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說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

第78章 吆五喝六,毒藥威脅

  

  「啊嚏!」

  謝瑜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尖,感覺一股冷空氣從四面八方竄來,小手一下子就涼了。

  謝翀趕緊生火,又將她拎得靠近火源。

  崔六娘揚眉,拍了他一把,「你怎麼又給我這樣拎孩子?」

  這是她女兒,不是大蘿蔔,他能不能溫柔著點兒。

  謝翀微囧的撓了下頭,大老粗一笑,「習慣了,習慣了,我下次記住。」

  崔六娘幽怨的眄了他一眼,拿起包袱裡的衣服給謝瑜套上,「小瑜,快把衣服穿上!」

  「雲霆、阿舒、縈縈、雲祁你們也快把衣服穿上。」

  怎麼一下子冷成這樣。

  崔六娘看看四周,忽然發現不遠處牆頭上的一棵草都在結霜了,她忙拍了拍謝翀的胳膊。

  「大郎,你瞧那邊!」

  不應該啊,五月怎麼可能出現結霜的場景。

  謝翀定睛一瞧,眼神微變,神色略顯凝重,「我去外面瞧瞧!」

  出現如此反常的情況,必然有哪裡不對勁兒。

  崔六娘點頭。

  「咳咳咳……」謝雲祁剛穿好衣服就劇烈咳嗽起來,蒼白的面容染上一層不正常的紅,柳縈縈將他扶到火堆旁,不停給他撫背。

  夫君已經很久沒有咳的這麼厲害過,她不免有些擔心。

  「咳咳……」

  謝雲祁咳的停不下來,崔六娘見狀隻得從包袱裡拿出銀針給他壓制。

  謝瑜看著被紮成刺蝟的二哥,神色擔憂,忙往火堆裡加了兩根柴,讓火勢燒的更旺。

  二哥的病跟天氣有關,今天忽冷忽熱,肯定刺激到了他身體。

  可她今日的生機已盡數傳輸給二哥,除非等到明日……

  其他人皆是擔心的蹲在謝雲祁周圍,替他擋住風霜。

  溫度上升後,謝雲祁的咳疾平復了些許。

  崔六娘擰眉,摸了下謝雲祁略燙的額頭,心下一沉。

  雲祁的情況不太好啊。

  得想辦法去空間裡給他熬點葯,另外還得注意保暖。

  她想了想,轉頭對顧明舒開口道,「阿舒,你和雲荊去村子裡買兩床被子吧。

  如果誰家有老薑或者溫補的葯,也買點回來。」

  顧明舒滿臉愁緒,正擔心著呢,聽見自家婆母的話後,忙點頭應下,「好!」

  她知道娘的話是說給其他人聽的,實則讓她去空間拿葯才是真的。

  顧明舒起身,謝雲荊跟著她一塊兒。

  可兩人來到門口,官差並不讓她們離開,反倒用猥瑣的眼神打量起顧明舒。

  謝雲荊緊張的護著顧明舒,從袖子裡摸出一小塊銀子。

  官差掂掂銀子,又看看顧明舒,還是選擇收下銀子,但眼中的慾望並未因此消失。

  謝雲荊趕緊拉著顧明舒往外走,心中記下這個官差的臉。

  謝翀假裝出去方便,又回來,他蹲在崔六娘面前,面容在火光照耀下,稜角分明,「真是奇了怪,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外面野草莊稼都結霜了。」

  他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感覺冷風拚命往骨頭裡鑽,若不是有內力護體,估計要冷的哆嗦。

  崔六娘綳著嘴角,眉心輕跳,「難不成今年氣候有異……」

  謝翀沒見過這等事情,心裡打鼓,「不好說。」

  他在床上躺了五年,這些年四季氣候如何,他並不知曉。

  隻得有空問問雲祁,他有記錄天氣的習慣。

  又一陣涼風吹來,謝雲祁不受控制的咳嗽,頗有種撕心裂肺的煎熬感。

  「咳咳咳……」

  柳縈縈不斷給他順氣,又喂他喝了幾口熱水,可情況仍舊不見好。

  躺在另一頭的老侯爺見狀,心中陰暗的想著,如果謝雲祁死了,那他們的氣運是不是會扭轉一些。

  快死吧,快死吧。

  謝家一定不會輕易倒下的。

  謝雲祁久不見好轉,院子裡回蕩著他的咳嗽聲,不少人都用異樣且排斥的眼光看著他們。

  謝雲霆想了想,將謝雲祁抱在懷裡,催動自己剛恢復一些的內力去溫暖他。

  「大哥……咳咳……」謝雲祁唇色泛白,面容浮現病態,有些自責。

  他連累了大家,害得他們這樣憂心。

  謝雲霆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想象出他此刻的神情,忙安慰道,「別說話,省點力氣。」

  柳縈縈也忙把他的手護在懷中,眼中氤氳一片,倍感擔憂的望著他。

  夫君一定不會有事的。

  顧明舒和謝雲荊這時抱著東西,急急忙忙跑回來。

  隻是院子這麼小,根本沒地方再提供給崔六娘熬藥,時間不夠,顧明舒也不可能在空間裡把葯熬好端出來。

  無法,崔六娘隻能讓謝翀拿著葯去外面熬。

  謝瑜正猶豫要不要跟上她爹,餘光又觸及旁邊放著的兩床厚被子。

  這被子倒不是出自空間,應該是她大嫂真去村子裡跟人買的。

  被子這麼厚,藏個人應該不成問題吧。

  她想著。

  如果……

  讓她二哥躲進空間,裡面空氣溫暖,還有靈泉水泡著,情況應該會好很多。

  謝瑜忙湊過去把想法給崔六娘說了一下。

  崔六娘焦灼的面色微怔,又看了下院子裡坐著的一群人,心中忐忑,這個辦法實在有點冒險。

  但幸好她們佔據的位置有一個死角,加上她們用身體做抵擋,或許能行吧……

  崔六娘捏捏謝瑜的手,眼底劃過一抹微光,又叫來謝雲瀾商議一下,他也得跟著躺被窩裡,讓人覺得被窩裡是有人存在的才行。

  不過得再等會兒,院子裡這群人吃完飯就快睡了,到時候躲進去更安全。

  謝雲祁聽了這個建議,有些擔心,聲音嘶啞著道,「咳咳咳……娘,太……犯險……」

  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將全家所有人都置於危險之中。

  他能忍過去的。

  柳縈縈握著他的手,眼神懇求,小聲道,「不會的,夫君。

  你就聽娘的話吧。」

  她們有法子遮掩過去的。

  「咳咳咳……」謝雲祁搖頭,固執的不肯同意。

  現下這地方,人多眼雜,實在不方便。

  萬一被察覺,家裡人都會被他連累。

  顧明舒也加入勸說中。

  可無論他們怎麼勸說,謝雲祁都執拗的緊,愣是不同意。

  見謝雲祁情緒已經開始煩躁,明顯病情加重後,崔六娘抿唇,心裡惶惶不安,「雲祁,忍忍,你爹馬上就把葯熬好了。」

  雲祁的病情怎麼一下子就加重這麼多?

  今夜實在反常。

  「咳咳咳……」謝雲祁捂著嘴,咳得單薄的身軀顫動,眼睛周圍青筋直冒,眾人對視一眼,打算將他強行摁進被子裡。

  就在他們準備行動時,宋奇撓著胳膊走過來,倒三角眼令人嚴重不適,嗓音粗獷道,「誰是崔六娘?

  「……」崔六娘心中突兀一跳,對眾人使了個眼色,動作緩慢的站起來,「官爺,可是有事?」

  宋奇咧嘴,指著自己兇口被抓壞的皮膚,極度煩躁的詢問。

  「你給我瞧瞧,我怎麼渾身都在癢。」

  他剛才去看了一眼盧老二,他身上並無什麼異常,難不成是前兩日那個小娘們給他過的病?

  晦氣死了,早知道就不搞她,這會兒吃飯都癢的不行。

  崔六娘微不可察的皺眉,但礙於他的身份和現在的處境,還是仔細看了一下他兇前抓出來的紅印和翻飛的皮屑。

  她噁心的壓著嘴角,視線往上,又看見宋奇脖子上延伸出來的一片灰色筋絡,她眼神一驚,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這些筋絡不明顯,若隱若現的,但絕非正常情況。

  「你看好了沒有?」宋奇又開始抓撓,話語不耐煩起來。

  崔六娘回過神來,忙開口道,「隻是夏季乾燥,屋前有艾草,取些來泡澡,估計就能好。」

  才怪,她都沒見過這種情況,隻能用這個法子拖住他。

  等她之後……

  宋奇兩眼一睜,慶幸不是其他毛病的同時,又對她吆五喝六的指揮起來。

  「那你還不快去給我摘回來。」

  他認識個屁的的艾草。

  謝翀大步走過來,身形上就要壓宋奇一頭,面容還算和氣的說道,「官爺,我夫人累了,我去就行。」

  「你?你認識草藥嗎?萬一給我摘錯了怎麼辦?」宋奇信不過他,非得要讓崔六娘去摘。

  崔六娘心中煩悶,又擔心兒子,不願再跟他廢話,連忙站出來說自己去摘。

  謝翀便陪著她一道出了門。

  快到端午,艾草茂盛,隨處可見。

  崔六娘趕緊摘了幾把就回去。

  可宋奇不依不饒,還要讓崔六娘親自給他燒水,親自給他洗澡,顯然把她當奴僕了。

  廚房裡。

  一扇木門隔絕外面的目光,謝翀手中匕首放在宋奇脖子上,眼神肅殺,「還洗嗎?」

  他可以幫他把皮剝下來慢慢洗。

  「不………不不不洗了……」宋奇咽了咽唾沫,眼神驚嚇,舉著雙手示弱。

  他哪裡來的匕首?

  謝翀匕首逼近,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皿痕,聲音幽暗,「今後還找不找我夫人的麻煩?」

  剛才人多,他不好跟宋奇產生衝突,現在可是他自己要進廚房的。

  進來了,就休想輕易出去。

  「不不不……」宋奇悶哼一聲,將頭搖成撥浪鼓,惶恐不已,「再也不敢了。」

  該死,他居然動真格。

  不敢?謝翀看他可不算服氣。

  一會兒放開他,他就得出去叫人。

  崔六娘站在旁邊,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藥丸子,壓著聲音道,「這一顆,是我親手配置的毒藥,名為七毒丸,是用蜈蚣、蠍子、癩蛤蟆的毒液等七種毒藥調配而成。

  每月必須服用一次解藥,你若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兒。

  要是你敢將今夜之事告訴其他人,我們大不了一起死,反正你的命總要比我們這群流放之人的命值錢。

  等順利到了邊境,我就把解藥給你。」

  宋奇捂著嗓子眼作嘔,眼底閃過一抹陰光,神色又驚又怒,「你……不可能……你哪裡來的藥材,你肯定是騙我的!」

  他急得想叫人,可又不敢賭這一把。

  萬一這是真的,惹怒了崔六娘,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騙你?」崔六娘伸手,在他肚子上用力摁了一下,神情冷漠。

  「嗷-」宋奇頓時覺得肚子生疼,跟腸子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這下他信了。

  他連忙一改之前囂張氣焰,覥著臉,好聲好氣的對他們夫婦開口。

  「……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把解藥給我。

  我保證這一路上,再也不打擾你們,其他官差也不會找你麻煩。」

  該死的崔六娘,好狠的手段,不就是讓她燒個洗澡水嗎,至於這樣對他?

  崔六娘不苟言笑地搖搖頭,聲線壓低,「你覺得我會信?

  這毒平日裡對人沒害,隻要你別亂來,等到了邊境,我就將解藥給你。」

  都怪這傢夥,害得她耽誤半天時間,要是她兒子有事,那他就真的死定了。

  宋奇嚇得身子緊貼大門,眼神瀕臨崩潰,隱約帶著祈求。

  他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謝翀的匕首又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皿痕,眼神幽寒,「聽見了沒有?說話!」

  裝聾作啞可沒用。

  宋奇忙不疊點頭,感覺瘙癢的皮膚在這一瞬間都不癢了,純疼!

  這兩個瘋子,太可怕了。

  崔六娘冷哼,將艾草丟在他身上,「自己熬去吧。」

  她得趕緊回去看看雲祁怎麼樣了。

  離開廚房,院子裡的人睡了一大半,謝翀走在她身後,神色疑惑,「六娘,你不是說你的葯沒配好嗎?」

  崔六娘呼出口濁氣,手心濕潤,「騙他的。

  那是你女兒吃的糖丸,他嚇成這樣,肯定分不出是什麼味道。」

  至於那個穴位,正常人摁著都疼。

  謝翀感受到身後憎恨的視線,並未回頭。

  此人可不是什麼善茬,之後怕是要將他們視為眼中釘了。

  夫妻倆回到家裡人身邊,卻沒看到謝雲祁的身影,連帶謝瑜也不見了。

  其他人圍坐在火堆旁,擋住後面凸起的被子,不時交談兩句,做出一切正常的場景。

  面前鍋裡的野菜湯咕咚咕咚冒著泡。

  顧明舒擔心的望過來,剛想站起身,又反應過來不能動,忙對崔六娘投以詢問的眼神。

  崔六娘一看便知發生了什麼,不動聲色的對他們點點頭,和謝翀一起坐下來。

  「快吃飯吧。」

  讓她們等久了。

  空間裡,謝瑜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謝雲祁拖進溪水中,先給他灌上幾大口靈泉水,接著再去熬藥。

  她爹熬的葯,留著明天喝吧,空間裡的藥用靈泉液熬,效果會好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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