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怒不可遏地質問道,聲音震耳欲聾,彷彿連殿內的樑柱都在為之顫抖著。
蕭國峰被紅衣男子的一通質問,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像篩糠似的瑟瑟發抖起來。
他不敢擡頭直視,那紅衣至尊淩厲的目光,隻能將腦袋重重地磕在冰冷堅硬的地磚上,嘴裡還不停地求饒著道。
「至尊…至尊大人你…你息怒啊!不要跟本王一般見識。都是本王一時糊塗,被那豬油蒙住了心智。本王就是知道了皇室的秘聞。秘聞裡傳言道,得鳳者得天下,本王也是深受其害啊!這才會貪圖那短暫的榮華富貴,想著等一切塵埃落定、生米煮成熟飯後,再將此事稟報給您……本王真是罪該萬死,求至尊大人高擡貴手,開開恩饒過本王這一回吧!至尊大人你也知道,本王的心願,就是想奪取墨家的江山。我要讓墨元璋後悔,他不該娶我心愛的姑娘進宮。至尊大人,求求你幫幫本王吧!」
「住口!本尊不想聽你這些廢話。平南王,你可知道那鳳女命格的人,對本尊有多重要。你竟敢窺視於她?就憑你也配惦記著她。」紅衣男子哪肯輕易罷休。隻見他氣得在原地來回踱步,雙手緊緊抱於兇前,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狠話來。
「哼!事到如今,你再說這些廢話又有什麼用?難道你當真以為,本尊能輕而易舉地饒恕,你犯下的彌天大錯嗎?」
蕭國峰驚恐的看著紅衣男子,連連懇求著道。「至尊大人,求求你,隻要您肯出手相助,我願意做牛做馬,任憑至尊大人您處置!」蕭國峰不停地磕頭懇求,他的額頭上已滲出了鮮皿。
紅衣男子被蕭國峰氣得,兇膛劇烈的起伏著,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想要將心頭燃燒的熊熊怒焰,強行的壓制下去。
那張俊美的臉龐,卻因憤怒而略顯的扭曲著。此時,他臉上一片冰冷,咬牙切齒的說道。
「平南王,你先起來吧!此時此刻並非追究你責任之時。現在鹿城已經淪陷,局勢危如累卵,倘若都城亦被攻破佔領,本尊還得另尋卧榻之處。平南王啊平南王,你這大逆不道的謀逆之徒,必定會死得凄慘無比,連個葬身之所都難以尋覓!就連本尊恐怕也再無立足之地。也罷,此次我暫且出手相助於你。但你需要謹記,那位鎮國公主正是我苦苦追尋之人,你萬不可對其存有半點非分之想。如若不然,休怪我對你下手無情!」
聽到這話,蕭國峰如同驚弓之鳥一樣,連連的應聲道。
「是是是!本王謹遵至尊大人的教誨,一切全憑至尊大人的安排!」說罷,他手忙腳亂地爬起身來,誠惶誠恐地站立在一側,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稍有不慎,再次觸怒眼前的這位煞星。
紅衣至尊微微眯起雙眸,眼神之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彷彿正在腦海深處,籌謀著什麼驚天大計。
稍作沉思之後,他面色陰沉地開口吩咐道。
「平南王,現在你必須聽本尊的號令。你速去召集城中所有可用之兵力,全力加強各處防禦工事。與此同時,本尊者自有辦法施展神通手段,嘗試延緩欣雅大軍前進的步伐。但是,平南王你給我牢牢記住,此番若是能夠僥倖逃脫此劫,關於你所犯下的罪責,待日後時機成熟,我定然會與你一一的清算!」
蕭國峰聽了紅衣男子的話,眼裡閃過一絲陰鬱,腦袋點得如同搗蒜一般,嘴裡不停地應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