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蘇木的真正身份
她將懷化大將軍拉到一旁,小聲問道:「大將軍,你可知這雀門是什麼組織?」
懷化大將軍道:「好像是一個販賣情報的組織。」
糖糖點頭,眸中帶著一絲狡黠:「這不就對了,他們手中肯定掌握著不少情報,關於安國的,甚至是關於別的國家的!」
「所以,你等下呀,好好的審一審那個負責整理情報的管事,讓他把雀門掌握的所有情報都交出來。」
懷化大將軍一聽,雙眼猛地一亮:「小郡主真是智謀過人!」
「若能將五國的情報盡攬手中,皇上不僅能輕鬆制衡其他四國,更能肅清我安國內部的隱患,實現真正的國泰民安啊!」
糖糖見懷化大將軍一點就通,也就不再廢話,轉身去了地牢。
地牢內關著二十幾個孩子。
隻是,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些孩子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反而被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當然,這都是因為糖糖的緣故。
她不僅讓雀門門主下令,暫停修改這些孩子的記憶,還讓他下令優待地牢裡的孩子們。
不僅如此,她自己也會時不時的來檢查一下情況,所以地牢裡的孩子都認識她。
此刻看到她下到地牢裡,大家並沒有什麼意外。
倒是蘇木,看到糖糖後立馬從乾草上站了起來。
他抓著牢門的欄杆問道:「小妹妹,你知道雀門今日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何地牢的看守都不見了蹤影?」
聽到蘇木這麼問,其他那些孩子也覺得奇怪,紛紛看向了糖糖。
糖糖望著他們一張張求知的小臉,化繁為簡道:「今日雀門來了一位大將軍,那大將軍帶了很多士兵,將雀門的人都給抓了,雀門門主也暴斃而亡了。」
孩子們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就爆發出了激動的歡呼聲。
一個孩子更是迫不及待地問道:「那我們是不是都得救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糖糖笑呵呵的點頭:「等大將軍處理完上面的人和事之後,就會送你們回家。」
聞言,孩子們越發激動了,甚至還有孩子激動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爹娘,我終於可以回到你們身邊了。」
「嗚嗚嗚,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
「等回去了,我一定聽爹娘的話,好好讀書,將來做個有用的人。」
「我也是,以後再也不亂跑了。」
「我要學功夫,將來可以保護自己,也能保護家人。」
角落裡坐著幾個孩子,看到他們一個個喜極而泣的模樣,滿眼都是羨慕。
一個孩子注意到了他們幾個,好奇地問道:「終於可以回家了,你們為什麼不開心呢?」
聽到他這麼問,那幾個孩子紛紛低下了頭。
那個孩子很是不解,繼續追問:「難道你們不想回家嗎?」
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孩子重新擡起頭,臉上帶著滿滿的苦澀和悲涼。
「我們都是孤兒,早已無家可歸,隻有那個收孤院可以去,可......」
他頓了頓,才繼續道:「可那個收孤院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我們寧願死也不想再回去了。」
說完,他再次低下了頭,將腦袋埋進了身體裡,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
其他幾個孩子也紛紛低下了頭,小聲地啜泣起來,整個地牢瞬間被一股悲傷的氛圍所籠罩。
糖糖聽到這話,不禁扭頭看向了蘇木。
隻見蘇木雙手緊握成拳,臉上滿是糾結與掙紮。
片刻之後,他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臉上閃過一絲決絕之色。
他轉身看向角落裡的孩子們,語氣堅定地說道:「你們聽我說,我已經掌握了一些關於收孤院虐待和買賣孩子的證據。」
「回去後,我就會把那些證據呈給郡守。」
「但是,如果......如果你們也願意上堂作證,那就更好了,郡守一定能治那個鄭大善人的罪,救出所有被他虐待的孩子,還你們一個公道!」
其中一個孩子聽到這話,猛地擡起頭,滿懷希望的看向蘇木:「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個鄭大善人真的能被治罪嗎?郡守他真的能做到嗎?」
然而,心中的希望剛剛升起,就被身旁的另一個孩子毫不留情地擊碎了。
「別做夢了!如果郡守真能治那個鄭大善人的罪,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是啊,說不定郡守和鄭大善人就是一夥的!」另一個孩子也附和道。
「他們肯定是一夥的,不然郡守為什麼一直不去抓那個大壞蛋,他明明做了那麼多壞事!」又一個孩子氣憤的說道。
蘇木聽著他們的話,頓時急了,大聲說道:「郡守和鄭大善人不是一夥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反應最強烈的那個孩子聽到蘇木的話後,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你保證有什麼用?你又不是郡守!」
蘇木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挺直兇膛,大聲說道:「你說的對,我確實不是郡守,但我卻是郡守唯一的兒子!」
聞言,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了蘇木,滿眼都是驚訝。
方才反應最強烈的那個孩子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說什麼?你是......郡守的兒子?」
蘇木鄭重的點了點頭:「對,我是寧川郡郡守唯一的兒子,蘇木!」
那孩子似乎依然無法相信。
「若你真是郡守唯一的兒子,又怎麼會被賣到這裡呢?」
蘇木嘆了口氣,緩緩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著大家了。」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緒,接著繼續說道:「其實,郡守早就懷疑鄭大善人的收孤院有問題了,所以才幾次三番想去查探,但都被鄭大善人以當初的約定為借口給攔了回去。」
「無奈之下,他隻好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讓他的親生兒子,也就是我,偽裝成將士遺孤,進入了收孤院。」
說到此處,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無奈,「然而,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收孤院的戒備十分森嚴,我進入收孤院後便與父親徹底失去了聯繫,成了任由他們欺淩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