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一直守在綢布莊外面,密切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突然,他看見南霽風在窗戶處做了個手勢,心中立刻一緊。他明白,這是南霽風在召喚他,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阿弗毫不猶豫地轉身,迅速召集了所有的侍衛。他簡短地說明了情況,然後帶領著侍衛們衝進了綢布莊,「搜!」
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序,一時間,綢布莊內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這一動靜立刻引起了周圍百姓的注意。他們紛紛圍了上來,好奇地打量著這群突然出現的侍衛。有的百姓竊竊私語,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有的則是擔心自己的安全,緊張地注視著綢布莊的入口。
阿弗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百姓的議論和猜測,他帶領著侍衛們迅速展開了搜查。
阿弗一馬當先,銳利的目光在綢布莊內四處掃視。侍衛們緊隨其後,他們分工明確,有的搜查一樓,有的則迅速奔上二樓,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綢布莊內頓時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伴隨著侍衛們翻找東西的聲響。櫃子被一個個打開,布料被掀開,就連地闆下的暗格也被仔細檢查。
外面的百姓們越來越多,他們聚集在綢布莊門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綢布莊怎麼了?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官兵?」
「不知道啊,看樣子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難道是綢布莊裡藏了什麼罪犯?」
阿弗的耳朵微微動著,捕捉著外面的議論聲,但他的心思全在搜查上。很快,一樓的搜查結束了,侍衛們紛紛搖頭,表示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阿弗皺著眉,心中焦急萬分。他揮手示意侍衛們跟上,一行人匆匆來到綢布莊的後院。
後院中,幾個侍衛已經開始搜索,他們翻開堆積的雜物,仔細檢查每一個角落。阿弗環顧四周,目光銳利如鷹。這裡會藏著什麼線索嗎?
突然,一名侍衛在廚房門前停下了腳步,他蹲下身,用手敲了敲地面,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阿弗見狀,立刻走了過去,「發現了什麼?」
侍衛指了指地面,「這裡的聲音不對,像是空的。」
阿弗心中一動,他立刻命令侍衛們:「挖開這裡!」
侍衛們迅速行動起來,用鐵鍬和鎬頭小心翼翼地挖掘。不一會兒,一個隱藏的地下室入口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阿弗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侍衛們緊隨其後。地下室裡昏暗潮濕,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清的味道。阿弗環顧四周,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處牆角。那裡,有一捆被割斷的繩索,還有一些淩亂的腳印。
但是,這個腳印看起來有一些時日了。
阿弗心中一沉,他立刻吩咐侍衛:「仔細搜查這個地下室,不要放過任何線索!」
侍衛們應聲而動,開始仔細搜查地下室。而阿弗則匆匆回到綢布莊內,向南霽風報告了這個發現。
南霽風聽完阿弗的報告,臉色陰沉如水。他立刻起身,跟隨阿弗來到後院,查看了地下室的現場。他的目光在割斷的繩索和淩亂的腳印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轉頭對阿弗說:「立刻封鎖整個綢布莊,仔細盤查所有進出人員。同時,加派人手在城內搜索,務必給本王將人捉拿歸案。」
阿弗應聲而去,南霽風則留在地下室中,繼續仔細查看現場。
南霽風在地下室中,順著那些淩亂的腳印小心翼翼地走著。直到他走到一面牆前,腳印突然消失了,彷彿被什麼抹去了一般。南霽風停下腳步,皺眉凝視著這面看似普通的牆壁。他伸出手,輕輕觸摸著牆面,彷彿在尋找著某種隱藏的線索。
他的手指在牆壁上緩緩移動,仔細地感受著每一寸牆面的質感。突然,他的手指觸到了一個微妙的凸起,他心中一動,用力按了下去。
然而,牆壁並沒有任何反應,他繼續沿著牆壁摸索,尋找著可能的機關。他的手指在牆壁上跳躍著,時而敲擊,時而按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南霽風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他找到了一個微小的按鈕。他懷著忐忑的心情按了下去,隻聽「咔嚓」一聲,牆壁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個隱藏的通道。
馬車顛簸,秋沐在昏迷中感到一陣不適,但意識仍然模糊。她隱約聽到有人在交談,但聲音遙遠而模糊。
「她什麼時候能醒?」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但很顯然是一位女子。
秋沐暈沉沉的,眼睛想睜但睜不開。好像在哪聽過這個聲音。
「不知道,可能還要一會兒。」另一個聲音回答。
「我們必須儘快行動,不能讓她醒過來。」第一個聲音說。
「我知道,我會處理好的。」第二個聲音回答。
秋沐將兩人的密謀聽的一清二楚。她試圖睜開眼睛,但眼皮沉重,彷彿有千斤重。
以自己現在的處境,身處馬車裡,但不知道馬車向何處行駛。是被兩個女子綁架的,但不知道對方是何人。
她想掙紮著起身,但感覺一絲力氣也使不上勁來。
突然有人掰開她的嘴巴,給她的嘴裡塞了一顆類似藥丸的東西。然後秋沐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當秋沐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房間布置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窗戶緊閉,光線昏暗。她試圖坐起來,但身體虛弱無力。
突然,門開了,一個身影走了進來。秋沐定睛一看,認出了來人——柯郁。
「你醒了。」柯郁冷冷地說。
秋沐擡起沉重的眼皮,瞳孔驟縮,半天才找回聲音,但還是很虛弱,「怎麼會是你?」
柯郁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眼裡絲毫沒有任何的情感,「怎麼不能是我。」
「這是哪裡,你們想幹什麼?」秋沐虛弱地問。
「你不需要知道。」柯郁慢慢走近床邊,低頭俯視著躺在床上的秋沐。她的長發散亂在枕頭上,臉色蒼白卻難掩天生的麗質。柯郁心中不禁一動,之前見到女扮男裝的秋沐時,便覺得她俊俏得緊,此刻見她女裝模樣,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沒想到,你女裝的樣子,比男裝還要吸引人。」柯郁似笑非笑地說著,手指輕輕挑起秋沐的一縷長發,放在鼻端輕嗅。
秋沐心中一緊,想要別過頭去,卻奈何身體虛弱,動彈不得。她隻能怒視著柯郁,道:「你放開我!你這是做什麼?」
柯郁輕輕一笑,放下手中的長發,卻俯身更近地觀察秋沐的臉龐,「做什麼?自然是欣賞美人了。你這麼美,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疼愛一番。」
說著,她的手指輕輕劃過秋沐的臉頰,那冰涼的觸感讓秋沐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想要別過頭去躲避,但柯郁卻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你……你無恥!」秋沐怒斥道,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和憤怒。
柯郁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笑得更歡了,「無恥?這個詞可真是有趣。不過,我倒是很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更美了。」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秋沐快速分散柯郁的注意力。
「因為你身上有我們想要的東西」柯郁說。
秋沐疑惑地問,「什麼東西?」自己的身上可沒有什麼值錢的。
她回想了很多事情,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誰,自己都一概不知。
「你不需要知道。」柯郁重複道。
秋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
「我們會把你交給該交的人。」柯郁回答。
「誰?」秋沐問。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柯郁說。
說著,她直起身來,轉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秋沐,「你好好休息,我會再來看你的。」說完,便推門而出。
秋沐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都不會改變自己現在的處境。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必須想辦法儘快脫身。
南霽風拿著火把,沿著密道一路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密道狹窄且幽深,火把的光芒在牆壁上跳躍,投下搖曳不定的陰影。他的腳步聲在密道中回蕩,顯得異常清晰。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終於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亮。南霽風加快腳步,終於走到了密道的盡頭。上了樓梯,推開頭頂上的蓋子,邁步走了出去。
一踏出密道,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夾雜著草木的芬芳。南霽風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荒蕪的郊外。旁邊有一堵高牆,四周都是茂密的草木,一片寧靜。
南霽風站在密道出口,環顧四周,心中不禁暗自驚嘆。這條密道竟然如此隱蔽,一路通往城郊之外,顯然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也難怪那個小官吏會在封鎖住城門的情況下逃了出去。
南記坤從壽康宮出來後,立刻召集了一隊精幹的侍衛,準備前往冷宮查案。他心中清楚,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必須儘快查明真相,給李太後一個明確的答覆。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出發之際,大理寺卿趙磊匆匆趕來。他身後跟著幾名侍衛和一名仵作,顯然是為了此案而來。
「太子殿下,聽聞冷宮出了命案,下官特來協助查案。」趙磊拱手向南記坤行禮,神色凝重地說道。
南記坤微微點頭,對於趙磊的到來,他並不感到意外。畢竟,大理寺是專門負責刑獄案件的機構,趙磊作為大理寺卿,自然有責任參與此案的調查。
「趙大人來得正好,同孤一同前往冷宮查看現場。」南記坤說道。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冷宮。冷宮位於皇宮的偏僻之處,平時鮮有人至。此刻,冷宮的大門緊閉,透出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南記坤上前推開大門,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皺了皺眉頭,率先走了進去。趙磊和侍衛們緊隨其後,仵作則提著工具箱,準備對現場進行仔細的勘察。
冷宮內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風聲,彷彿在訴說著這裡的孤獨與凄涼。南記坤環顧四周,隻見屋內陳設簡陋,牆壁上的斑駁和蛛網交織在一起,更顯得這裡的冷清與破敗。
趙磊則帶著仵作開始仔細地檢查小宮女的屍體。仵作蹲下身,開始對小宮女的屍體進行仔細的檢驗。
他先是觀察了屍體的外觀,注意到小宮女的臉色呈現出一種異常的青紫色,嘴唇更是紫黑,這是明顯的中毒跡象,但又不像。接著,他輕輕按壓屍體的腹部,發現並沒有明顯的僵硬,這說明死亡時間並不長。
為了進一步確認死因,仵作取出了銀針,在小宮女的口鼻處輕輕探了探。銀針並沒有變化。
這是毒素存在的明確證據。他又仔細地檢查了屍體的口腔和咽喉,發現了一些殘留的黑色物質,但看不出是什麼。
沒有內傷也沒有外傷,隻有一種可能就是……
仵作站起身,向南記坤和趙磊彙報了他的發現:「根據屍體的外觀以及口腔內的殘留物,可以初步判斷這位小宮女是中毒身亡。」
南記坤聞言一驚,「可知是何毒?」他急忙問道。
仵作搖了搖頭,「目前還不清楚。」
屏退了仵作後,趙磊這才將目光放在冷宮內四處掃視著,似乎在尋找著線索。
南記坤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他立刻下令封鎖住冷宮的消息,同時加派人手在皇宮內搜索可疑人員。
秋沐不知道自己在那個昏暗的屋子裡被關了多久,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她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惑,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每當門外傳來腳步聲,她的心都會緊緊揪起,但每次都隻是虛驚一場。
這間屋子裡什麼都沒有,根本讓人無法逃走。
突然間,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束強光瞬間照射進來,刺痛了秋沐的眼睛。她下意識地眯起眼睛,想用手臂遮擋住那刺眼的光芒,才想起自己的手被綁著。過了一會兒,她漸漸適應了光線,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秋沐定睛一看,不禁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他。
他的面容威嚴而深沉,直勾勾的盯著秋沐。秋沐感到一陣莫名的慌亂,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仍然虛弱無力。
「殷王爺?!」秋沐不可置信地驚呼出聲。她怎麼也沒想到,綁架自己的人竟然是位高權重的殷王爺。
自認為,從來沒有和殷王有過什麼正面的衝突。除非,殷王發現自己就是一直威脅他的黑衣人,秋沐眼眸有一些躲閃。
殷王爺看著她,緩緩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秋沐,「你醒了。」
秋沐感到一陣莫名的壓迫感。緊緊地盯著他,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一些信息,「殷王爺想請本郡主做客,這種方式怕是太極端了些吧。」她的聲音依舊虛弱,卻擡眸怒視著殷王爺。
殷王爺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身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遞給秋沐,「先喝點水。」
秋沐白了他一眼,沒有去看那杯水。她不知道殷王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也不敢輕易相信他。
秋沐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身體依舊使不上力氣。她不甘心地瞪著殷王爺,怒氣沖沖地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殷王爺冷冷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不過是些軟筋散,別白費力氣了。你現在是無法動彈的。」
秋沐心中一沉,她知道自己現在確實無法逃脫,隻能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從殷王爺口中套出更多信息。她深吸一口氣,換了一種語氣問道:「殷王爺,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將我囚禁在此?」
殷王爺走到床邊,低頭俯視著秋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德馨郡主,明人不說暗話。你的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交出來,本王便放你走。」
秋沐心中一驚,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是殷王爺想要的。她努力回想,卻一無所獲。她看著殷王爺,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尋找線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身上能有什麼東西是你想要的?」
殷王爺卻不再多言,隻是冷冷地看著她,彷彿在等待著什麼。秋沐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儘快想辦法脫身,同時也要弄清楚殷王爺到底想要什麼東西。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突然,她想起了一個人,或許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線索。她擡頭看向殷王爺,試探性地問道:「是不是和南霽風有關?」
殷王爺聞言,很顯然不想與她多說此人。「你不必知道那麼多。隻要交出東西,本王便會放你離開。」
秋沐心中明了,這件事看來與南霽風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很明顯是沖著自己來的。她知道自己現在無法逃脫,隻能盡量拖延時間,尋找機會。她試圖與殷王爺周旋,「如果我不交呢?」
殷王爺冷笑一聲,「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說著,他轉身離開房間,留下秋沐獨自一人在昏暗的屋子裡掙紮。
南霽風從密道出來後,心中急切,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回到城內,前往大理寺。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騎上馬,疾馳而去。
一路上,他心中思緒萬千。想過所有可能性,目標隻有一個人。
秋沐被殷王爺囚禁,這究竟是為了什麼?殷王爺想要從秋沐身上得到什麼?這些疑問在南霽風腦海中不斷盤旋。
很快,他直奔大理寺而去,一路上無人敢阻攔。到達大理寺後,他立刻下令提取那名小官吏,準備進行問話。
小官吏被帶到南霽風面前,他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擡頭看南霽風一眼。南霽風冷冷地看著他,聲音冰冷而威嚴:「說,殷王爺究竟想要做什麼?」
小官吏渾身一顫,他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小……小人不知……不知道殷王爺想要做什麼……」
南霽風眉頭一皺,他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他緊緊地盯著小官吏,聲音更加冰冷:「你不知道?那你為何會聽從殷王爺的命令,逃出城門?」
這人既然是從殷王府後門捕捉到的,自然而然會和殷王府脫不了幹係。
小官吏嚇得渾身發抖,他連連磕頭求饒:「小人真的不知道……殷王爺隻是讓小人逃出城門……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南霽風見狀,知道這個小官吏可能真的不知道太多內情。他心中暗自思量,既然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那就隻能自己動手查找線索了。
想到這裡,他站起身來,冷冷地瞥了小官吏一眼:「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留著你也沒什麼用了。」說著,他轉身走向刑房,準備親自動刑逼問。
小官吏聞言嚇得魂飛魄散,他連連求饒:「王爺饒命啊……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但南霽風卻充耳不聞,徑直走進了刑房。
刑房內昏暗而陰森,各種刑具琳琅滿目。南霽風一眼便看到了一旁的火盆和烙鐵。他走到火盆旁,伸手拿起烙鐵,在火中慢慢加熱。
烙鐵漸漸變得通紅,發出滋滋的響聲。南霽風轉過身來,走到小官吏面前,冷冷地看著他:「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小官吏看著南霽風手中的烙鐵,嚇得渾身發抖。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出實話,恐怕就要遭受這殘酷的刑罰。他心中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堅定地搖了搖頭:「小人真的不知道……」
南霽風見狀,不再多說廢話。他手中的烙鐵已經燒得通紅,他猛地一揮手臂,烙鐵便狠狠地烙在了小官吏的兇口處。
「啊——」小官吏發出一聲凄慘的尖叫,疼得渾身抽搐。他瞪大眼睛看著南霽風,眼中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但南霽風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冷冷地開口問道:「現在知道了嗎?」
小官吏疼得幾乎無法呼吸,他連連搖頭:「不……不知道……」他的聲音已經變得微弱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