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在叫我嗎?」櫻突然疑惑道。
她想肯定一下剛才一時所聽到的那老巫婆嘴裡的小丫頭是不是在叫自己。
「哈哈……」巫婆婆一聽頓時大笑起來。
隨著巫婆婆的笑聲那一叢黑艷的曼陀羅花又開始亢奮起來,花蕊處流出黑色的汁液滴落在那被包裹著的不知什麼的東西上面。
這難以入耳的笑聲讓此時的櫻慌張起來。
她是問錯了什麼嗎,這老巫婆的笑聲老是讓她的汗毛直立,怎麼總覺得那麼瘮得慌。
直到巫婆婆止住發笑,渾身冷颼颼的櫻才緩和了些,略微呼出一口氣。
「不是在叫你,不過,沒錯,你嘛也是個小丫頭,呵呵,現在老身我這裡可不隻是你一個小丫頭了喲,又白白的送來了一個,就是不知她一鳥身如何進入老身這秘境的。」
巫婆婆說著佝僂的身形走來走去。
「什……什麼?鳥身?」櫻瞪大了眼睛,喃喃道。
剛老巫婆在說什麼,什麼鳥,身。
櫻此時因老巫婆嘴裡的鳥身,不禁大為震驚。
讓她突然想起了翠兒,那個在紫萊仙山陪伴她千年的翠兒。
翠兒雖然是隻小翠鳥,可是她櫻的好夥伴,她和翠兒在紫萊仙山一起練功,一起吃甘甜的果子,一起喝那山中清泉,一起去捉弄那個小老頭兒……
櫻頓時又憶起了她和翠兒在紫萊仙山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光景。
想到此,櫻不禁撇了撇嘴巴,都怪那個小老頭兒幹嘛非要趕自己出來找什麼師父,現在不但不見了翠兒的蹤影,還讓我淪陷至此。
巫婆婆顯然為自己剛才所說得話也是一愣,對呀,一外界的還是鳥身怎會入老身的這曼陀羅秘境,莫非有什麼蹊蹺。
巫婆婆又頓了下,立馬沖著黑花下的那一包裹著的不明生物一個擺手,瞬間那被包裹著的東西就掛在了那一叢黑花的上方。
隻見這時那包裹著的東西又再次動了動,它這一動瞬間把剛思念著翠兒的櫻吸引了過來。
「你,你快把它放下來,它這樣很難受的。」櫻瞧著那正動著的不明生物,直接脫口而出道。
櫻也不知自己為何這般說出來,總感覺那個動著的東西在牽繫著自己,讓自己不得不為它心生憐憫。
「哼,臭丫頭,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怎麼做,老身還不用你來教!」巫婆婆怒道。
這個丫頭自身都難保了,不說自己在那裡乖乖的躺著,還吩咐老身做事。
老身偏不放,直到弄清楚這個小丫頭為何會進入老身的秘境,如是誤闖,不,不可能。
老身這裡別說是什麼外界的了,就連這魔界裡的那些魔怪也是進不來的。
除非是倉那壞小子。
嗯,是倉,真是倉嗎,那倉這個壞小子可真是壞透了,這個小丫頭還沒解決,難道他又看上了另一個。
然後又把這個小丫頭也送到我巫婆婆這裡了,讓老身我同時照顧他的兩個小丫頭。
巫婆婆一想到此,頓時暴跳如雷,道:「要真是如此,看老身不把倉這個壞小子做成肥料!」
巫婆婆突然的發怒讓微愣著的櫻又是一個驚嚇。
這個老巫婆又在發什麼神經,一驚一乍的讓我那脆弱的小心肝可招架不住。
什麼倉,什麼壞小子的,這又是誰。
嗯,倉,倉,哦,她想起來了,就是她身上這條鎖鏈的主人。
那個言而無信的傢夥。
櫻此時的腦子裡那個倉的影像似乎越來越清晰了。
哼,她都答應做他的那個什麼狗屁新娘了,他還是沒給自己解開這該死的鏈條,說走就走。
這次她同意這個老巫婆所說的,就應該把那個什麼倉的做成肥料。
可這時的巫婆婆又冷靜了下來,要真是那個倉把這個小丫頭放進來的,她還真不能怠慢。
否則倉那個壞小子又要打她這些小寶貝兒的壞主意了。
唉,沒辦法,她還是很心疼她的這些小寶貝兒們,畢竟是她的心皿澆灌。
為了她的小寶貝兒,她就再忍一個小丫頭吧。
隻見巫婆婆纖細的兩隻手緩緩地握住,她握住的雙手突現出一朵含苞待放的曼陀羅花苞,接著隨著她的雙手慢慢地張開,那掛著的包裹著的曼陀羅花朵也隨著張開來。
不一會兒,一翠色的身形顯露出來。
櫻不可思議地瞪著這一幕,這是什麼功法啊,太,太奇妙了。
可當櫻看到那一身翠色時,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怎……怎麼?是……是翠兒?」櫻的嘴巴止不住顫抖地喃喃道。
可,可翠兒怎麼會來到這裡,發,發生了什麼。
櫻此時的腦子裡一片混沌。
隻見翠兒兩眼無神的被巫婆婆放到了那一處角落裡,讓翠兒背靠在那些藤蔓上坐了下來。
「嗯,你就先在這裡待著吧,老身我這裡隻有那一處床榻,被那丫頭占著呢,話說自從那丫頭來到這裡,老身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了。」巫婆婆哀怨地道。
接著又道:「唉,沒辦法,誰讓她是倉那個壞小子送來的呢,老身也得讓三分。」
巫婆婆這時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趕忙蹲在翠兒的身旁,道:
「喂!小姑娘,你要是也是倉送來的,老身給你說啊,你可不能在倉的面前說老身的壞話呀,老身也是不知道你是啥來歷,才把你當肥料的。」
看著翠兒獃獃的模樣,再看向翠兒那一頭淩亂的雞窩頭,又向躺在那裡一身紅衣的櫻看去。
「嘖嘖,這個小丫頭的姿色顯然比不上那一身紅衣的丫頭,不過嘛,看著倒也是靈巧,嘖嘖,倉那個壞小子的眼光是越來越差啦!」
巫婆婆搖了搖滿頭枯白的白髮,緩緩地站起來,道:
「可這小丫頭要不是倉送來的呢?嗯,呵呵,那這更好辦了,老身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把她當肥料了。」
「甚好!甚好!哈哈……」嘶啞又老邁的笑聲響徹在整個小小的屋脊裡。
可這時的翠兒仍舊獃獃的一動也不動,忽然閉上眼睛倒了下去。
此刻躺在藤蔓編織的小床上的櫻一直用力地擡著頭很想讓自己起來,她要看看翠兒如何了,她要大聲地呼喚翠兒。
可那個老巫婆把翠兒放在了她此時看不見的地方,讓她想喊也不敢喊。
因為她現在還不確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個老巫婆又怪異的很,那翠兒會不會是這老巫婆擄來的呢,萬一是呢,她要是急於相認豈不露餡了。
唯一欣慰的是翠兒並沒有被這老巫婆綁起來,那翠兒此時比她自由多了。
總之,她得小心謹慎,她已身陷囹圄,不能再讓翠兒如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