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看戲的少年
大皇子還是第一次挨鞭子,疼的哇哇大叫,且叫的極其慘烈。
滿屋子的宮女都上前勸阻,就連沈念情也假模假樣的上前勸阻了幾次,但都被德妃的鞭子給嚇退了。
一時間,大皇子的寢宮「熱鬧」極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不多時,大皇子挨鞭子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皇宮,也傳到了安熹帝的耳中。
安熹帝聽說德妃隻是打了大皇子一頓,並沒有動沈念情,覺得很是意外。
到底是他把德妃想的太狠厲了,還是沈念情的手段太厲害了呢?
看來要解決沈念情這個隱患,還是要想想其他法子。
同樣很熱鬧的,還有長壽宮。
宮內的其他嬪妃們聽說惠妃和德妃一大早就去了長壽宮拜訪白如意,也都紛紛前往。
所以一整日,長壽宮都處於賓客絡繹不絕的狀態,差點沒把白如意給累死。
倒是糖糖,看著那堆成小山的禮物,笑的牙床都露出來了。
她再一次由衷覺得,當郡主就是好呀!
不僅有免費的俸祿可以拿,還能收禮收到手軟。
她決定,這個郡主,她一定要當的久一點,再久一點。
翌日。
朝廷一早便貼出了告示。
告示有兩張,一張是昭告柳依依冒充公主的罪行,一張是宣布白如意和糖糖的身份。
兩張告示貼出後,京城再次炸了鍋。
幾乎全城都在議論真假公主之事。
「怪不得昨日官兵會抓走沈府的人,查封沈府,原來竟是因為柳氏假冒公主之事。」
「我就說嘛,就柳氏那種賤人,怎麼可能會是公主呀,原來是假冒的。」
「這柳氏可真是厲害,先是假冒了永定侯府的小姐,然後又假冒了公主。」
「厲害什麼呀,不還是被發現了,還被皇上誅了九族。」
「這沈家也是實慘呀,剛把白氏趕走,扶正了柳氏,就因柳氏被誅了九族,而和離的白氏卻成了真公主,可真是太諷刺了。」
「還有更慘的呢,聽說沈家一直疼在心尖上的沈大小姐,根本就不是沈大人的親生女兒,而是柳氏和前夫的孩子。」
「沈大人知道真相後,直接就在金鑾殿上捅死了柳氏。」
「天啊,沈大人這頂綠帽子戴的,還真是夠結實的呀。」
「這事呀,我們早就知道了,之前沈家二小姐滿月宴時,就曾鬧過一次,當時還現場滴皿驗親了,可卻什麼結果都沒驗出來。」
「這沈家還真是被柳氏害慘了,九族都被誅了,隻有沈大小姐一個人活下來了,還是因為有太子、大皇子和滿朝文武為她求情才活下來的。」
「沈家慘什麼呀?他們就是活該!」
「確實活該,當初若不是沈家想要攀龍附鳳,與白氏和離,今日也遇不上這等禍事。」
「豈止是想要攀龍附鳳呀,他們簡直就是忘恩負義。」
「你們忘了嗎?沈府一直以來都是靠白氏的嫁妝養著的,就連沈煜的官職,也是靠白氏花錢得來的。」
「可他們呢?一朝得勢就寵妾滅妻,不僅處處欺辱白氏,還在得知柳依依是公主時毅然決然的拋棄了白氏和她的孩子。」
「像沈家這種忘恩負義之人,就算是人不誅,天也要誅他們。」
「說的對,就算是人不誅,天也要誅他們。」
一時間,整個京城的人都對柳依依和沈家人口誅筆伐。
永定侯和永定侯夫人的馬車路過市集時,剛巧聽到了大家的議論。
永定侯直接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拉著永定侯夫人的手道:「夫人呀,還好當初聽你的,和柳氏撇清了關係,在她被認成公主時也選擇了沉默,不然怕是我們永定侯府今日也難逃一劫呀。」
永定侯夫人笑道:「自古以來,聽夫人話的男人最好命。」
永定侯連忙附和道:「夫人說的是,往後我什麼都聽夫人的,我要做這世上最好命的男人。」
永定侯夫人見永定侯一副傻相,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好了,今日街上是非多,我們還是先回府吧。」
「好,聽夫人的,什麼都聽夫人的。」
永定侯說著便讓車夫掉頭,直接回了永定侯府。
他們的馬車離開後,另外一輛馬車便顯露了出來。
那輛馬車已經停在市集的角落裡好一會兒了,隻是一直被永定侯府的馬車擋著,所以並未有人注意到。
馬車的馭位上坐著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雖是車夫打扮,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練家子的氣質。
見永定侯府的馬車離開,其中一個男人扭頭看向了馬車內的方向。
「公子,看來我們今日是白跑一趟了。」
「這永定侯就是個怕老婆的軟蛋,根本就沒有什麼野心。」
見馬車內的人沒回應,那男人繼續道:「要我說,公子就不該冒險提前回京。」
「邊關將士無詔入京,若是被人發現了,可是殺頭的死罪。」
這次,馬車內終於有了回應,是一道略帶慵懶,但卻極其好聽的少年音。
「誰說我們今日白跑一趟了?」
「這不是聽到了一出真假公主的大戲?」
馬車外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解。
冒死提前回京,就聽了這麼一齣戲?還說沒白跑?
公子的想法還真是......
就在那男人疑惑不解時,馬車內再次傳出了少年的聲音。
「康楷,你說,那柳氏若真有冒充公主的本事,會那麼輕易死在金鑾殿上嗎?」
那名叫做康楷的男人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那少年的意思。
「公子的意思是,那柳氏的背後還有別人?」
「那人到底是誰?」
「竟能將皇室之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厲害,簡直太厲害了。」
馬車內的少年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那就要看,在這場真假公主的遊戲中,有誰全身而退了。」
全身而退?
康楷猛然瞪大了雙眼。
「公子,您的意思是,柳氏的女兒就是柳氏背後之人?」
「不能吧?」
「那柳氏的女兒還是個不足十歲的小姑娘呀。」
少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家公子開始籌謀一切的時候,不就是個幾歲的孩子嗎?」
「更何況,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姑娘,竟能讓太子、大皇子和滿朝文武輪番為她求情,還不夠有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