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和蘭茵來到了膳房,廚娘見秋沐來了,趕忙行禮,說道:「見過王妃娘娘。」
秋沐一愣,笑著擺擺手道:「免禮免禮。給我拿一些麵粉。」
廚娘聽了秋沐要麵粉的要求,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妃娘娘,您要這麵粉是打算做什麼?」
秋沐正琢磨著點心的樣式,聽到廚娘的詢問,漫不經心地回道:「做些點心罷了。」
廚娘又試探著說:「王妃娘娘,要是您這會兒餓了,老奴這就給您做一碗熱氣騰騰的飯,保證又香又可口。」
秋沐擺了擺手,語氣輕快:「不用,我就是想自己動手做些點心。」
廚娘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恭敬地說道:「明白了,王妃娘娘。我這就去把做點心的食材都拿過來。」說完,她麻溜地轉身,在膳房裡忙碌起來。不一會兒,就把各種食材擺在了秋沐面前,有新鮮的雞蛋、香甜的蜂蜜、酥脆的堅果,還有散發著淡淡香氣的香料。
秋沐看著這些食材,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她擼起袖子,準備大顯身手。蘭茵在一旁也跟著忙活起來,幫著秋沐把麵粉過篩。秋沐一邊攪拌著麵粉,一邊哼著小曲,心情格外舒暢,似乎把剛剛和黑衣人、南霽風的事兒都拋到了腦後。
秋沐正在做著點心,蘭茵給她打下手。秋沐趁著沒有人從腰帶裡掏出一包藥粉摻和在麵粉裡,然後開始揉麵粉。那藥粉悄無聲息地融入麵粉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蘭茵瞧見這一幕,心中一驚,輕聲問道:「郡主,這是什麼藥粉,怎麼加進麵粉裡了?」
秋沐見蘭茵發問,停下手中的動作,壓低聲音說道:「還不是為了給史太妃解毒,不能光明正大,隻能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史太妃中的毒太過刁鑽,我這藥粉雖不是直接解藥,但混入點心中,長期食用能緩解她體內的毒素,慢慢調養。」
蘭茵聽後,眼中滿是擔憂:「郡主,這萬一被人發現可如何是好?」
秋沐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自有分寸。」說罷,又繼續專心揉起了麵粉。
另一邊,逸風院,公輸行剛仔細檢查完屍體,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南霽風站在一旁,眼神專註地看著他。公輸行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說道:「王爺,這屍體上有一些奇特之處。你看,他的右臂上有一個若隱若現的圖騰,是一隻扭曲的藤蔓纏繞著一顆骷髏頭,這種圖騰極為罕見。而且他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齊,卻在指甲縫裡藏著一種特殊的綠色粉末,我仔細聞過,帶有淡淡的樅樹香味。」
阿弗在一旁好奇地問道:「公輸行,這能說明什麼呢?」
公輸行自信地說道:「結合這些特徵,我判斷此人極有可能是樅楮宮的人。樅楮宮行事向來神秘,他們的標誌就是藤蔓骷髏頭圖騰。而那種綠色粉末,據我所知,是樅楮宮特製的追蹤毒粉,用於標記目標。」
阿弗雙手抱臂,陷入沉思:「樅楮宮為何會派人來搶奪岩腥土?他們和此事又有什麼關聯?」
公輸行搖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樅楮宮背後勢力複雜,我們不得不防。」
秋沐等待著蒸籠裡的點心出鍋,她時不時湊近,嗅著那從蒸籠縫隙中溢出的甜香,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蘭茵在一旁耐心地陪著,時不時看看秋沐,眼中滿是關切。
終於,點心出鍋了,熱氣騰騰,色澤誘人。秋沐小心翼翼地將點心裝進精美的食盒,還用絲綢手絹仔細地擦拭了一下盒蓋。
她把食盒遞給蘭茵,說道:「蘭茵,你先回去,我還有些事要辦。」
蘭茵有些擔憂地看著她:「郡主,你要小心啊。」
秋沐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心裡有數。」
蘭茵走後,秋沐轉身朝著逸風院走去。一路上,她步伐輕快,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狡黠。當她剛想踏入逸風院時,突然從天而降一個暗衛,穩穩地落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暗衛身著黑衣,臉上戴著面具,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他語氣冰冷地說道:「通報了才能進去。」
秋沐神情冷淡,嗯了一聲。直到暗衛再次回來讓自己進去,秋沐才緩緩踏進逸風院。
秋沐敲響了門,裡面的人應了聲,秋沐才推門進。南霽風正坐在書桌前,擡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來做什麼?」
秋沐沒有回答,而是將手中的食盒遞了過去,說道:「這是剛做的點心,你幫我送給史太妃。」
南霽風接過食盒,打開看了一眼,裡面是幾樣精緻的小點心,看起來十分誘人。他有些疑惑地看著秋沐,問道:「為何不自己去送?」
秋沐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和史太妃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能去早就去了,還用得著麻煩你嗎?」
南霽風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秋沐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不走了。隨手拿著面前的書翻來看。整個書房都很安靜,隻有書頁翻動的沙沙聲在空氣中輕輕回蕩。
南霽風見她如此,也不再多問,繼續處理起桌上的事務。偶爾擡眼,便能看到秋沐安靜看書的模樣,她的髮絲在窗邊透進來的微光中輕輕飄動,側臉的輪廓被勾勒得愈發柔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秋沐看似在認真看書,實則心思早已飄遠。她想著史太妃中的毒,不知道自己混入點心的藥粉是否真能起到作用,也在琢磨著黑衣人口中說,岩腥土在南霽風手上。
也不知這句話是真是假。
秋沐一下午都在南霽風的書房待著,安靜地翻看著手中的書。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她的書頁上。
起初,她還能集中精力,逐字逐句地讀著書中的內容,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午後的倦意漸漸襲來,她的眼皮開始不自覺地打架。
窗外的蟬鳴此起彼伏,像是一首催眠曲,讓秋沐的意識愈發模糊。她努力地想要撐開眼皮,可最終還是抵不過困意,頭一歪,趴在小桌案上睡著了。她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輕柔的鼾聲在安靜的書房裡若有若無。
南霽風一直垂著眼,專註地處理著手中的事務。他的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偶爾停下思考時,也隻是微微皺眉,並未注意到秋沐的狀態。
直到書房裡那原本細微的書頁翻動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均勻的呼吸聲,南霽風才緩緩擡眼,看向秋沐。
他的目光落在秋沐身上,看著她那熟睡的模樣,不禁有些失神。秋沐的臉頰因為睡眠而泛著淡淡的紅暈,睫毛輕輕顫動,像是蝴蝶的翅膀。幾縷髮絲散落在她的臉頰旁,讓她看起來愈發嬌柔。南霽風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他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輕手輕腳地走到秋沐身邊。
他看著熟睡的秋沐,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猶豫了一下後,他轉身走到一旁的衣架上,拿起一件披風。這件披風是他平日裡常穿的,質地柔軟,顏色深沉。
他小心翼翼地將披風展開,輕輕地蓋在秋沐身上,動作輕柔得彷彿怕驚擾了她的美夢。
披風的重量讓秋沐在睡夢中微微動了動,她無意識地往披風裡縮了縮,嘴角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南霽風看著她的模樣,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眼神中滿是溫柔。
他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靜靜地站在秋沐身邊,靜靜地看著她,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窗外的陽光漸漸西斜,餘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形成了一幅溫馨的畫面。南霽風就這麼靜靜地守著秋沐,心中想著這個時而古靈精怪、時而心思深沉的女子,不知不覺,臉上的神情愈發柔和。
此刻的東宮裡,劉子惜忙碌著為嫁進門的良媛設宴。她穿梭在各個殿堂之間,親自監督著給東宮各個地方掛紅。大紅的綢緞在風中輕輕搖曳,映襯著她略顯蒼白卻依舊端莊的面容。
身邊的藍綌看著忙碌的太子妃,眼中滿是擔憂,忍不住輕聲問道:「太子妃,你當真什麼都不在乎嗎?那良媛不過新入門,你何苦如此大費周章。」
劉子惜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整理著紅綢,淡淡說道:「這是規矩,我身為太子妃,自然要把這表面功夫做足。況且,如今這東宮之中,各方勢力暗流湧動,我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藍綌皺了皺眉頭,不甘心地說道:「太子妃已經見過那陳小姐,模樣長的不算差。如果太子殿下日日宿在她那兒,你就不生氣嗎?」
劉子惜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生氣又如何?這是太後塞進來的人,我若一味計較,反倒顯得我小氣善妒。倒不如做好我該做的,讓旁人無話可說。」
劉子惜正忙著,南記坤不出一會兒過來了。劉子惜問:「殿下怎麼有空過來,政務都忙完了?」
南記坤微微點頭,目光在這滿是大紅綢緞的殿堂中掃過,說道:「再忙,這良媛入門的事也不能疏忽。你操持得辛苦了。」
劉子惜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淺笑,福身說道:「殿下言重了,這是妾身分內之事。隻是這良媛是太後所薦,一切都需謹慎周全才是。」
南記坤走上前,伸手輕輕理了理劉子惜耳邊的碎發,柔聲道:「你總是如此懂事得體。」
劉子惜心中微微一澀,但面上依舊維持著溫婉的笑意,「殿下謬讚。隻是如今東宮各方勢力複雜,妾身不得不事事小心,以免給殿下和東宮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時,藍綌端著一盞茶走上前來,輕聲道:「太子殿下,喝口茶潤潤喉。」
南記坤接過茶盞,輕抿一口,目光又落在忙碌的眾人身上,「這宴席準備得如何了?」
劉子惜連忙回道:「殿下放心,妾身已仔細檢查過,菜品、酒水、歌舞皆已安排妥當,定不會有差錯。」
南記坤點了點頭,又道:「這陳良媛雖說入門,但到底是新人,你日後也多擔待著些。」
劉子惜心中一緊,臉上卻依舊掛著笑,「殿下放心,妾身自會以禮相待。隻是這後宮之事,還望殿下能多關注一二,莫讓有心人鑽了空子。」
南記坤聽出了劉子惜話中的深意,微微皺眉,「你有話便直說,莫要這般隱晦。」
劉子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殿下,太後此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在安插人手。這陳良媛入門後,若是與太後裡應外合,恐怕會對殿下和東宮不利。」
南記坤沉默片刻,說道:「孤心裡有數。你也不必過於憂心,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好。」
劉子惜心中有些失落,但還是應道:「是,殿下。妾身明白。」
就在這時,一名小太監匆匆跑來,跪地稟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殷側妃那邊說身體不適,想讓殿下過去看看。」
南記坤皺眉,呵斥道:「孤又不是太醫,去了病就能好?」
劉子惜心中暗忖,自己剛罰完殷妙菱禁閉,今日剛解禁足,就又出來鬧騰了。但面上依舊維持著端莊的儀態,微微欠身說道:「殿下,殷側妃既然說身體不適,想來是真有難處。妾身陪著殿下一起去看看吧,也好盡一盡東宮後妃的情誼。」
南記坤看了劉子惜一眼,點了點頭道:「也好,你同孤一起去,看看她到底怎麼回事。」
兩人朝著殷妙菱的住處走去,一路上,劉子惜步伐輕盈,神色平靜,心中卻早已將此事思索了一番。她知道殷妙菱向來不安分,此次解禁足便稱病,怕是又有什麼幺蛾子。
到了殷妙菱的住處,屋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葯香。殷側妃半躺在榻上,臉色蒼白,見南記坤和劉子惜進來,掙紮著要起身行禮。南記坤擺了擺手道:「不必多禮,你且說說,到底哪裡不舒服?」
殷妙菱嬌弱地說道:「殿下,妾身今日不知怎的,突然頭暈目眩,渾身乏力,還伴有腹痛。請殿下為妾身做主。」說著,眼中還擠出了幾滴淚。
劉子惜走上前,關切地說道:「側妃妹妹莫急,先讓太醫來瞧瞧。」她示意一旁的宮女去請太醫。
南記坤坐在一旁,眉頭緊鎖,看著殷側妃道:「你且安心養病,莫要胡思亂想。」
殷妙菱抽抽搭搭地說:「殿下,妾身實在是難受得緊。怕是有人故意害妾身。」說著,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劉子惜。
劉子惜心中冷笑,面上卻依舊溫柔地說:「側妃妹妹這是哪裡的話,在這東宮之中,大家都是姐妹,誰會害你呢?許是你剛解禁足,身子還沒調養好。」
不一會兒,太醫匆匆趕來,為殷妙菱仔細診治一番後,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殿下,太子妃娘娘,側妃娘娘並無大礙,隻是有些氣皿虧虛,需好好調養。」
南記坤聽了,臉色稍緩,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開些調養的方子,讓側妃好生休養。」
殷妙菱一聽,有些著急地說:「太醫好好看看,本宮明明如此難受,你怎麼說並無大礙?是不是有人買通了你?」
太醫嚇得連忙跪地:「側妃娘娘明鑒,微臣絕不敢弄虛作假,所言句句屬實。」
劉子惜看著殷妙菱無理取鬧的模樣,心中厭煩,但還是耐心地說:「側妃妹妹,太醫自有診斷,你就安心養病。若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本宮說。」
殷妙菱見劉子惜這般態度,也不好再鬧下去,隻得冷哼一聲,躺下閉上了眼睛。
南記坤站起身來,對劉子惜說:「這裡有你看著,孤便放心了。孤還有些政務要處理,先行離開了。」
劉子惜福身道:「殿下放心,妾身會照顧好側妃妹妹的。」
南記坤走後,劉子惜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殷妙菱。殷妙菱睜開眼睛,冷冷地說:「太子妃,你倒是會做好人。」
劉子惜微微一笑:「殷側妃這話說的,咱們同在東宮,理應相互照應。你若有什麼不滿,盡可以說出來。」
殷妙菱坐起身來,瞪著劉子惜道:「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罰我禁閉,如今又來假惺惺地關心我。」
劉子惜依舊不惱,平靜地說:「殷側妃,你犯了錯,受罰也是應該的。如今你病了,本宮身為太子妃自然不能不管。你若是好好養病,大家還是姐妹。若還是這般無理取鬧,可就怪不得旁人了。」
殷側妃被劉子惜說得無言以對,氣呼呼地轉過頭去。劉子惜站起身來,說道:「殷側妃好好休息,本宮改日再來看你。」說罷,便離開了殷側妃的住處。
走出房門,劉子惜心中想著,這殷妙菱怕是不會就此罷休,往後的日子,東宮隻怕更不太平了。
此刻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而南霽風的書房裡,秋沐悠悠轉醒,趴在桌案睡了一下午胳膊都麻木了,半晌沒有知覺。秋沐擡頭靜靜地注視著南霽風,這傢夥還在低頭看書。難道就這樣坐了一下午?
秋沐輕咳了一聲,南霽風這才緩緩擡眼,目光與秋沐交匯,他輕聲問道:「醒了?睡得可好?」秋沐揉了揉眼睛,略帶尷尬地說道:「這一覺睡得倒還踏實。倒是不好意思,佔用了你書房一下午。」
南霽風嘴角微揚,「不妨事,你既來了,本王便自然沒有把人趕走的意思。。」
秋沐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身上披著南霽風的披風,她臉上一熱,伸手將披風取下,說道:「多謝你給我披了披風,不然我定要著涼了。」
南霽風走上前,接過披風,隨意搭在臂彎,說道:「天色晚了,郡主可以回去休息了。」
秋沐愣了一瞬,這傢夥還是這麼的不近人情。
她擺了擺手,「不急著回去,我還有些事想與你商量。」
南霽風示意她坐下說,秋沐重新坐回原位,斟酌了一下言辭,說道:「之前聽黑衣人說岩腥土在你手上,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南霽風微微皺眉,「郡主問這個做什麼?」
秋沐暗地裡吐槽,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瓜分了。然後直接開口:「王爺怕是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五毒的存在我有權利知道,如今岩腥土在王爺手上,難道想獨吞嗎?」
南霽風聽著,好半晌才回了一句:「東西沒在本王手上。」
秋沐聞言,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這傢夥又在打什麼主意?岩腥土事關重大,他若真不在他手上,那又會是誰呢?
她的眼中滿是狐疑,追問道:「那為何那個黑衣人說東西在你手上?」
南霽風面色沉靜,眸光深邃,緩緩說道:「有人想要取本王的命,隻好想了一招引蛇出洞的辦法。故意放出消息,說岩腥土在本王手中,就是要讓那些暗中覬覦之人現身。但也沒想到這些人的目標會牽扯到你。」
秋沐心中一驚,原本就靈動的雙眸此刻更是波光流轉,她意識到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複雜。「王爺此舉雖妙,可也將我捲入了這漩渦之中。如今我也被這些人盯上,這可如何是好?」
南霽風看著秋沐略顯擔憂的模樣,心中莫名湧起一絲憐惜,語氣也柔和了幾分:「郡主放心,本王既然將你牽扯進來,自會保你周全。那些人想要通過你找到岩腥土,就不會輕易動你。」
秋沐微微點頭,心中稍安,但仍有疑慮:「可那些人狡猾異常,難保不會做出什麼極端之事。王爺可有應對之策?」
南霽風負手而立,眼神堅定:「本王已安排了人手暗中保護你,在你身邊布下了天羅地網。那些人若有異動,定逃不過本王的眼睛。」
秋沐輕聲回應:「如此便好。」
她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衣裙上的褶皺,微笑著說道:「今日叨擾太久了,我也該回箏音閣了。王爺,告辭。」
南霽風微微點頭,沒有多言,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郡主自便。」
秋沐轉身離去,步伐輕盈而堅定。她心中明白,南霽風或許是個謎一樣的男人,但她已決心不再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