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人身穿一襲黑衣,步伐穩健地走到墨梓軒面前,然後停下腳步,雙腿併攏,微微彎腰,雙手抱拳,態度極為恭敬地說道。「小的拜見軒王!」說話間,他始終保持著躬身行禮的姿勢,不敢有絲毫怠慢。
接著,那人擡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看向墨梓軒,繼續說道。「小的乃是翔王殿下手下之人,此番奉命前來,專為給軒王您送信。」說罷,他再次低下頭去,同時將雙手高高舉起,而在他的手上,托著一封被嚴密封存起來的密函。
站在一旁的燕風見狀,趕忙快步走上前去。從那人手中接過密函,然後轉身,畢恭畢敬地遞到了墨梓軒的面前。墨梓軒伸出右手,不緊不慢地接過這封密函,隨即將其拿至眼前仔細端詳。
片刻之後,他毫不猶豫地擡手撕掉了密函上方那枚用於密封的火紅印記。緊接著,他輕輕抽出裡面的信紙,並慢慢地展開鋪平。
隨著閱讀的深入,墨梓軒原本平靜如水的面龐,開始逐漸發生變化。起初隻是眉頭微皺,但很快就變成了緊緊皺起,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陰沉難看。
那信紙彷彿突然間變得沉重無比,竟在他的手中微微顫抖起來。
待將整封信都看完之後,墨梓軒並未立刻開口說話。而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的沉默而凝固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緩緩張開嘴唇,用低沉而略帶凝重的聲音說道。「你且回去告知二哥,就說他的一番心意,本王已然明了。叫他儘管放心便是,區區一個平南王而已,暫時還掀不起多大的風浪。」聽到這話,那名送信之人連忙點頭應是,表示一定會如實轉達軒王的話語。
隨後,墨梓軒轉頭看向燕風,輕聲吩咐道。「燕風,你去取一些盤纏過來交予此人。另外,安排一間客房讓他好生歇息一晚,待明日精神恢復之後再行返程。」燕風領命而去,不多時便拿著一疊厚厚的銀錢回到此處,並交到了那名送信人的手中。
待那人恭敬地緩緩退下之後,燕風一臉凝重、憂心忡忡地看向墨梓軒。隻見墨梓軒劍眉微蹙,目光深邃而憂慮,彷彿心中正思考著一件極為重要且棘手之事。
燕風忍不住開口問道。「主子,翔王剛抵達自己的封地便匆忙送來了這封密函,不知究竟所為何事啊?」言語之中透露出絲絲不安與疑惑。
墨梓軒微微轉頭,面對著燕風,緩聲道。「據密函所述,平南王竟然心存覬覦皇位之念,而翔王自稱,他隻是被平南王當作一枚隨意擺弄的棋子而已。如今他已無心再捲入,這場皇室內部的權力爭鬥當中。」說到此處,墨梓軒不禁輕嘆了一口氣。
燕風聽後,眉頭皺得更緊了,滿臉憂色地道。「可是主子,翔王此番舉動看似豁達大度,但實際上卻把您推向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境地呀!眼下各方勢力皆對皇位虎視眈眈,平南王想必也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墨梓軒沉默片刻,然後邁步走到窗前,雙手負於身後,靜靜地凝視著遠方。
窗外的天空陰沉沉的,似乎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說道。「目前我們暫且按兵不動,切不可打草驚蛇。需在暗中仔細調查平南王的種種陰謀布局,務必做到知己知彼。我墨家辛辛苦苦打下的這片江山,又豈能容忍他人肆意窺視呢!」話語雖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和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