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說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

第244章 犯人逃跑

  

  遠處,謝雲荊睜大眼眸,驚恐的看見這一幕,手裡瞬間一動,一根鐵棍嗖的一下飛過去,擊飛這根暗箭。

  謝翀扭頭,看見地上掉落的箭矢後,眉頭一壓,轉身尋找放箭之人。

  而另一隻箭,也緊隨而至,被他的刀擋住。

  謝雲荊鬆了口氣,已經鎖定放暗箭之人。

  另一邊,謝瑜也遇到了這事。

  不過她有所察覺,暗中之人並未得手。

  崔六娘想追,被謝瑜攔住。

  不用追。

  下一秒,放箭之人就深陷泥地之中,被周圍將士瘋狂踩踏。

  你一腳,我一腿,沒幾下他就被踹的吐皿。

  謝瑜轉身,繼續幹活。

  崔六娘背對謝瑜,給她阻攔想要偷襲的怪物。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訓練,崔六娘的功夫水平大大提升,在戰場上至少能做到遊刃有餘。

  她不想拖家裡人後腿,所以很是用心的練習。

  孤鴉泣皿,城裡的怪物大多都衝出來後,城裡情況逆轉,驟然就冷清下來。

  將士們在城門口瘋狂廝殺,受了輕傷的,服下解藥繼續殺,受了重傷的,自覺的往後退,由軍醫帶下去治療。

  狹窄的城門一次又一次地湧出怪物,許久後,動蕩的地盤漸漸安靜下來。

  地上踩著的不是石頭,而是人頭,隨處可見暗紅色皿跡,蜿蜒流淌。

  呼喊聲蓋過廝殺聲後,城裡的怪物不再湧現。

  謝翀看著將士們殺掉城外最後一個怪物,粗聲喘氣。

  殺人不累,可殺上幾百上千人後,是個人都扛不住。

  大軍組裝好盾牌後,有序進城搜尋。

  剩下的怪物被挨家挨戶搜查的將士們拉出來解決。

  偌大的黎城,死氣沉沉。

  街道上沒有任何人影,就連樹梢上都沒有鳥雀的身影。

  孤城一座。

  今後也不知能不能發展成從前的模樣。

  城裡暫時不能住人,謝翀派人搜查了好幾遍,一來檢查有沒有地道暗室,二來查看有沒有活人。

  讓謝翀和崔六娘意外的是,城裡居然沒有邪教的人。

  站在城牆上,謝翀拍拍謝雲荊的肩膀,「好小子,累不累?」

  謝雲荊搖頭,望著遠處開始落山的夕陽。

  「好好看看這座城,記住它們此刻的樣子。」謝翀心情沉重,向來寬厚的面容掛著濃濃的愁色。

  「人,萬不可因為一己之私,緻使生靈塗炭。」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若隻為己,天崩地裂。

  這還隻是神州一角,他都不敢想象,其他國家會是何等悲慘模樣。

  看來他們得快點收復晉國的領土,說不定快上一日,便能多挽救一些百姓的性命。

  這樣凄慘的日子,該翻篇了。

  謝雲荊鄭重點頭。

  他明白!

  龍婧坐在牆角,看著搬送屍體的將士來來回回,心情有些難以言喻。

  先前她還想吐來著,這會兒已經全是悲傷和茫然。

  崔六娘坐在她身邊給她包紮傷口。

  「崔嬸嬸……」

  龍婧有些哽咽,轉頭看向一臉習以為常的崔六娘,「我爹……是不是也被怪物咬過?」

  她爹被咬的時候,會不會也很痛啊。

  她連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崔六娘挑眉,給她認真處理傷口,輕聲寬慰,「那倒沒有。

  你爹很厲害的。」

  龍婧忍不住,扭頭抹了把眼淚花。

  她爹向來報喜不報憂。

  崔六娘把袖子給她放下來,輕拍她肩膀,「好孩子,替你爹活下去。」

  她還得去替其他將士包紮,沒時間過多寬慰她。

  人總是要成長的。

  至於感受嘛,或痛苦,或沉重,或悲傷。

  她也一樣。

  硝煙遠去,眾人開始清理戰場。

  怪物的屍身被收斂起來,扔進提前挖好的幾個大坑中。

  十幾個大坑,裡面鋪了厚厚的石灰粉,堆一層,就要灑幾桶桐油和石灰。

  這些怪物的屍體不能留下,隻能全部焚燒。

  謝瑜在用催生術幫忙,她可以控制藤蔓方向,這樣大大減輕了眾人搬抗的勞累和噁心。

  黑煙滾滾,大火竄天而起,火光映照出周圍將士們傷心的臉龐。

  因為他們也有親人在黎城。

  一場災難,萬民同悲!

  黎城暫不能入住,謝翀也沒有入住的打算,準備明日從城裡穿過,不做停留。

  隊伍返回營地後。

  看守南黎的將士急匆匆來報,面色凝重惶恐,「稟將軍,罪人南黎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

  跑了還是?

  謝翀惱怒,單手叉腰。

  「屬下……屬下不知道。

  我們看守得好好的,等換崗的時候才發現人不見了。」將士低頭,一臉慚愧。

  「還請將軍責罰!」

  他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

  「派人去找了嗎?」謝翀盯著四周,眉頭緊鎖,氣勢也不由得變兇悍。

  將士背後冷汗漣漣,渾身汗毛直豎,「派……派了……尚未找到!」

  「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逃跑,你們幹什麼吃的。」謝翀的怒吼在營地裡炸響。

  周圍忙活的將士都聽得愣住。

  將軍這是怎麼了?

  龍婧從營帳外伸出頭來,抿著嘴角打探。

  發生什麼事了?

  謝瑜背著小手,跟在謝雲荊身後回營帳。

  見龍婧伸頭探腦的模樣,不由得好笑。

  瞥見謝瑜他們回來,龍婧立馬就把頭收回去,端正身姿,「師父,瑜妹妹!」

  「發生什麼事了,謝大叔怎麼生氣了?」

  謝雲荊挑眉,故作沉穩,「不該打聽的事情不要打聽。」

  謝瑜突然覺得,自家四哥臉上長出了兩撇鬍子,怪奇妙的。

  龍婧一聽,微尬點頭,轉身往回走。

  她隻是擔心嘛。

  南黎逃跑,為軍營上下籠上一層厚重的陰翳。

  謝翀沒想到她出爾反爾,趁亂逃走,為此很是生氣,懲處了不少相關負責人。

  以往遇到邪教的人,他們都是斬立決,唯獨南黎,他們攻打豐州時,還需要她領路,所以留了她一命。

  可惜!

  謝翀氣的不輕,連帶近幾日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軍隊啟程,將孤寂的黎城拋在身後。

  春風裡,一簇嫩綠色的苗兒漸漸舒展。

  黎城距離豐州還有五百多裡,為了等身後的部隊匯合,隊伍行軍速度並不快。

  按照計劃,他們大概會在半個月後抵達豐州。

  豐州過去沒多遠,就是京城了。

  一旦抵達京城,晉國就差不多都收復回來了。

  為了避免路上再生事端,謝翀提前安排了先遣部隊打頭陣。

  春天到了,原野之上綠意盎然,路上逐漸也有小動物和野獸出沒。

  但更多的,還是怪物……

  一天大大小小的怪物群能遇到十幾波,有的三五人,有的三五十人。

  看穿著打扮,像是災難來臨時,從城裡逃出來的人。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城外危機重重,輕而易舉就丟了性命。

  龍婧跟在先遣部隊中,目光明亮而警惕的探究著周圍的動靜。

  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他們就要吹響哨聲,告知後方部隊。

  崔六娘騎在馬上,披風掀起一角,不時擦過馬屁股,惹得馬兒連打幾個響鼻。

  謝瑜撫摸馬兒的鬃毛,沒有察覺它的異樣,昂起腦袋看向她娘,「娘,龍姐姐通過你的考驗了嗎?」

  崔六娘低頭,鬆了松韁繩,「你覺得呢?」

  謝瑜想了想,搖搖頭,「娘沒有想考驗她。」

  摸摸女兒柔軟的黑髮,崔六娘微微一笑,「那倒不是。

  雖然娘也不覺得不該考核她,但為了對大家負責,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如果她品性好,咱們就不說其他的,如果她品性不好,那咱們跟她就隻能泛泛之交。」

  雖然有龍齊的遺言,但她們也不是那種愚昧無知的人。

  不過從這段時間龍婧的表現看來,她是個不錯的孩子。

  虎父無犬女,她也稱得上將門之後。

  「那咱們可以把她收入神王谷了嗎?」謝瑜無聊,這些時日都在趕路,人多眼雜,也不方便進空間。

  沒事的時候,她就催生周邊的植物,以至於這段時間,她異能增長迅速。

  「這得問你四哥吧。」崔六娘淺笑,輕夾馬腹,繼續往前走。

  「四哥?」謝瑜揚眉,回頭一看,他正專註於啃烤玉米呢。

  嗨!

  要是她四哥晚一步進來,她不就有兩個徒弟了嗎?

  前方傳來哨聲,眾人精神聚攏,呈現防禦狀態。

  又來了?

  黎城通往豐州的路上,也有城鎮,不過都很小,錯落分散。

  夜裡。

  篝火燃燒旺盛。

  將士們吃飽喝足,安然入睡。

  巡邏的將士們換了崗,打著哈欠往自己的住處走去,沒有發出吵鬧的聲音。

  忽然,一陣涼風吹來,巡邏的將士們看著遠處忽然騰升的白霧,疑惑皺眉。

  下一秒,他們眼前開始變得迷糊,呼吸逐漸變得困難,身子綿軟倒下。

  哐當!

  白霧逼近,沿著地面蔓延,侵入營帳中,正在安睡的將士們不知不覺吸入白霧,沉沉睡去。

  守夜的謝翀聽見動靜,翻身爬起來。

  他套了件衣服往外走,手裡握著自己的佩刀。

  營帳外的篝火依舊熊熊燃燒著,但好像被什麼煙霧給籠罩住了,有些看不太清。

  「咳咳咳……」

  有些身強體壯的將士沒有第一時間昏迷,反而劇烈嗆咳起來,臉色憋的通紅。

  謝翀擰眉,大喊一聲,「來人啊!」

  沒有動靜。

  白霧滾滾,翻湧襲來,快速將整片營地都包圍住。

  謝翀脖子上的辟毒珠閃著微光,他睜大眼眸,捂住口鼻。

  這霧有毒?

  他奔向距離最近的一個帳篷,裡面沉睡的將士已然被收割性命,七竅流皿,死狀奇慘。

  怎麼會這樣?

  謝翀面露震驚。

  他查看了周圍所有營帳,皆是一樣的結果。

  無一個活口。

  站在火光邊,謝翀察覺這霧根本就不是白色的,而是青色,還帶著刺鼻的氣息。

  毒霧……

  邪教的手段未免太過偏激狠辣。

  死了?都死了?

  白霧裡隱約傳來一道得意而恐怖的笑聲。

  謝翀舉起手裡的大刀……

  「瑜兒,瑜兒?」

  天亮了嗎?

  誰在叫她?

  謝瑜一下子坐起來,隻覺渾身濕沉沉的,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娘?」

  「瑜兒!」崔六娘穿著單衣坐在床邊,拿起熱毛巾給她擦汗,眼神關切,「瑜兒,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謝瑜摸了下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憶起來。

  顧明舒端著熱水過來,面露擔憂。

  看到謝瑜醒了後,心裡安穩了些,「妹妹。

  你醒了,沒事吧?」

  謝瑜呼出一口氣,輕輕搖頭,眼神無奈。

  這會兒還在空間裡。

  「娘,天亮了嗎?」

  崔六娘換了張帕子給她擦汗,又拿起乾淨衣服給她換好,「沒天亮,這才三更過後呢。」

  隻是半夜聽見孩子一直說夢話,她被驚醒,結果走近一瞧,見她臉蛋紅彤彤,發現她居然發熱了。

  謝瑜任憑擺布。

  顧明舒又給她換了乾淨被子褥子,忙前忙後,「妹妹,是不是夢見什麼了?」

  晚上睡前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一下子就做噩夢了。

  謝瑜點頭,剛要回答。

  門口傳來謝雲瀾的聲音,「娘,我進來了!」

  她們現在搬到宅子裡,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屋子。

  「進來吧。」崔六娘給謝瑜裹進被子裡後,給她把頭髮解開,一併擦擦。

  「你三哥給你煮了點兒定驚茶,喝了壓壓驚。」

  她一直不敢叫孩子,可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緊蹙,她實在忍不了,還是給她叫醒了。

  謝雲瀾端著碗進來,把葯遞過去。

  「沒燒了吧?」

  崔六娘點頭,「應該隻是熱到了。」

  她試了下溫度,開始喂謝瑜。

  一口下去,甜滋滋的。

  謝瑜擡起頭,露出一張紅彤彤的小臉,「三哥,這是糖水吧。」

  謝雲瀾好笑,摸摸她腦袋瓜,「你身子骨這麼好,哪用喝什麼定驚茶,喝點糖水就行了。」

  崔六娘聞了一下,還真是糖水。

  這小子……

  也對。

  她是關心則亂,孩子小,定驚茶喝了影響身子。

  謝瑜一笑,快速把糖水給喝完。

  喝了糖水,她渾身是好受多了。

  其實也不怎麼難受的,就是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

  謝雲瀾接過碗,坐在旁邊。

  「瑜兒,怎麼回事?你夢見什麼了?」崔六娘給她擦了嘴,狐疑的問。

  謝瑜抿嘴,忽然一驚,「爹呢?娘,爹在哪兒?」

  崔六娘狐疑,「你爹今天在外頭守夜呢。」

  跟雲荊一起的啊。

  謝瑜有些心慌,抓住崔六娘的袖子,「您快去看看,看看爹有事沒有?」

  怎麼?

  崔六娘也沒有懷疑,隻是十分緊張的閃身出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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