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的逼問著,「章姨娘那個賤人,她讓你下的是什麼葯?」
丫鬟驚恐萬狀地看著他,拚命的搖著頭,淚水不停地流淌,泣不成聲地哭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是什麼葯,奴婢不敢問,主子發話奴婢隻能照做。」
她心虛得不敢直視著杜仲晟,眼神慌亂地四處遊移,猶豫再三才開口說道:「老爺,老爺他,他…」丫鬟的話還未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怒不可遏的吼聲。
「你這個逆子,竟然敢帶著外男,闖入到你母親的房間。」隨著這聲怒喝,隻見一位頭戴黑色的官帽,身穿深藍色錦緞,上面綉著花鳥圖案,腰上圍著黑色的腰帶,腳上穿著黑色的官靴的中年男子邁步走了進來。
他面容嚴肅,眼神犀利如鷹,不怒自威,讓人不敢直視。在他的身後,緊跟著滿臉淚痕的章姨娘。
「杜大人,好大的威風啊!」墨梓軒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地盯著對方,嘲諷之意溢於言表。「本王倒想問問,這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堂堂的一府主母,竟敢還要受一個姨娘的管制?還有,杜公子可是府中的大少爺,難不成還要向一個姨娘行禮?」說罷,他上前幾步,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杜大人,這是你定的規矩,你可真是治家有方啊!」緊接著,他語氣猛地一變,變得淩厲起來,「本王還真是不明白,杜大人你能跟本王解釋一下,你府上竟然有人膽敢對杜夫人下毒手,不知道是不是杜大人你的指使呢?」
他冷哼一聲,眼神如冰刀般鋒利,直直地看向杜大人,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不信任。「你這掌管著宮裡的禦膳,本王還真是不放心啊!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在禦膳中下毒,會不會對父皇下毒手呢?」軒王的話猶如一把淩厲的劍,冰冷地刺向他,讓他的身體僵住,動彈不得。
杜大人聽到墨梓軒的指責,腦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急忙上前請安。
「軒王殿下,微臣給您請安。」他連忙跪下,膝蓋著地時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的臉上滿是驚恐和不安,低著頭,顫抖著聲音說道:「微臣不敢,剛才微臣沒有注意到軒王殿下。微臣剛剛下值,就看見府裡的章姨娘。」說著,他轉過頭去,用手指了指身後跟著的章姨娘。
章姨娘低著頭,抽泣著,淚水不斷滑落。她的頭髮淩亂,衣服也有些破損,看起來十分狼狽。
杜大人繼續說道:「這個賤人哭哭啼啼地告訴我,犬子帶著外男強行闖入夫人的房間,她試圖阻攔卻遭到毆打。微臣這才匆忙趕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請軒王殿下饒恕微臣,微臣怎麼敢對皇上不利呢?」
「哼,如此最好。想你也沒有這個膽子。」墨梓軒眼神犀利地看著杜大人,語氣冰冷地說:「本王也不想聽你們之間的齷齪事,今日之事本王定會查清楚。如若跟你有關,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欣雅看著杜大人,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她站起身來,眼裡閃著不達眼底的笑意,調侃著他,「怎麼?杜大人莫非想要為你那個妾氏報仇?」她一字一頓的說道,「人,是本郡主踹飛的,杜夫人的房間也是本郡主闖進來的,你想怎麼處置本郡主?嗯!」
「欣雅郡主,微臣不敢。」杜大人連忙低下頭,不敢直視欣雅郡主的目光。他心裡一震,暗暗叫苦不疊。他心想:「這個逆子,竟然帶著兩尊大佛回來,我一個光祿寺卿,哪個也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