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說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

第21章 最後一日

  

  謝雲荊對於自家大哥能站起來十分開心,他抱起謝瑜就開始轉圈圈。

  都是妹妹的功勞。

  她真厲害!

  從前都是大哥教導他習武,能看到大哥再次站起來,他簡直高興極了。

  「啊——娘娘娘!」謝瑜被轉的頭暈眼花,差點厥過去。

  救命,救命啊!

  好暈!好暈!

  「雲荊!你幹什麼!!」崔六娘瞪眼,趕緊去解救女兒。

  這糟心孩子,做什麼呢。

  謝雲荊屁股挨了兩巴掌,連忙把眼冒金星的謝瑜放下,摸摸她腦袋,嘿嘿一笑。

  他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太開心了。

  對了,妹妹不是想要一棵大樹嗎?他必須想辦法給她弄來。

  今日午飯,紅燒豬蹄,清燉豬蹄,鹵豬蹄。

  謝雲霆都吃迷糊了,在差點崩著他的牙後,忍不住開口詢問,「娘,怎麼都是豬蹄?」

  他沒吃錯吧。

  崔六娘又給他夾了一個大雞腿,開心一笑,「這個不是,這個是雞腿!」

  「???」謝雲霆迷惑。

  「哎呀,夫君,娘說了,吃什麼補什麼,你快吃吧。」顧明舒又給他夾了塊紅燒豬蹄。

  晚上還有呢,晚上還有豬蹄燒黃豆。

  大可不必,謝雲霆呲牙。

  謝瑜啃著豬蹄,不亦樂乎。

  好吃,真好吃。

  她得多吃點,再過兩天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的吃。

  苦惱!

  謝雲祁不太優雅的吃著豬蹄,他這兩日能夠沾葷腥,胃口也好了不少,但今日這菜,要不是他媳婦做的,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下筷子。

  下午,謝雲荊吱了一聲就溜出門去。

  崔六娘也不知道他要幹啥,疑惑的盯著他的背影。

  空間裡,謝瑜坐在溪邊,一手握著魚竿,一手拿著書,舉止中透著那麼一絲絲滑稽。

  謝雲祁並不在意,知道對她來說釣魚也很重要,允許她一心二用。

  反正他妹妹是個天才!

  謝銘如今跟著顧明舒學做飯,倒也不急著認字。

  對他來說,學會做飯更重要,謝翀還專門給他做了一個縮小版的竈台。

  【成功釣到大力丸兩顆!】

  謝瑜手一頓,識海中多了兩顆漆黑的丹藥,有她手指頭那麼大。

  大力丸?她抿了下嘴角,表情略怪。

  兩顆?這給誰吃呢?還是一人舔一口?

  「嘶……」一旁,柳縈縈低呼,指尖被針紮破,冒出一顆殷紅皿珠。

  謝雲祁第一時間注意到,輕蹙眉頭,關心道,「縈縈?累了就休息會兒,過來喝口水。」

  崔,縈縈,你去歇歇,不急!」

  剩下的也不多,她來做就行。

  柳縈縈把手指放進口中,對她們搖搖頭,抿著嘴角惆悵道:「沒事,我不累。

  我隻是想到還有兩日就會被抄家,心裡有些緊張,腦子恍惚了一下。」

  即便知道會被抄家流放,可她心中隱約還是生出些許恐懼。

  畢竟是在皇權時代,誰又能保證一點都不害怕呢。

  崔六娘微怔,眨眨眼,「娘想安慰你呢,都不知道能說什麼。

  還有兩日了……」

  應該說,明日就是最後的時間。

  她這一想,心裡也怪怪的。

  不過隻要她們一家子在一起,不分開,她想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該準備的,也準備齊全了。

  謝雲祁盯著柳縈縈,張了張口,「縈縈……」

  他覺得,還是讓她走吧。

  來得及!

  柳縈縈俏麗的眼眸瞪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不許說!」

  她不是這個意思。

  就是感嘆一下而已。

  謝雲祁張口還想說什麼。

  忽然,一棵大樹從天而降,茂盛的枝葉唰唰抖動,砰的一聲,落在地面上。

  眾人大驚,顧明舒抱著謝銘連連後退。

  謝瑜揚眉,這是哪裡來的大樹?

  「……」崔六娘連忙站起來,狐疑的看著這一幕。

  謝翀也走過來,眼神警惕。

  謝雲霆側耳,眉頭微蹙,「二弟,發生了何事?」

  謝雲祁握著他胳膊,安慰的拍了拍,「我也不知道!」

  下一秒,謝雲荊自認為帥氣的進入空間。

  見大傢夥兒都盯著他,他後退兩步,心裡有些毛毛的,舉起手揮了揮,咧嘴微笑。

  怎麼了⊙_⊙。

  看他做啥呢?

  「雲荊,你小子做甚?」謝翀叉腰,腳下生風的走到他面前,表情嚴肅。

  消失一下午,就是為了找棵樹?

  謝雲荊拍拍手上的泥巴,比劃起來:爹,快幫我把樹種起來。

  「??」謝翀看了看那棵樹,種什麼?

  這麼大棵樹,就憑他們倆?怎麼可能種的起來。

  太重了,這糊塗蛋搞什麼呢。

  謝瑜忽然想到了什麼,跑到他身邊,看向那棵大樹,「四哥,你是不是專門去給我找樹了?」

  謝雲荊眼前一亮,微微羞澀的點頭。

  這是他專門去城外找的一棵大果樹,妹妹不是需要嗎?他就想著滿足她一下下。

  謝翀一聽,表情微變,輕咳兩聲,「你不早說是給你妹妹找來的。」

  斜了兒子一眼,一轉頭,他表情立馬溫和起來,「乖女兒啊,你拿這樹做什麼?」

  謝雲荊在他背後做了個鬼臉,撇撇嘴,哼!

  糟老頭子!

  謝瑜喜笑顏開,對謝翀撒嬌,「爹,我有用嘛!」

  至於具體什麼用,還是先保密吧。

  「好好好,爹不問,爹想個法子幫你種起來。」謝翀笑得牙不見眼,摸了摸下巴,又轉頭去盯著那棵樹。

  閨女的話總是有道理的。

  最後,徵得謝瑜意見,把樹多餘的枝丫都砍光了後,才將這樹給勉強種進地裡。

  忙完這活,謝翀又想起給其他弱小的果樹澆水。

  這是崔六娘在外面買的果苗,隻有一人高,什麼蘋果樹、梨樹、橘子樹、棗樹都有。

  原本有些蔫吧的果樹種進黑土地,灌溉了靈泉水後,枝葉逐漸舒展開,真是肉眼可見的成活了。

  地裡的小白菜也竄了一頭,稀疏的綠意散落在黑色的土地上,分外顯眼。

  估計再有三四日都可以吃了。

  晚上。

  廚房飄來食物的香氣,柳縈縈端著滿滿一盆肉丸子湯上桌,謝瑜趁沒人注意,在湯裡丟了一顆大力丸。

  兩顆大力丸,她吃了一顆,另一顆就拿來大家分享吧。

  今夜的晚餐尤為豐盛,大家落座後,沉默了片刻,都明白是因為什麼。

  崔,多吃些,遇到困難總是要面對的,不多吃些哪來的氣力。」

  她說著,給謝瑜和謝銘各自夾了一根大雞腿,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半是安慰半是通透。

  事已至此,大家也隻能先吃飯。

  屋中響起碗筷碰撞聲,柳縈縈喝了口湯,察覺味道有些奇怪,她做的湯好像不是這個味兒啊?

  她又喝了一口,感覺有一股藥味兒,可恍惚一聞,又沒有了。

  可能是夫君身上的味道令她產生錯覺了吧。

  這一晚,大家都吃的飽飽的。

  唯一不解的人,可能就隻有謝銘這個小傢夥了。

  吃過飯,大家開始收拾起來,各自將各自屋中的所有,除了床以外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中。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柳縈縈不由得笑出了聲,謝雲祁疑惑的撥亮燭火,「縈縈,怎麼了?」

  柳縈縈抿唇,坐在唯一的凳子上擦頭髮,「我在想,萬一明天真的被抄家……

  那群人進來看著咱家,會不會懷疑咱們家連老鼠都不會光顧。」

  那畫面,她怎麼想怎麼好笑。

  不過大嫂說的對,那些東西本就是她們的,通通都該帶走。

  謝雲祁額角青筋微微一跳,似笑非笑的搖搖頭,「或許吧。」

  想想也確實挺好笑的。

  擦乾頭髮,柳縈縈隨手就想把毛巾搭在架子上,結果面前空的可怕,架子好像也都被她給收進去了。

  謝雲祁脫了衣衫躺在床上,想要拿書,伸手一摸,空的,枕邊的書也沒了。

  夫妻倆下意識對視一眼。

  這可真是……蝗蟲過境。

  沒辦法,兩人隻好早早入睡。

  熄了燈,柳縈縈在謝雲祁身邊躺下。

  屋中靜悄悄,隻能偶爾聽見一絲風聲,柳縈縈轉頭,盯著謝雲祁的臉看了一眼。

  「夫君……」

  謝雲祁也沒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耳尖微紅,聽見柳縈縈的聲音後,他側目看去。

  「……沒什麼!」柳縈縈欲言又止,嘴角彎了彎,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謝雲祁聞見女子身上淺淺的馨香,心中莫名安寧下來。

  縈縈,放心,他會堅持到最後的。

  隻要他的身體允許。

  漫漫長夜,謝家大房這邊懷揣著對未來的忐忑,不安的睡去。一牆之隔,其他院子裡的人,皆是希望今夜過後能夠美夢成真。

  夜深人靜。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溜進謝瑜屋子裡,來到床邊,將她叫醒。

  「???」啊!

  謝瑜被床邊的黑影嚇得心肝一顫,差點叫出聲。

  謝雲荊捂住她的嘴,點亮燭火,在她面前比劃起來。

  黑夜中,他的眼睛比燭火還要明亮幾分。

  「四哥,是你啊!」

  謝瑜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他,「走?四哥,你要去哪兒?」

  這大晚上的?難道是抄家的人來了?

  不應該啊,怎麼也沒聽見啥動靜?

  不是他,是他們兩個。

  謝雲荊搖了搖她的肩膀,讓她更加清醒後,快速比劃起來。

  哥帶你去報仇!

  謝瑜沒懂,搖頭。

  謝雲荊鼓了下嘴,指著主院和各房的方向,又指指空間,挑了下眉,眼中精光閃現。

  謝瑜還是沒明白,不過她大概知道了,她四哥是想讓她一塊兒出門。

  她趕緊翻身起來穿衣服。

  得虧是春夏交接的時候,晚上不冷,不然她可不想挨凍。

  謝雲荊背過身去。

  等她穿好衣服後,扯了下他的袖子。

  謝雲荊立馬將她單手抱起,徑直出了門,輕飄飄的翻上牆頭。

  謝翀聽見磚瓦響動,從睡夢中驚醒,坐了起來。

  剛才是有什麼聲音吧?

  「六娘!」他推了推枕邊熟睡之人,小聲將她喚醒。

  「怎麼了?」崔六娘醒來,臉上並無不虞,隻是有些疑惑和警惕。

  「我方才聽見外面有動靜,你去瞧瞧,雲荊那小子在不在屋中?」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雲荊打銘兒找回來那天起,心裡就憋著壞呢,這些天也有些不對勁。

  今晚是抄家前夜,他肯定有什麼不好的計劃。

  「什麼?」崔六娘一驚,趕忙套了衣服起來,舉著燭火去察看。

  被窩還是溫熱的,人卻不見了。

  她回屋子,臉色晦暗,微微有些著急道,「那小子人呢?是不是出門去了?」

  又去偷柴火?不能吧。

  謝翀點頭,又搖頭,眼神望著某個方向,「怕是去裡面了。」

  聽聲音,是去三房那邊的。

  但三房跟他無仇,肯定是從三房借道去主院了。

  這孩子。

  謝翀現在身子勉強恢復正常人一半水平,更不會輕功,追不上那小子,否則他剛才都追上去了。

  「這大晚上的,他跑那邊去做什麼?」崔六娘急不可耐,臉上有些擔憂。

  謝翀也不知道,隻能安慰她,「別急,這小子雖然頑皮些,但身手了得,不會出事的。」

  他有分寸,不會亂來的。

  「……」崔六娘眄了他一眼,坐在床上,眉頭壓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我哪裡知道。」謝翀心虛,眼神躲閃。

  他雖猜到了,可那小子一直沒行動,他能怎麼辦。

  誰知他這麼能忍,都最後一夜了才行動。

  崔六娘咬牙,揪了他的腰一把,眉宇帶著怒氣,「你給我等著!!

  等雲荊回來,我連你倆一塊收拾。」

  正好,醒了她瞧瞧女兒去,不知道她踢被子沒有。

  崔六娘瞪了他一眼,又舉著燈火出門去。

  片刻後,她慌裡慌張的回來,「女兒怎麼也不見了?」

  她那麼大個女兒呢!

  謝翀一聽也很生氣,握著拳頭一想,「肯定是被那小子帶著一塊兒出門了。」

  好小子,真會算計,以為帶上小瑜就能躲過他的棍子了?

  剛還說他有分寸呢,沒想到他居然把小瑜也帶走了。

  崔六娘急得跺腳,擡手就掐,「都怪你!」

  「……」他是無辜的啊。

  謝翀躲無可躲,無奈先替兒子挨了一半的怒火。

  早知道就不把六娘叫醒了。

  夜色無邊,冷意如潮水一般湧來,吹得人渾身發抖。

  謝瑜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不知道她四哥要將她帶哪兒去。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庫房守門人靠在柱子邊打盹,謝雲荊放下謝瑜後,繞到守門人身後一記手刀將他打暈過去,又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

  沒有找到鑰匙,他隻好從自己袖子裡掏出一根鐵絲。

  他來到大門口,借著昏暗的燭火一陣搗鼓,門鎖應聲打開,他驚喜的對謝瑜招招手。

  兄妹二人溜進庫房,當即就被庫房裡的一切給震驚住了。

  好多東西啊!

  謝瑜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總算明白她四哥要幹啥了。

  四哥真聰明,居然想到來侯府的庫房搬東西。

  不過就在她心中讚歎時,謝雲荊從懷裡拿出一份單子。

  謝瑜湊過去,這是什麼?

  嫁……陪嫁?陪嫁的單子?誰的。

  娘和大嫂的陪嫁不是早就用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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