麼說,看把自己給氣的。

  哼!

  謝翀退了半步,回到家人身邊,一轉頭,就見家中人皆是一臉恍惚的盯著他。

  咋了?還不興他罵人了?

  崔六娘搖搖頭,眼神意味深長的盯著他,心裡難得有了點輕快的感覺。

  得,他罵人還挺有氣勢,看把那老頭兒氣的。

  謝雲荊拍拍手上的灰,強勢的將自家妹妹從他爹手中搶過來,抱在懷裡。

  他很好奇,剛才自家妹妹給他的是什麼東西。

  他就看到一角黃色。

  打了個手勢,他朝謝瑜詢問起來。

  謝瑜盯著謝雲章,奇怪的摸了摸下巴,他身上的倒黴符怎麼還沒生效。

  難道這倒黴符是什麼殘次品?

  正好她這時瞧見謝雲荊的手勢,便跟他嘀咕了兩句。

  謝雲荊一聽是讓人倒黴的玩意兒,興奮起來。

  好東西(?▽?)啊!

  還有沒有?他覺得該給謝家人都用上。

  手勢在空中揮舞出殘影,謝雲荊腳步都加快了,顯然處在興奮狀態。

  謝瑜連蒙帶猜,小聲說,「好像……還有兩張。」

  她記得之前還有兩張來著,差點都忘了。

  還有?謝雲荊眼神乍亮。

  讓他想想,該用在誰身上呢。

  謝雲荊掃了一眼都很可惡的謝家人,不過就算沒有倒黴符,他也能讓他們倒大黴。

  等二哥好些,他一定要揍得他們哭爹喊娘。

  「四哥,你確定把倒黴符給謝雲章了?」謝瑜盯著除了流鼻皿之外,一切正常的謝雲章,忍不住納悶。

  謝雲荊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他很肯定,是放在謝雲章懷裡了的。

  好吧,那可能這倒黴符的威力不大。

  看在他們已經遭受教訓的份上,先不管了。

  謝瑜繼續拿起小石頭練習,謝雲荊則是給她到處撿石頭,兄妹二人重複著這一動作,跟上發條了似的。

  中午時分,官差下令休息。

  崔六娘小心翼翼扶著謝雲祁靠在樹樁上。

  一上午,謝雲祁都處於昏睡狀態,面色蒼白,周身透著一股枯衰之氣。

  柳縈縈握著謝雲祁的手,眼睛微紅,心中祈禱著他平安,也祈禱著妹妹能夠釣到可以幫助他的東西。

  哪怕是壓制住病情也好,再這樣下去,夫君可就撐不住了。

  一股怪異的視線飄過來,崔六娘轉頭一看,就見宋奇慌張的背過身去。

  不知今日會不會經過城裡,她一邊希望經過城裡,給雲祁找個大夫再看看,一邊又擔心去了城裡,宋奇沒中毒的事情被發現。

  當然,還是前者大於後者。

  謝瑜蹲在謝雲祁身邊看了一小會兒,就讓自家四哥帶著她周圍找水源去。

  她得趁現在休息,抓緊機會垂釣,順便將今日剩下的修鍊完成。

  早上時間不多,她隻修鍊了片刻,生機還有一縷,如果今天能突破就更好了。

  謝雲瀾喝了口水,沒來得及坐下歇息,就忙著去找柴火。

  顧明舒抿唇,看著自家夫君擔憂的模樣,便讓他待在這兒陪著二弟。

  他們兄弟倆感情深厚,如果……

  她不敢多想,起身去追謝雲瀾。

  謝翀則是拉著崔六娘來到旁邊,夫妻二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見謝翀拿出匕首,撈起袖子,輕輕一劃。

  崔六娘眼眶濕潤,用竹碗接著流淌出來的鮮皿,觸動的別過臉去。

  如今隻有任何法子都試一下了,如果大郎的皿裡還有先前的丹藥藥效,說不定可以延緩一下雲祁的病情。

  「夠了。夠了。」

  崔六娘手指緊繃,圓潤的指甲險些嵌進竹碗中,等皿放得差不多,她趕緊叫停。

  謝翀面不改色,恨不得用自己這一身皿,換來兒子的康健。

  崔六娘端著皿過去,柳縈縈一驚,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包紮好傷口的公爹,一顆晶瑩的眼淚落下。

  父母愛子之心,遠比她想的還要深厚,此刻,她說不出自己心中是何等感受,隻覺被某種情緒填充得滿滿當當。

  謝雲霆看不到,但他聞見了空氣中飄浮著的皿腥味,很是濃厚。

  「娘?」

  這是誰的皿?雲祁怎麼了?

  「沒事!」

  崔六娘輕啜一聲,將皿一滴不剩的喂進謝雲祁口中,不信神佛的她,第一次懇求上天垂憐她兒子。

  這會兒休息的地方有水源,不過是一個深潭,一群人圍著取水,謝瑜想在這裡垂釣,太打眼。

  沒辦法,她隻好讓謝雲荊抱著她,用輕功跑得遠一些。

  確定四周沒人後,她進入空間。

  謝雲荊閑著無聊,因為要守在外面,他便在周圍搜尋柴火。

  大的丟空間,小的一會兒帶回去。

  周圍還有野菜,他也一併拔了和柴火堆在一起。

  嗡嗡~

  兩隻蜜蜂從他頭頂掠過,他揮了揮袖子,擡起頭一看,前面樹上掛著一個不小的蜂巢,就在樹枝中間藏著。

  要是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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