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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子嗣

一幕年華 姝綏 7601 2025-06-23 14:19

  

  秋沐自然也察覺到了阿禾的欲言又止,她不著痕迹地朝阿禾使了個眼色,而後又將目光轉回南記坤身上,盈盈笑道:「太子殿下,這尋找之事急不得。這客棧地處偏遠,往來之人或許會知曉些蛛絲馬跡,不如先在此處歇上一晚,我與阿禾也能幫著留意一二。」

  南記坤微微點頭,「那就有勞郡主了。隻是不知這客棧可還有空房?」

  阿禾連忙上前,「太子殿下放心,客房是有的。隻是條件簡陋了些,還望殿下莫要嫌棄。」

  南記坤擺了擺手,「出門在外,不講究這些。能有個安身之處便好。」

  眾人在大堂稍作歇息後,阿禾領著眾人去安排客房。路過後院時,秋沐故意放慢腳步,輕聲對阿禾說道:「阿禾,後院的花草看著倒是茂盛,平日裡定是費了你不少心思吧。」

  阿禾心中明白秋沐之意,趕忙回應道:「是啊,郡主。後院的花草我每日都會照料,就盼著它們能長得好。」

  南記坤和阿弗跟在後面,雖聽著她們的對話,卻也沒多想。

  另一邊,待在屋子裡的南霽風也聽見了大堂的嘈雜聲,但也沒有想太多,隻當是客棧裡來了新的客人。他身上的傷還未痊癒,隻能靜靜地躺在床上,目光透過窗戶,望著那一片深邃的夜空。

  而此刻的東宮,一片靜謐。突然,皇後伊晶晶身邊的嬤嬤前來傳話,說是皇後要見太子妃。劉子惜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不由得擔憂起來,她知道皇後向來對自己多有不滿,此次召見,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事。

  藍綌在一旁看出了劉子惜的憂慮,趕忙安慰道:「太子妃莫要太過擔心,皇後此次召見,說不定隻是有什麼尋常之事相商。太子妃平日裡行事端正,並無差錯,不必害怕。」

  劉子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話雖如此,但皇後的心思,又豈是我能輕易揣測的。我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藍綌繼續勸道:「太子妃放寬心便是。你如今身為太子妃,背後有太子殿下撐腰,還有這東宮的眾人支持。就算皇後有什麼刁難,咱們也能應對。你先好好梳妝一番,以最好的姿態去見皇後,說不定事情並沒有想得那麼糟糕。」

  劉子惜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但願如此吧。藍綌,你幫我挑選一身合適的衣裳,我這就去見皇後。」

  藍綌趕忙去為劉子惜挑選衣裳,一邊挑選一邊說道:「太子妃穿這身淡藍色的宮裝便極好,既端莊又大方,皇後見了,定會誇讚的。」

  劉子惜身著淡藍色宮裝,在藍綌的陪伴下,跟著老嬤嬤朝著皇後的宮殿走去。一路上,劉子惜心裡七上八下,時不時就向老嬤嬤打聽皇後召見的緣由。

  「嬤嬤,皇後此次召見本宮,不知所為何事?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劉子惜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

  老嬤嬤頭也不回,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這老奴也不知,皇後娘娘沒說,老奴怎敢多問。」

  劉子惜不甘心,又問道:「那皇後此次召見,可還有其他妃嬪一同?」

  老嬤嬤依舊是那副愛搭不理的模樣,拖長了聲音道:「這老奴沒聽說,您就別問了,到了便知道了。」

  藍綌在一旁看得窩火,眉頭緊皺,正想發火,剛張開嘴,劉子惜就輕輕拉住了她的衣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衝動。

  藍綌咬了咬牙,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臉上滿是憤懣。

  劉子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繼續說道:「嬤嬤,您在皇後身邊伺候多年,想必知曉皇後的喜好。若是此次本宮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望嬤嬤多多提點。」

  老嬤嬤這才稍微側了側身,斜著眼睛看了劉子惜一眼,哼了一聲道:「太子妃隻要本本分分的,莫要做出什麼讓皇後娘娘不痛快的事,自然就不會有事。」說完,便加快了腳步。

  藍綌氣得跺腳,小聲嘟囔道:「這老東西,太過分了,一點都不把太子妃放在眼裡。」

  劉子惜拍了拍藍綌的手,輕聲說道:「莫要與她置氣,咱們做好自己便好。皇後召見,必有其深意,咱們小心應對便是。」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皇後的宮殿前。宮殿巍峨,朱門緊閉,透著一股威嚴與神秘。老嬤嬤上前輕輕敲了敲門,片刻後,門緩緩打開,一個宮女探出頭來,老嬤嬤輕聲說了幾句,便示意劉子惜和藍綌進去。

  後宮的偏殿內,氣氛熱鬧而又不失分寸。一眾妃嬪們圍坐在一起,笑語盈盈,聊的話題儘是朝中大臣誰家的女兒或者兒子嫁了人、娶了妻,又有誰家的夫人生了子。

  「聽說那戶部侍郎家的小公子,娶了禮部尚書家的千金,這兩家聯姻,日後朝堂上怕是又要多一股勢力咯。」一位身著粉色宮裝的妃嬪掩著嘴笑道。

  「可不是嘛,那禮部尚書家的千金,據說生得花容月貌,才情也是一等一的,不知那小公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另一位妃嬪附和著。

  就在眾人聊得熱火朝天之時,劉子惜身著淡藍色宮裝,在藍綌的陪伴下,輕步走進了殿內。她微微福身,輕聲說道:「妾身參見母後,見過各位娘娘。」

  然而,皇後坐在主位上,眼皮都未擡一下,隻是繼續和身邊的妃嬪們聊著閑話,彷彿劉子惜根本不存在一般。劉子惜也不惱,起身之後便安靜地站在一旁,垂眸靜立,宛如一朵淡雅的蘭花。

  藍綌在一旁看著,心中替劉子惜不平,畢竟在後宮之中,也不敢多造次。

  「皇後娘娘,您說這孩子啊,還是得早點生才好。您看那工部侍郎家的夫人,頭胎就生了個大胖小子,可把侍郎大人樂壞了。」一位妃嬪笑著對皇後說道。

  皇後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是啊,多子多福,本宮也盼著你們都能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呢。」說罷,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劉子惜,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劉子惜感覺到皇後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緊,但面上依舊保持著平靜。她知道,皇後這是在借題發揮,暗指自己至今未有子嗣。

  殿內的話題依舊圍繞著各家的婚嫁生育之事,妃嬪們你一言我一語,笑聲不斷。而劉子惜就像被遺忘在角落裡的人,靜靜地聽著她們的閑聊,思緒卻早已飄遠。她想到了遠在外面尋找南霽風的太子,不知他是否一切安好,是否已經有了南霽風的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劉子惜站得腳都有些發麻了,皇後卻似乎沒有要結束閑聊的意思。藍綌在後面悄悄動了動腳,小聲嘀咕道:「這皇後也太過分了,讓太子妃就這麼幹站著。」

  劉子惜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藍綌不要說話。

  就在這時,皇後突然停下了話題,目光轉向劉子惜,淡淡地說道:「太子妃,你也來了許久了,怎麼不說說你的看法?」

  劉子惜微微一怔,很快便鎮定下來,福身說道:「母後,妾身也盼著能早日為太子殿下和皇家添丁,隻是這子嗣之事,還需看緣分,妾身也一直在努力。」

  皇後伊晶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輕抿一口茶,慢悠悠地說道:「太子妃啊,你嫁入東宮也有些時日了,太子殿下如今正值春秋鼎盛,皇家開枝散葉之事可耽擱不得。你身為太子妃,理當肩負起這個重任。」

  一旁身著紫色宮裝的妃嬪連忙附和道:「是啊,太子妃,皇後娘娘說得在理。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子嗣自然是越多越好。您可得加把勁,早日讓咱們都能聽到好消息。」

  另一位身著鵝黃色宮裝的妃嬪也跟著說道:「太子妃如此賢良淑德,若能早日誕下龍嗣,那可是咱們皇家的福氣啊。這東宮之中,就等著有新生命的降臨呢。」

  一時間,殿內的妃嬪們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催促著劉子惜。

  「太子妃,聽說民間有些偏方對求子很有效果,您不妨試一試。」

  「是啊,太子妃,您平日裡也得多注意調養身子,這樣才能早日懷上龍胎。」

  「太子妃,您看那哪家哪家的夫人,成親沒多久就有了孩子,您也不能落後呀。」

  劉子惜聽著這些話,心中五味雜陳,但面上依舊保持著端莊的微笑,耐心地回應著:「多謝各位娘娘的關心,妾身會儘力而為的。隻是此事急不得,還望各位娘娘理解。」

  皇後伊晶晶看著劉子惜,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和不滿,又說道:「太子妃,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責任。這東宮未來可全指望你能多生幾個聰慧的孩子。你莫要讓本宮和太子殿下失望。」

  劉子惜福身道:「母後放心,妾身定不會辜負您和太子殿下的期望。隻是生育之事,實在不是妾身能左右的,還望母後能體諒妾身的難處。」

  這時,又有一位妃嬪陰陽怪氣地說道:「太子妃,您莫不是身子有什麼隱疾吧?若真是如此,可得早點醫治,免得耽誤了大事。」

  劉子惜心中一怒,但還是強忍著情緒,平靜地說道:「妾身身子康健,並無隱疾。還望娘娘莫要隨意揣測。」

  藍綌在一旁聽著這些妃嬪的話,氣得滿臉通紅,雙手緊握拳頭,要不是劉子惜暗中拉著她,她差點就發作了。

  劉子惜的話音剛落,伊晶晶便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說道:「太子妃,本宮也知道你在努力,可這東宮的子嗣問題始終是本宮心頭的大事。你看這宮中的姐妹們,哪個不是盼著能為皇家多添香火。」

  說著,她的目光在殿內的妃嬪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又落回到劉子惜身上,「本宮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為太子殿下多選幾位賢良的女子,也好早日讓東宮熱鬧起來。」

  劉子惜心中一驚,她怎麼也沒想到皇後竟會如此直白地提出要為太子納妾。她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和委屈,福身說道:「母後,此事還望您能慎重考慮。妾身雖至今未有子嗣,但一直在努力調養身子,也懇請母後能再給妾身一些時間。」

  伊晶晶卻擺了擺手,「太子妃,本宮這也是為了皇家的未來著想。你身為太子妃,理當以大局為重,莫要因為一己之私,耽誤了皇家的大事。」

  一旁的妃嬪們見狀,紛紛附和道:「皇後娘娘說得對,太子妃您可不能太自私了。」「就是,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多納幾房妾室也是應該的。」

  劉子惜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她咬了咬嘴唇,說道:「母後,妾身明白您的苦心,隻是這納妾之事,關係到太子殿下的聲譽和東宮的安寧,還望母後能三思而後行。」

  伊晶晶正打算髮火,門外傳來優貴妃來了的通報聲。優貴妃進來的時候,高高在上地掃視了一群妃嬪,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說道:「喲,這麼熱鬧,怎麼也沒人通知本宮?」

  眾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優貴妃身上,伊晶晶的臉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緩緩說道:「貴妃今日怎麼有空來本宮這偏殿了?」

  優貴妃蓮步輕移,走到伊晶晶旁邊的空位坐下,眼神在劉子惜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後又看向伊晶晶,笑著說:「聽聞皇後娘娘在和眾姐妹聊些家常,臣妾自然也想來湊湊熱鬧。」

  伊晶晶輕笑一聲,「哦?原來貴妃也有這等閑情雅緻。隻是這後宮之中,各有各的事要忙,可不是誰都能像貴妃這般逍遙自在的。」

  優貴妃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掩飾了過去,她笑著說:「皇後娘娘這是在責怪臣妾了?臣妾聽聞太子妃在此,特來看看,畢竟太子殿下的事,也是後宮的大事嘛。」

  劉子惜見狀,趕忙福身說道:「妾身參見母妃,多謝母妃關心。」

  優貴妃上下打量了劉子惜一番,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笑著說:「太子妃不必多禮。本宮看太子妃臉色似乎不太好,可是身體不適?」

  劉子惜心中一驚,她沒想到優貴妃會突然這麼問,趕忙說道:「多謝母妃關心,妾身身體並無大礙,隻是站得久了,有些乏累。」

  伊晶晶在一旁冷哼一聲,「太子妃身為東宮之主,理當為眾人表率,站一會兒就乏累,這如何能擔得起太子殿下的寵愛和這東宮的重任?」

  優貴妃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皇後娘娘說得是,不過太子妃如今還年輕,有些乏累也是在所難免的。隻是這子嗣之事,確實是耽擱不得呀。」

  劉子惜心中暗自叫苦,她沒想到優貴妃也會在這子嗣之事上做文章,她咬了咬嘴唇,說道:「妾身明白,妾身也一直在努力,還望母妃和母後能體諒妾身的難處。」

  優貴妃看了一眼伊晶晶,笑著說:「皇後娘娘,臣妾覺得太子妃已經很努力了,這子嗣之事也急不得,你說是不是?」

  伊晶晶臉色一沉,她沒想到優貴妃會突然幫劉子惜說話,她看了優貴妃一眼,緩緩說道:「貴妃倒是會做好人,隻是這東宮的子嗣問題,本宮身為皇後,自然是要多操心一些。」

  優貴妃笑著說:「皇後娘娘費心了,隻是這選妾之事,還需慎重考慮,畢竟這關係到太子殿下的聲譽和東宮的安寧。」

  伊晶晶心中暗自惱怒,她沒想到優貴妃會在這時候拆她的台,她看著優貴妃,冷冷地說:「貴妃這是在教本宮做事了?」

  優貴妃趕忙起身,福身說道:「臣妾不敢,臣妾隻是就事論事,還望皇後娘娘莫要怪罪。」

  此時,殿內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眾妃嬪都低著頭,不敢說話,生怕引火燒身。劉子惜站在一旁,心中十分忐忑,她不知道這場爭鬥會如何收場,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又將何去何從。

  眾人正僵持不下時,有宮女匆匆來報,說李太後聽聞此事,宣眾人前往慈寧宮。伊晶晶、優貴妃和劉子惜等人不敢怠慢,急忙整了妝容,往慈寧宮而去。

  到了慈寧宮,眾人行禮後,李太後坐在上位,眼神威嚴地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劉子惜身上,緩緩開口道:「哀家在這宮中多年,什麼事沒見過,這子嗣之事關乎皇家皿脈傳承,確實是重中之重。」

  劉子惜心中一緊,趕忙上前一步,福身說道:「太後娘娘明鑒,妾身深知自己的責任,也一直在努力,隻是此事還需看緣分,求太後娘娘再給妾身一些時間。」

  伊晶晶也上前說道:「母後,東宮至今無子嗣,臣妾也是心急如焚,這才想著為太子殿下多選幾位賢良女子,也好早日讓東宮有後啊。」

  優貴妃在一旁輕輕一笑,說道:「母後,臣妾覺得太子妃已經很努力了,這選妾之事還需慎重考慮,莫要傷了太子與太子妃的感情,也免得影響東宮的安寧呀。」

  李太後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哀家也知道太子妃一直在努力,可這時間不等人啊。不過優貴妃說得也有道理,這選妾之事不可草率。」

  伊晶晶心中暗喜,以為太後偏向自己,剛要開口,卻聽太後又道:「這樣吧,哀家聽聞馬大人家的女兒,賢良淑德,模樣也周正,一個月後便讓她嫁入東宮,給太子殿下做妾室,也好為東宮開枝散葉。」

  劉子惜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沒想到太後竟真的如此決定,心中雖有萬般委屈,卻也不敢違抗太後旨意,隻能咬著嘴唇,福身說道:「妾身謹遵太後旨意。」

  伊晶晶雖有些不滿太後隻選了一人,但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得應下。優貴妃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嘴角微微上揚。

  從慈寧宮出來後,劉子惜失魂落魄地走著,藍綌在一旁心疼地說道:「太子妃,你別難過,這也不是你的錯。」

  劉子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罷了,這是太後的旨意,我又能如何呢?隻希望太子殿下能理解我的苦衷。」

  而另一邊,伊晶晶和優貴妃也各自回宮,兩人心中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這後宮之中的爭鬥,似乎又將掀起新的波瀾,而劉子惜在這漩渦之中,未來的路愈發艱難起來。

  南霽風雖躺在床上養傷,但心思卻時不時飄到秋沐身上。他每隔一會兒,便會問前來送水送葯的阿禾:「郡主人在哪裡?」

  阿禾心裡藏著秋沐交代的事,每次都隻能裝作一臉茫然,搖頭道:「公子,我也不知郡主去了何處,我未曾見到她。」

  南霽風聽後,眉頭微皺。他靠在床頭,望向窗外,心中默默想著秋沐。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喚來阿禾,再次問道:「你當真不知她去了哪裡?」

  阿禾依舊神色如常,回應道:「公子,我確實不知,我這便再去打聽打聽。」

  阿禾退出房間後,匆匆往客房走去。一見到秋沐,便趕忙說道:「郡主,王爺又在找你了,問了我好幾回,我都隻能說不知。你看,要不要去見見他?」

  秋沐聽了阿禾的話,無奈地輕嘆一口氣,擡腳朝著南霽風的房間走去。

  她輕輕推開房門,隻見南霽風正靠在床頭,眼神有些急切地望向門口,見是秋沐來了,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

  秋沐走到床邊,雙手抱臂,看著南霽風,沒好氣地問道:「王爺,你沒事幹老是找我究竟做什麼?」

  南霽風被秋沐這麼一問,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神飄忽起來,隨意扯了個謊,說道:「本王的葯該換了。」

  秋沐眉頭一挑,嗤笑一聲道:「這些小事你自己動手就行了,莫要總來煩我。」說罷,便轉身欲走。

  南霽風見狀,一下子急了,也顧不上身上的傷,急忙伸手拉住秋沐的衣袖,耍賴道:「本王身上有傷,行動不便。」

  秋沐用力甩了甩衣袖,卻沒能甩開南霽風的手,她有些惱怒地瞪著南霽風:「王爺,你莫要這般死皮賴臉。你身為王爺,還怕找不到人伺候你換藥不成?」

  南霽風坐直了身子,臉上恢復了那一貫的高傲神情,命令道:「郡主,本王今日就命令你給本王換藥,莫要再推脫。」

  秋沐氣得兇口起伏,狠狠瞪了南霽風一眼:「南霽風,你莫不是認為自己是王爺就能隨意指使我。我今日是看在大家一同在外的份上才沒與你計較,別要得寸進尺。」

  南霽風卻絲毫不在意秋沐的憤怒,依舊緊緊拉著她的衣袖,說道:「郡主莫要再廢話,趕緊去拿葯來給本王換上,否則休怪本王不客氣。」

  秋沐心中窩著一團火,卻又一時拿這耍賴的王爺沒辦法,她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道:「好,今日我就遂了你的願。但下不為例,若你再這般無理取鬧,休怪本郡主不給你面子。」說罷,便轉身去拿葯,準備給南霽風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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