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傑心中猛地一震,但他很快便穩住了心神,臉色依舊沉著冷靜。他緊緊地咬著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惡狠狠的咒罵。
「你這個不知道死活的狗奴才,休要在此與我胡言亂語的東拉西扯一通!你還不快如實的招來!究竟是誰指使你放的火?又是何人妄圖破壞本家主的婚禮?若你肯乖乖的交代,興許我還能網開一面,饒過你的家人;否則……哼!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招還是不招?」
廚子聽了袁紹傑的話,頓時嚇得面如土色,渾身顫抖不止。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哭訴道。
「家主大人明鑒吶!此事……此事都怪小的,小的實在是沒辦法了。小的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去做的呀!」廚子戰戰兢兢地低著頭,身體如同篩糠一般顫抖不止,嘴唇哆哆嗦嗦,半晌後才鼓足勇氣。躊躇著開口道。
「都怪小的命苦啊,家中老娘突然重病不起,急需一大筆銀子抓藥治病。為了給老娘治病,家裡的積蓄都花光了。孩子還小,餓的直哭。小的實在走投無路了,這才……這才會犯下如此大錯啊!小的與各位主子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若不是拿了貴人的銀子,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啊!」說到此處,廚子猛地擡起頭,用手指向一個方向,接著說道。
「這…這都是…都是你們太傅府裡的二夫人,是她…對對對,就是她指使小的這般行事的!」說完,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彷彿要將這個事實,深深地印刻在家主的心中。
「二夫人?」袁紹傑聞言,雙目圓睜,怒視著廚子,聲音猶如驚雷般炸響。「太傅府裡何時有二夫了人?作為家主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
袁紹傑忽然想起了二嬸朱氏,他皺著眉問道。「你口中所說的二夫人,莫非是朱氏那個賤人?哼,你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此信口胡謅欺騙本少爺不成?那袁天成意圖暗害長兄,早已被逐出了袁氏家族,成為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而且他已經死了,如今這袁府之中,哪裡還有什麼狗屁的二夫人?你若是再不從實招來,休怪本少爺對你不客氣!難不成你真想把自己的這條小命交代在這裡嗎?」
廚子被嚇得渾身一顫,如同篩糠一般,哆哆嗦嗦地開口說道。
「家主大人吶,請您一定要相信小人啊!小人如今已被家主您當場抓獲,哪裡還敢再有半句假話來欺瞞於您呢?家主啊,不信你就調查去,小人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呀!」
袁紹傑聽了滿臉的怒容,氣得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眼圓睜如銅鈴,擡腳狠狠地朝著廚子踹去,同時咬牙切齒地怒吼道。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狗奴才,竟然還不趕快從實招來!說!那朱氏究竟是如何找上你的?她又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還有,你到底是通過何人引薦才得以進入這袁府做事的?在袁府之中,又是誰在暗中與你勾結充當內應的?今日你若不如實交代清楚,休怪本家主對你嚴懲不貸!」
廚子聞言,頓時涕淚橫流,「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拚命磕頭求饒,一邊哭天搶地的求饒。
「求求家主開恩,饒過小人一命吧!小人馬上就全部交代、馬上就交代……」就在這時,廚子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剛剛前來找他的那個人影——朱強。
於是,他趕忙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稟家主,此事乃是朱強指使小人所為啊!」
袁紹傑眉頭緊皺,滿臉疑惑地問道:「朱強?朱強究竟是何方神聖?他為何要找你?而你與他之間又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