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呃,那個,那個魅,你知道那,那老巫婆的地方嗎?」櫻的眼睛轉動著問向魅。
她怎麼忘記了,這隻小動物必定知道那老巫婆的所在之地,她要用一下它,這樣她就可以去找翠兒了。
不過,看這小傢夥那般精怪的模樣,要想從它的嘴裡套出點兒什麼話兒來,想必也沒那麼容易吧。
櫻這時的心裡還是有點忐忑的,可櫻還是用殷切的眼神看向魅。
哼,這個小丫頭問那老巫婆的地方幹嘛,想必是要去找那翠兒,可它該告訴她嗎。
主人這次把這小丫頭從那老巫婆的秘境裡帶出,主人肯定有主人的想法,它要是再讓這丫頭回到那裡去,不是公然的違背主人的意願嗎。
它是吃飽了撐的嗎,它魅才不會這麼沒腦子。
當魅擡起大圓腦袋看著那金與黑的光影依舊在那兒魔霧滾滾的不遠處的上空火光四射的交涉著,主人怎麼還沒搞定那仙者呢,這是打鬥個沒完了。
此時的魅微微皺起眉頭,忽然又低下頭沉思了片刻,緊接著看向櫻道:「你問這幹嗎?難不成你還想回老巫婆那裡去?」
哼,她就知道這小傢夥的嘴巴沒那麼好撬開,要想打開它的嘴巴,得用巧法兒。
它應該是在乎翠兒的吧。
於是,櫻想著瞥了一眼正在旁邊那一副高姿態的魅,立馬眼神低垂,好似一副十分難過的模樣,道:
「昂,我就,就是想去救翠兒,翠兒在那裡可是一直在被那老巫婆虐待著,翠兒是萬萬不能跟那老巫婆單獨待在一起的,也不知可憐的翠兒現在如何了,會不會已被那老巫婆做成肥料了呢,唉,我那可悲,可憐,可嘆的翠兒喲!」
呃,自己是不是把翠兒說得有點兒慘了,不過,她也沒有言語太過嘛,本來在老巫婆那裡就是這麼個境況的,她也沒有太誇大其詞吧。
雖然那老巫婆沒有把她和翠兒做成肥料,但整日裡都在被那老巫婆罵罵咧咧的,每待在那裡一刻都被嫌棄著,唉,她們在老巫婆那裡就是這般的凄慘。
哎呀,就這樣兒吧,隻要能撬開這傢夥的嘴巴,翠兒就勉為其難的讓她用一下吧,現在就指望翠兒的威力了,就看這傢夥能不能為翠兒所動了。
這時的櫻邊哭喪著臉邊斜眼偷偷地瞄著一旁的魅,這傢夥就發發善心吧,就告訴她那老巫婆的地兒吧,又不會損失它尾巴上的一撮毛兒。
什麼,做成肥料,翠兒會被那老巫婆做成肥料。
魅聽罷,心裡不禁一驚。
雖然此時的魅不知眼前的這個丫頭嘴裡的話有幾分真實,但它的小心臟在聽著櫻說那老巫婆會把翠兒做成肥料時還是小小的顫了一下。
老巫婆會那樣做嗎,這小丫頭是騙它的吧,想以此刺激它魅吧。
可是,那老巫婆也確實古怪的很,就拿它來說吧,它當時還是奉主人的命令去那秘境的呢,它都不知自己有何過錯,就被那老巫婆狂扇了那麼多巴掌,它找誰說理去呀。
那更別說翠兒了,它可是知道那老巫婆是很心疼她的那些個花怪的呢,說不定真得會把翠兒那隻鳥做成肥料滋養她的那些小寶貝兒們。
不,不行,翠兒絕不能讓那老巫婆做成肥料。
它要趕快去老巫婆那兒把翠兒救出來,魅想著就要拍拍翅膀飛走。
可忽然又頓住了,主人,它此刻還不能離開主人,雖然主人此時並不需要它,可它也得守護著主人呀。
那翠兒呢,要是它能分身就好了,把自己分成兩半,一半守護著主人,一半去救翠兒。
想到此的魅看了看正等著它回復的櫻,心裡不禁又嘀咕起來。
要不,就把那老巫婆的秘境之地告訴這丫頭吧,反正她也是和翠兒一起的,能怎麼著啊。
大不了就是帶著翠兒一起離開這裡嘛,能翻起什麼風浪,隻要翠兒不讓那老巫婆做成肥料,翠兒安全就好了呀,它也是樂意成全她們的。
可就是一旦告訴這小丫頭,要是到時被主人知曉了,主人肯定會懲罰於它的。
那它現在怎麼能讓這丫頭既能把翠兒那隻鳥帶離那老巫婆的秘境又能免於它不被主人責罰呢。
魅的大眼珠子來迴轉動著,想了又想,突然眼神一亮。
對啊,看這小丫頭也是有腦子的很,它可以給這丫頭輕易點撥一下呀,示意這小丫頭去往老巫婆那裡的方向。
至於能否找到那老巫婆的秘境就看這小丫頭自己的能耐了,要是這丫頭和翠兒僥倖逃離那裡,那就更好了。
如若不行,有這小丫頭陪著翠兒也是好的,總好過翠兒自己待在那秘境裡再被那老巫婆做成肥料。
事後主人若問起它,它就假裝不知情就好了嘛。
反正它也隻是提點一下這丫頭,看她的悟性了,也不算是它魅告知她的,這樣它也不算是違背了主人的意願。
「嘿嘿,可行。」魅的兩隻大眼睛一眯,喃喃道。
於是,魅看向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它的櫻,道:「那個,咳咳,那個,呃……」
它是怎麼了,為何不知怎麼開口示意這丫頭呢,老巫婆那裡可是個秘境,它要怎麼做才能讓這小丫頭明白它的用意呢。
隻見這時的魅一會兒用它那兩隻小前爪扒拉著大圓腦袋向著櫻扭動著,一會兒沖著櫻伸伸小爪子。
一會兒呢又對著櫻擠擠它的大眼睛,還有它那高高翹起的尾巴時不時地一掃一掃的給櫻指著去往秘境的方向。
這時的櫻頓時不明所以的皺起眉頭,這隻小動物它的渾身是抽搐了嗎,它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呢,還是它身上癢癢,要不,我去給它撓一下下。
於是,櫻立馬上前,把自以為正在為櫻指著方向的魅一把拽了過來。
隻見櫻沖著魅的大圓腦袋,還有魅的小身闆上,就連魅那高高翹起的尾巴,一處不落的給魅用她的兩隻手胡亂地抓了個遍。
櫻突然而來的動作讓沒有任何防備的魅頓時愣在了那裡,它就在那兒獃滯的讓櫻在它的全身上下亂抓一通。
一刻鐘後,櫻才放開了魅,拍了拍手,道:「好了,你現在身上還癢癢嗎?」
櫻瞪著無辜的她那兩隻明亮的眼睛一本正經的問著魅。
可這時魅的大眼睛還在獃滯著,它本來還不明白這傻丫頭為何要在它的身上胡亂撓抓一番,直到櫻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