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8章 知夏失蹤,被綁!
于知春聽到那八個字,頭皮已經快要炸開了。
知道了?爸爸他們知道了?
這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他們不會知道的,她做的那麼隐秘,而且這段時間她都沒有和那邊接觸過。
就是擔心被人發現蹤迹,所以于知春很快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于大海看着于知春,眼神帶着警告和一絲他自己都刻意隐藏的不忍:
“你隻有一次機會,大娃,想好了再說,有些事兒可以回頭,有些事兒就回不了頭了。”
“哼,少在那裡危言聳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現在是港商,我回來這裡是來投資的,你不認我沒關系,隻需要全縣都知道我就行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笑話你們錯把魚木當珍珠。
你們錯過了怎樣有用又厲害的女兒。”
“哦,這樣啊,好吧,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大娃,你最喜歡吃的豌豆尖隻有這一茬了,開春就沒有了!”
說完這話,于大海起身帶着于知夏走了。
于知春站在原地愣了許久。
豌豆尖,她小時候最喜歡吃的豌豆尖。
他還記得?
他怎麼會記得呢?
他不是都不認她了嗎?
眼淚什麼時候流出來的于知春自己都不知道。
可流過之後呢?
“哼,我有錢了,我要吃什麼都有,豌豆尖而已,别說開春了就是入夏了隻要我有錢我也吃得起!”
門後的聲音在于大海耳邊回蕩。
于大海的腰卻突然挺直了,沒有了剛出門時那微微彎曲的樣子。
他大步往外走,硬是到了沒人的時候,于知夏才敢開口:
“爸爸!”
“嗯,無藥可救了!”
“你還是不忍心的對嗎?”
“當然,我養了她十多年,養條狗都該有感情了。
我給了她機會了,她不把握我也沒有辦法了。”
“爸爸,她會聯系敵方嗎?”
這丫頭果然是個心有明鏡的!
“會,我們今日來就是打草驚蛇!我故意說出模棱兩可的話就是要讓她以為我知道了。
我本來就知道了,隻是她不想承認而已,所以她要去确定自己是不是走漏了風聲。
她一定會和對方聯系,告訴紀淩铮,抓到幕後之人後,于知春交給我處理。”
于知夏知道老于心有溝壑,卻不想老于主動入局。
至于老于會如何處理于知春,于知夏沒有多問,她不會那樣殘忍在老于心頭的傷口上撒鹽。
回去後,老于進屋休息去了,至于和蔣春花兩人說什麼,聊什麼,于知夏絕不多問。
畢竟,親骨肉做出這樣的事兒,比普通殺人犯搶劫犯什麼犯人都要惡劣的事兒。
民族的底線都不再要了。
無人可以容忍!
“二姐,你們看到我大姐,她咋說啊?”
“爸爸說,今年的豌豆尖隻有最後一茬了,再不吃的話就開春了。”
于知秋和于知冬的眼睛都瞬間紅了。
“爸爸雖然沒說,可是咱們隻要吃豌豆尖都是他親自去掐的,我看到了的,總有一個角落爸爸從來不掐的。”
“那大姐呢?她怎麼說?”
于知夏搖了搖頭:
“她說隻要她有錢,别說開春,便是入了夏她想吃也能吃得到。”
“冥頑不靈!愚不可及!”
這八個字是于知秋對自己這大姐最後的概述。
“她實在是可悲!”
“那她将來……”
“不知道,爸爸給了她機會的。”
是呢,老于給了機會的。
屋裡,蔣春花也是這麼安慰老于的。
“春花啊,對不起,是我沒有教好這個女兒,讓你傷心了。”
蔣春花的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
“你個老不死的,一輩子沒低過頭,今天居然對我道歉。”
老于同志笑了:
“你瞧瞧你,我這正兒八經的給你道歉呢。”
“道個屁,她自己選的路自己走,我們管不了她一輩子,這事兒和你沒關系。
沒人逼她,是她自己選擇的。”
瞧瞧,當初是蔣春花放不下。
怎麼老了老了反而是老于越來越心軟了呢?
不,于大海不會心軟。
于大海不是心軟的人。
所以……
蔣春花後知後覺,所以于大海所謂的對不起是指……
“你要親自處理?”
于大海靠在床頭,眼神卻看向了窗外的下着細雨的陰霾天空。
“不處理了,這天兒啊就晴不了了……”
……
紀淩铮極其忙碌,晚上睡了一覺早上又走了。
本來說好了所有人都在村裡不出去的。
可是軍區醫院一個戰士訓練的時候負傷,而且傷的位置非常嚴重,肋骨斷裂直插入肺部,緊急情況不容有失,于知夏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這場手術做完已經晚上9點了。
“于大夫,辛苦了,這樣難度的手術除了您,我們還真不知道誰能做得了。”
“大家都辛苦,病人的情況要仔細盯着,有事兒就給我打電話。”
“好咧,您放心我們會盯着的。”
于知夏交代好後走出了醫院,軍區醫院是在原來衛生所的基礎上擴大籌備,和軍校一起,但是因為其特殊性,所以是專門劃分了一塊地出來了,軍區醫院距離老泉村不遠,走路也就五分鐘的距離,但是卻并不在村裡管轄範圍内。
所以于知夏需要單獨步行五分鐘。
也就是這五分鐘的距離,于知夏出事了。
……
“還是小軍哥你聰明,用這藥粉,不然咱們可沒那麼容易把這位于大夫給弄到手。”
于小軍其實有些緊張,因為之前被打過,所以知道于知夏的手段,隻能用這樣的偏門。
“先把人綁起來,記得不要松開,我現在去找我大姐,看看下一步要做什麼。
記得一定别放開,她很厲害的。”
小弟們點了點頭,等于小軍一走,其中一個小子就道:
“都說這于大夫醫術高明,要我說也不過如此,不然也不會被我們給藥倒了。
小軍就是瞎操心,還不讓我們松開手,怕甚?怕個球!”
那人雖然嘴裡說不怕,可是還是沒有松開繩子。
另外一個看了一眼門外:
“你說這們把于大夫抓來會不會不好啊?
其實這于大夫挺不錯的,她醫術很好,我媽年前本來要做手術的,可是吃了于大夫的藥手術也沒做就好了。
我媽特别感謝于大夫的,這麼好的大夫,要不咱們還是放了吧。”
聽到有人洩氣,另外一個人怒吼:
“你要是害怕你就走,小軍他姐闊氣的很,想想你兜裡那兩千塊錢,你在那個舞廳幹一年才賺得到。
反正我不走,大姐說了,事情了了,在一人給五千。
而且能有什麼事兒?大姐就是想要教訓教訓于大夫,誰讓于大夫對大姐不尊重的。
他們是親姐妹,難道大姐還能殺了于大夫不成?
别管了,反正他們姐妹之間的矛盾,真出了事兒也怪不到咱們頭上。”
想想一人五千,前後就是七千,甚至都能在縣城買一套房子了。
這買賣……劃算。
于大夫就當我對不起你了。
他們幾個根本就不知道,此刻的于知夏根本就沒有暈倒,她一直假意閉眼,等得就是幕後之人出現,隻是她沒有想到于知春會對自己下手!
于知春到底會對她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