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雅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地走向洗臉架旁,精緻的銅盆,靜靜地放置在架子之上。盆中的清水宛如一面鏡子般平靜無波。
欣雅輕輕地將那雙白皙如玉的纖纖細手伸進銅盆之中,微微攪動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然後她認真地清洗起來。
一旁伺候的丫鬟見狀,連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捧著一方柔軟的帕子,恭敬地遞到了欣雅面前。
欣雅微微點頭,優雅地從丫鬟手中接過帕子,輕柔地擦拭著手上殘留的水珠。
待擦乾雙手之後,欣雅這才不緊不慢地伸出右手,接過墨梓軒遞過來的那封信件。
信封上的火漆封印完好無損,彷彿隱藏著無數秘密等待被揭開。欣雅將信件捧在手心裡,先是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信封的外觀,隨後輕輕拆開,取出裡面的信紙。
她全神貫注地閱讀著信紙上的文字,一行行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般。終於,欣雅看完了整封信,她緩緩擡起頭來,美眸之中瞬間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光。
緊接著,她冷笑一聲說道。「梓軒啊,你這位三哥可真是有點兒意思呢!他平日裡本就詭計多端、心機深沉。我們還得罪了他和塵王妃,他不斷的尋機報復我們。現在還被父皇禁足了,怎麼可能會和我們緩和關係呢?這事有些不對頭!」
她皺了皺眉,低頭思索了片刻。突然擡起頭來,看著墨梓軒說道。「梓軒,你說他會突然轉性嗎?按照他的性子,應該不會吧!還有燕星雨,她一直惦記著你。她會不給墨梓塵吹枕邊風嗎?」欣雅說著,拿眼睛瞥了一眼墨梓軒。
墨梓軒尷尬的笑了笑。「欣兒,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呢?我心裡隻有你,對她!我從來都不屑一顧。」
「這還差不多。」欣雅笑了笑,她右手托著下巴,細琢磨了一下,眉頭又緊鎖起來。「墨梓塵他怎麼就會突然變了呢?他不報復我們就不錯了,如今卻突然送來如此厚重的一份大禮,隻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吶!我怎麼就想不通呢?梓軒!依我看,咱們倒不如假意收下這份禮物,以不變應萬變,暫且瞧瞧他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又想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這個墨梓塵,怎麼就像蒼蠅一樣,盯上我們了呢!」欣雅說著,嫌棄的撇了下嘴。
墨梓軒看著欣雅,眼裡閃過一絲欣賞。
靜靜地站在一旁,聆聽著欣雅的話語,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他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對欣雅觀點的認同。
隨後,他眉頭微皺著,雙手背於身後,開始在房間裡緩慢地踱起步來。
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而又深思熟慮,彷彿整個世界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肩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墨梓軒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環節一般,猛地停住了腳步。他轉身面向欣雅,目光堅定而銳利。
"嗯!欣兒所言極是。"墨梓軒緩緩開口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就依你之計行事吧。我也會派墨影監視他的。欣兒,你別忘了還有個墨梓炎呢!這哥倆真叫我頭疼。唉!」
墨梓軒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道。「皇權富貴能迷失了人的心性。三哥啊三哥,你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呢嗎。怎麼好巴巴的,弄出這麼多事情來。」
欣雅心疼的看著墨梓軒。關心的道。「梓軒,別想那麼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為難你自己了。這件事情你不好出手,不行就我來。我倒想看看,墨梓塵他要搗什麼鬼?」
墨梓軒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冷聲的道。「欣兒,對於三哥,我們要時刻的提防著他。但切記,此事關乎重大,必須要小心謹慎,絕不能讓那狡詐多端的老三,察覺到我們已然有了防備之心。否則,一旦打草驚蛇,我們就抓不到他的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