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郎中剛剛走到前堂,還未及開口,便見秋沐從外面走了進來。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堂中的公輸行,「公輸行,你怎麼會在這裡?」秋沐走上前去,疑惑地問道。
公輸行也感到意外,他站起身來,看著秋沐,「郡主,你怎麼會在這兒?我在這裡是想找位郎中看看身體。」
秋沐聞言,眉頭微挑,這人又打的什麼鬼主意。他自己就是郎中,現在還來看郎中,肯定沒憋什麼好主意。
她狐疑:「你身體不舒服嗎?可我看你氣色不錯啊。」
公輸行苦笑了一下,「其實,我並非真的身體不適,隻是有些疑慮想要請教郎中。」
此時,蘇郎中見兩人相識,便沒有立刻打擾,隻是在一旁靜候。
秋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原來是這樣。不過,你為何會選擇這家葯館呢?」
公輸行環顧了一下四周,輕聲說道:「其實,我隻是隨意找了一家醫館,想悄悄問問看。」他頓了一頓,目光再次轉向秋沐,「不過,郡主為何會在此處呢?」
秋沐聞言,輕輕一笑,神色中帶著幾分自嘲,「我自幼身體便不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從小到大,我都是在這裡調理身體的。這家葯館的蘇郎中醫術高明,且待人親切,我一直都很信賴他。」
說到這裡,秋沐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蘇郎中,「蘇郎中,這次又要麻煩你了。不知你可否為我再診一脈,看看我最近的身體狀況調理的如何了?」
蘇郎中聞言,連忙走上前來,恭敬地應道:「郡主言重了,能為郡主診治,是鄙人的榮幸。」說著,他便細心地為秋沐搭起了脈。
片刻後,蘇郎中鬆開了手,「郡主的身體恢復得不錯,隻要繼續按時服藥,注意休息,便可無虞。」
秋沐聽了這話,心中頓時一松,看來不需要再喝那些苦藥了。她轉頭看向公輸行,笑道:「你看,我這身體雖然不爭氣,但幸好有蘇郎中這樣的醫術高明之人在,總能讓我安心不少。」
公輸行恭維道:「郡主福澤深厚,自然能夠逢兇化吉。不過,」他又轉頭問蘇郎中,「蘇郎中,找到人了嗎?」
蘇郎中這才想起來正事,一臉歉意的看向公輸行,「公子抱歉,那位郎中昨日家中出了點事,所以今天早上匆匆忙忙的,連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你看這事?」
公輸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卻也無法驗證蘇郎中所言真假。他本想找個借口多留片刻,再多探聽一些消息,卻也不想表現得太過明顯。
秋沐看出公輸行的尷尬,連忙打圓場道:「既然那位——郎中不在,我們也不便多打擾。今日還是要多謝蘇郎中為我看診。」
蘇郎中點頭應允,心中卻暗自鬆了口氣。他目送著秋沐和公輸行離開,但願那位公子不要再來添亂。
秋沐與公輸行一同步出葯館,秋沐手往右邊指了指,「谷主若沒事了,我就先行一步了。」
秋沐和公輸行打完招呼後,便獨自一人向東走去。她心中暗自琢磨著公輸行的舉動,總覺得他出現在這裡並非偶然。走了一段路,她拐進一個巷角,偷偷回望公輸行離開的方向。直到確定公輸行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人群中,她才鬆了口氣。
秋沐心中疑惑重重,又返回了福來葯館,或許能從蘇郎中那裡探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此時的葯館已經恢復了平靜,蘇郎中正在整理藥材。看到秋沐回來,他有些意外,「郡主,你怎麼又回來了?」
秋沐左看看右看看,「我有些事情想向蘇郎中請教。」她頓了一頓,觀察著蘇郎中的反應,「剛才那位公子,是不是有些奇怪?」
蘇郎中聞言,放下手中的藥材,面露難色,「郡主,不是我不願意告訴您,隻是那位公子的事情,我確實不太清楚。」
秋沐看出蘇郎中的為難,便換了個方式詢問:「那他有沒有說過為什麼要來找你?」
蘇郎中實話告知,「他隻是說身體不適,想找我診脈。但我診過之後,發現他的脈象並無異常。」
秋沐點了點頭,心中更加確定公輸行來此定有別的目的。她想了想,又問道:「那他有沒有提到過其他的事情?」
蘇郎中搖了搖頭,「沒有,但他主動提出換一個人來診脈。」
秋沐聞言,心中雖然仍有疑惑,但也知道從蘇郎中這裡問不出更多信息了。她又問:「我師父在吧?」
見蘇郎中點了頭,秋沐連忙去了後院找洛淑穎。
秋沐穿過葯館的前堂,急匆匆地步入後院,心中裝著對北武帝病情的重重疑慮。她知道,如果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麼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將超乎想象。
一進入後院,秋沐便看到洛淑穎正在晾曬藥材。陽光灑在洛淑穎的身上,映出她溫婉而堅定的臉龐。秋沐心中一暖,但隨即又被緊迫的思緒所驅散。
「師父!」秋沐喊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洛淑穎擡起頭,看到是秋沐,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阿沐,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秋沐走到洛淑穎身邊,神色凝重地說道:「師父,就是皇上最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病得很重。我已經看過了,有可能是中了蠱。」秋沐直言,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說出。
洛淑穎聞言,曬藥材的手微微一頓,眉頭輕皺,「蠱蟲?你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之前在宮中為北武帝診病時,發現他的癥狀與我在一本關於蠱蟲的書中看到的描述極為相似。」秋沐解釋道,但她並沒有透露出自己為影樓的寧夫人診脈過,而寧夫人中的就是蠱。「那本書是師父您之前教我毒術時給我看的,所以我想再借來翻閱一下,確認我的猜想是否正確。」
洛淑穎放下手中的藥材,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想都沒有多想,便拒絕:「阿沐,那本書中的內容涉及許多隱秘和危險的知識,我原本隻是想讓你了解一二,並未打算讓你深入探究。更何況,苗葉族的蠱蟲之術乃是秘傳,輕易洩露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師父,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麼北武帝的病情就刻不容緩了。」秋沐急切地說道,「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受苦而不作為。如果北武帝出了事,北辰的百姓又當如何?」
洛淑穎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她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我絕對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苗葉族的蠱蟲之術,不是你能夠隨便涉足的領域。此事關乎重大,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秋沐被洛淑穎突激的反應著實嚇到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師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師父的這種強硬的態度自己從未見過。
見師父態度如此強硬,心中雖然有些不甘,但她很快也想明白洛淑穎的擔憂和顧慮。然而,她仍想爭取一下,「師父,我知道您擔心我,但我也是為了北辰的百姓。我不能就這樣放任自己什麼都不做。」
如果真的可以,她也想不去救北武帝。但是此刻的北武帝命不該絕。
洛淑穎堅決地搖了搖頭,「阿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苗葉族的蠱術,牽扯到太多的恩怨和糾葛,一旦涉足,再想抽身就難了。我不希望你捲入這場紛爭中。」
「可是,師父,您總得告訴我為什麼吧?」秋沐不甘心地追問,「為什麼您對這蠱術如此忌諱?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洛淑穎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而複雜。
秋沐定定地看著洛淑穎,等待她的回答。然而,洛淑穎卻隻是沉默地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說的情緒。這種迴避的態度讓秋沐感到既困惑又沮喪。
「師父,您總是這樣閉口不談,讓我怎麼理解您的想法呢?」秋沐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不滿,「我隻是想知道真相,知道您為什麼對這件事情如此忌諱。」
洛淑穎依然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轉身繼續晾曬藥材,彷彿在用沉默來回應秋沐的追問。這種冷漠的態度讓秋沐感到心中的怒火漸漸升騰。
「師父,您這樣什麼都不說,隻會讓我更加困惑和難過。」秋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我一直以為您是我最親的人,但現在看來,您並不信任我。」
洛淑穎的動作微微一頓,卻依然沒有回頭,隻是輕聲說道:「阿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秋沐冷笑一聲,「您什麼都不告訴我,隻會讓我更加胡思亂想。您這樣真的是為了我好嗎?」
洛淑穎轉過身來,看著秋沐的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阿沐,有些事情不是你現在能夠理解的。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為師的苦心。」
「我不明白!」秋沐大聲地打斷洛淑穎的話,「我隻想知道真相!」
「阿沐!」洛淑穎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你不要再問了。」
秋沐看著洛淑穎堅決的眼神,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她感到心中的失望和憤怒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她轉身離開了後院,隻留下洛淑穎一個人站在原地,默默地望著她的背影。
秋沐走出福來葯館的大門,心中的怒火依然沒有平息。她不明白洛淑穎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對那件事情如此忌諱。這種被排斥和隱瞞的感覺讓她感到無比的孤獨和失落。
她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心中充滿了迷茫和困惑。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她隻是想找一個地方,讓自己的心靜下來,好好思考這一切的原因。
而與此同時,在皇宮深處,後宮中的昭明殿內,優貴妃正急匆匆地從北武帝的寢宮返回。她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腳下的步伐卻是不敢停歇。
一回到昭明殿,優貴妃便立刻吩咐宮女們退下,自己則慌忙關上了寢殿的門。她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平復有些慌亂的心情。然後,她走到書桌前,鋪開紙張,拿起毛筆,略一沉思,便開始奮筆疾書。
信中的內容簡短而急切,透露出她對這件事情的極度關切。寫完信後,優貴妃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折好,裝入信封中。
「柘羽。」優貴妃輕聲喚道。
一名身穿綠色衣裙的宮女立刻應聲而入,恭敬地站在優貴妃面前。
「這封信十分重要,你必須親自交到他的手上。」優貴妃的語氣嚴肅,「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封信的內容,也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你去。」
柘羽接過信,神色堅定地點了點頭,「娘娘放心。」
優貴妃點了點頭,囑咐她,「務必小心,快去快回。」她知道,這件事情關係重大,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小翠緊緊握著那封信,轉身離開了昭明殿。
南霽風正坐在沈依依的雪櫻院裡,兩人品著茶,聊著天。陽光透過櫻花樹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為這恬靜的落日餘暉增添了幾分溫情之意。
「等把皇上的病治好了,我們就立刻啟程去嵐月國。」南霽風輕輕抿了一口茶,承諾道。
沈依依點頭應道:「好啊,希望事情儘快解決。」當時也隻是自己鬧了一點小脾氣,說了一句賭氣的話,沒想到師兄就一直放在心上記得。沈依依想,就算那秋沐長了一臉狐媚樣,師兄的心還是在自己身上。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匆匆走進院子,是阿弗。他神色凝重,先是向兩人行了一禮,然後俯身在南霽風旁邊,沉聲說道:「王爺,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您處理。」
南霽風聞言,眉頭微皺,立刻站起身來,「何事如此緊急?」
阿弗看了一眼旁邊的沈依依,略一遲疑,最終還是低聲說道:「王爺,是關於殷王爺私銀被劫一事。」
南霽風眼神一凜,他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當即對沈依依說道:「依兒,本王先去處理一些事情,晚點再來看你。」
沈依依乖巧地點了點頭,「師兄既然還有事要忙,那就快些去吧」
南霽風轉身跟著阿弗離開了雪櫻院,回到了自己的逸風院。一進屋,他蹙眉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弗神色凝重地回答道:「王爺,殷王爺的那批私銀被人劫走後,我們的人一直暗中追查。今日終於發現了線索,追查到了郊外西邊的一處莊子。但是那個放私銀的屋子被鎖得嚴嚴實實,窗子和門都被木闆釘起來了,我們根本無法進入查看。」
南霽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要你們何用,不會撬開?」
「試過了,窗門外都有毒,我們的人一靠近就中毒了。」阿弗表示冤枉。該想的辦法都想過了,壓根沒有辦法靠近。
南霽風沉思片刻,然後說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必須儘快查明真相。你立刻派人去暗中調查那處莊子的情況,想辦法把裡面的東西弄出來。」
阿弗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秋沐步入醉夢蝶,一眼就看到了忙碌的餘掌櫃。她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餘掌櫃。」然後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先進去了。
餘掌櫃擡頭看到是秋沐,知道她有重要的事,警惕的點了點頭。
秋沐穿過熙熙攘攘的大堂,來到了後院。她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後,走到了後廚旁邊的一堆乾柴處。這裡隱藏著一個秘密通道,通往地下的地牢。
她輕車熟路地移開了幾塊偽裝的木闆,露出了一個向下的階梯。秋沐順著階梯走了下去,來到了一個昏暗而潮濕的地下空間。
這裡就是醉夢蝶酒樓的地牢,從來沒人會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酒樓裡面會藏著巨大的秘密。秋沐點亮了手中的火摺子,借著微弱的光亮打量著四周。地牢裡除了前幾日抓到的一些人和一些秘閣的暗衛,就隻剩幾個簡陋的牢房和一些許久未用過的刑具。
秋沐目光冷冽地掃過地牢中的每一個人,最終停留在一個被單獨關押的犯人身上。她揮了揮手,示意暗衛將他帶出來。
犯人被帶到地牢中央的一根柱子旁,暗衛熟練地將他綁在了柱子上。秋沐走近,冷冷地盯著他的眼睛,「告訴我,那些私銀是怎麼來的?」
犯人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是那個柔柔弱弱的德馨郡主。
他不屑冷哼,「沒想到是德馨郡主才是這背後的一切操控之人。睿王知道他的王妃是這樣的嗎?」
「別給本郡主轉移話題,」秋沐繼續逼問,「快說你的幕後之人是誰!」
犯人緊閉著嘴,眼神中流露出堅定和決絕,彷彿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秋沐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為不說話我就能放過你?這裡可是我的地盤,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她轉身從一個暗衛手中接過一把鋒利的匕首,輕輕地在犯人的臉頰旁劃過,「不說的話,我不介意在你的臉上留下點什麼。」
犯人的身體微微顫抖,但依然緊閉雙唇,不肯吐露半個字。秋沐眼神一凜,手中的匕首突然劃破他的衣袖,一道皿痕隨之顯現。
「啊!」犯人終於忍不住痛呼出聲,但依然咬緊牙關,不肯說話。
秋沐見狀,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她說著,將匕首抵在犯人的咽喉處,「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犯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但依然是緊閉雙唇。他認為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嬌養郡主隻會嚇一下他,沒想到會動真格。
秋沐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匕首突然用力,犯人的脖子上立刻滲出了一絲鮮皿。
秋沐見犯人依舊頑固不化,不願透露半個字,她的耐心也已經被消磨殆盡。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命令道:「準備一桶鹽水。」
暗衛們立刻行動起來,很快一桶鹽水便準備好了。秋沐又命令道:「把鞭子浸泡在鹽水裡。」
暗衛依言而行,將鞭子浸入鹽水中,鹽水迅速浸透了鞭子的每一寸纖維。秋沐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毫無波瀾。
接著,她再次下令:「拿出鞭子,對他用刑。」
暗衛拿起浸泡過鹽水的鞭子,走到犯人面前。犯人此刻終於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他的身體開始顫抖,但他仍然緊閉雙唇,不肯吐露任何信息。
秋沐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她要讓這個犯人知道,頑固不化隻會帶來更大的痛苦。隨著鞭子的揮舞,鞭子抽在他的身上皮開肉綻,加上鹽水的浸泡,犯人的慘叫聲在昏暗的地牢中回蕩。
然而,秋沐並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她要讓這個犯人徹底屈服,吐出他所知道的一切。每一鞭都狠狠地抽在犯人的身上,鹽水混合著鮮皿,染紅了他的衣衫。
犯人終於承受不住這殘酷的刑罰,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但他仍然緊咬牙關,沒有吐出一個字。秋沐見狀,眉頭緊皺,她沒想到這個犯人竟然如此頑強。
然而,她並沒有就此放棄。她知道,隻要繼續施壓,犯人遲早會崩潰的。於是,她再次命令暗衛加大力度,繼續用刑。
犯人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但秋沐並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她隻想知道真相。
就在此時,犯人突然猛地擡起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道:「我說!我說!」
秋沐聞言,示意暗衛停手。她走到犯人面前,冷冷地問道:「說,你的幕後之人是誰?」
犯人喘著粗氣,虛弱地說道:「是……是……伊……國公」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昏死了過去。
秋沐愣住了,她沒想到犯人會在最關鍵的時刻昏死過去。她急忙走上前去,想要再次逼問出那個幕後之人的名字,可是,當她靠近犯人時,卻發現他已經沒有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