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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112章 “我覺得你人很好”

  “彪哥,你在嗎?”

  值班室的門叩叩兩下。

  耿彪喊了聲,“進。”

  駕駛員小尤笑眯眯走了進來,手裡拿着個飯盒。

  “彪哥,吃飯呢?”小尤伸着腦袋看了看耿彪的飯盒,裡面的菜很明顯是從食堂打來的,便将自己的飯盒放到耿彪的面前打開,“白菜豬肉餡的餃子,我媳婦包的。”

  耿彪看着他。

  小尤道:“那天不是差點砸到一個女同志嘛,幸好你把人救了,我才沒釀成大錯,最後隻寫了個檢讨,我媳婦就讓我專門來謝謝你。”

  “不必,别再有下次就行。”耿彪擺擺手,重新埋頭吃飯。

  小尤幹脆把餃子倒到耿彪的飯盒裡,“必須得謝,這是我媳婦的命令。”

  耿彪笑了一聲,“你倒是聽你媳婦的話。”

  小尤腦袋微揚,頗驕傲道:“人家都說,聽媳婦話的人命好。”

  耿彪喂了個餃子進嘴裡,誇道:“味道不錯。”

  小尤嘿嘿一笑,“好吃吧,我媳婦的手藝沒得說。我媳婦還說了,彪哥你平時要是不想吃食堂了,就直接上我家吃去。”

  耿彪覺得,哪怕他一隻耳朵是聾的,也被小尤滿口的“我媳婦”給刺激得有些癢癢。

  好像誰沒媳婦似的......

  好吧,他是真沒有。

  小尤不覺,繼續往耿彪的心上插刀子,“我媳婦說,彪哥你獨身一個,身邊也沒有知冷知熱的人,如果生活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朝我開口就行,比如說衣服破了沒人補就交給我,我拿回家讓我媳婦給你補。”

  耿彪忍不住道:“我當過兵,我會補衣服。”

  小尤又道:“你不是常常胃疼嘛,以後胃再不舒服了就告訴我,我讓我媳婦給你熬小米粥,那個養胃。”

  “小尤啊......”耿彪欲言又止。

  “咋了彪哥?”小尤天真無邪。

  耿彪砸吧了下嘴,“沒啥。”

  小尤:“嘿嘿,彪哥,你是不是羨慕我有個好媳婦啊?不是我說你啊彪哥,你也該成家了,都三十歲的人了,在農村你這種就叫老光棍。其實我知道,彪哥你不是找不到,而是你自個不上心,你得積極主動點啊,對人家姑娘要噓寒問暖,體貼上心......”

  “啥才叫上心?我做不來。”耿彪的聲音有些悶,他是真不知道該如何做。

  小尤想了想,道:“要不這樣,下回你再相親的時候就跟我說,我來給你出主意。”

  沒想到,這個相親很快就來了。

  耿彪是很有意願結婚的,他也不挑姑娘的條件,覺得隻要是個女同志,能好好跟他過日子就成,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相了無數次的親,沒一個成功的。

  這一回相親,他表姨特意囑咐了,對方年齡小,不會說話,讓他對人家姑娘要有耐心些。

  耿彪不介意會不會說話,他自己就有一隻耳朵不好使,不說話正好還省事了呢。

  他擔憂的是,對方才二十一歲,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會不會嫌棄他年齡老?

  等見了面,耿彪的心就一個咯噔,更忐忑了。

  他表姨沒說,還是個這麼水靈的大姑娘啊。

  肖芳芳今天穿着一身綠軍裝,本身進城後就把皮膚捂白了,在綠軍裝的印襯下,更加白皙水靈,頭發梳了兩根麻花辮,垂在兩側肩頭,盡顯清純動人。

  這是安婳給她打扮的,如今已經開始流行穿軍裝,就算不是軍人,也可以穿。

  肖芳芳相親,不好過度打扮,穿個軍裝,既時髦又特别,也不出挑。

  卻不知,這身打扮直接讓耿彪看得挪不開眼。他本來就是退伍軍人,對軍裝感情特殊,更何況肖芳芳還把軍裝穿得這麼好看。

  肖芳芳垂着頭,手指頭在桌子底下絞成了麻花,心髒砰砰砰地直跳。

  那人......眼睛怎麼跟會噴火一樣,都快把她燒出個洞來了。

  還有,他怎麼也不說話?隻說他耳朵有問題,沒聽說他也是啞巴啊......

  直到肖芳芳的頭快垂到兇口,耿彪才反應過來,連忙收回視線,“肖芳芳同志,你好,我叫耿彪。”

  肖芳芳輕點了下頭。

  耿彪緊張地攥了攥拳頭,“我......我的情況你應該都了解了吧?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可以問......”說着,耿彪反應過來肖芳芳不會說話,又把話咽了回去。

  肖芳芳則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紙筆,開始寫起了什麼。

  “你還會寫字啊?”耿彪還以為肖芳芳是個文盲。

  肖芳芳點點頭,将寫好的字給耿彪看,“你介意我是啞巴嗎?”

  雖說耿彪出現在這就說明他是不介意的,但肖芳芳還是想親耳聽聽耿彪的看法。

  耿彪正襟危坐,認真道:“肖芳芳同志,我也有隻耳朵是聾的,雖然對平時生活影響不大,但終歸是殘疾,而且我年紀還比你大這麼多,哪有什麼資格嫌棄你呢?我還想問,你這麼青春好看,會不會嫌棄我呢。”

  肖芳芳抿唇笑了笑,對這個回答是滿意的。

  她嫂子說了,如果對方回答這個問題時,是帶着高高在上的施舍的話,那這段關系就沒有往下處的必要了。

  平心而論,耿彪的個人條件比她要強,聾耳影響不大,不說的話一般人看都看不出來。

  但看耿彪的意思,好像還覺得是高攀了她......

  她嫂子還說了,夫妻之間要想過得好,雙方都得擁有一些能讓對方仰視你的特質,如果一方覺得哪哪都比另一方強,需要另一方單方面長時間的付出、跪舔,那這段關系遲早會失去平衡的。

  肖芳芳想了想,在紙上寫道:“我覺得你人很好。”

  耿彪伸腦袋一看,立馬就沒忍住笑了,一口白牙都能晃花人的眼。

  “肖芳芳同志,你也很好,真的,很好。”

  大年三十這天一起床,肖政就帶着兩個孩子貼春聯、放鞭炮了。

  家家戶戶都在放,家屬院一時間熱鬧非凡,滿鼻子都是硝煙味。

  安澤是從鞭炮聲中走過來的。

  安婳提前給安澤去了信,讓他過來一塊過年,沒想到大年三十才到。

  “哥,你們現在才來啊。”安婳連忙迎上去。

  肖政在後面小心翼翼地虛扶着她,“慢點慢點,地滑。”

  安澤不明所以,他妹妹是嬌貴,但也不至于像個易碎的瓷器吧?

  肖政解釋道:“我媳婦又懷上了。”

  安澤這才知道,高興道:“我要多一個外甥了。”

  安澤還買了很多禮物帶過來,給爸媽的羊毛衫,給安婳的皮鞋,給肖政的襯衣。他不知道肖芳芳的存在沒有特意準備,不過把給安婳的珍珠粉勻給她了。

  孩子們自然也是有的,一人一身新衣服。

  安湉湉好久不見爸爸了,一直賴在爸爸懷裡不下來,還是在看到新衣服後才勉強下去試穿去了。

  “打擾了,妹夫。”安澤朝肖政伸手。

  肖政握了握,“客氣了大舅子,你能來,我這裡是蓬荜生輝啊。”

  安澤挑了挑眉,許久不見,這妹夫怎麼變得文绉绉的了?

  安婳也看了眼肖政,拽什麼詞啊?怪陌生的。

  肖政将手背到背後,有些得意,最近突擊學習了一些成語,為的就是應付大舅子的到來。

  安澤現在心裡一定在想,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吧,哈哈。

  “大哥,你一定要多住些日子。”

  面對熱情的肖政,安澤也笑了笑,“學校那邊有事,我初五就得回去。”

  安婳失望,“我還想說留你過完元宵呢。”

  邱淑慎和安伯槐走過來,聽到安澤的話,邱淑慎也挽留:“什麼事這麼着急?不能推遲幾天回去嗎?”

  安澤想了一會,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打算告訴父母。

  “三線建設你們應該都知道,我們省裡要在南部的山區建一個大型化工廠,由省城的化工廠援助設備資金還有工人,還有我們學校,也可以自願報名去當技術顧問。”

  說到這裡,安澤頓了一下,又才道:“我一直都是搞基礎研究的,但如今一線需要人,我想我也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呈現所學。”

  安伯槐聽完,不語。

  “三線建設不是都要去西部地區嗎?怎麼是在本省?”邱淑慎對政策不是很了解。

  安澤同她解釋:“三線也分大三線和小三線,大三線就是指去西南西北這些國家内陸腹地,小三線則是在一、二線地區的腹地以及地市險峻的地區進行的建設。”

  邱淑慎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不過卻是持反對态度,“按理說你都這麼大了,我不該管你工作上的事情,但你有沒有想過湉湉?難道要把她也帶去山區裡?她這麼小,又打小養得精細,去了那樣艱苦的地區沒人照顧,怎麼受得了?”

  安澤很慚愧,“媽,對不起,我想過這個問題,最後的決定是,先不帶她去,讓她跟着你們一起生活。”

  邱淑慎:“我們當然願意帶她,可你是做父親的,不能完全從她的生活中缺失啊,你在學校上班,她想見你就能見到,去了山區就沒這麼方便了。”

  安澤之所以猶豫,還沒下最後的決心,也是因為安湉湉。

  安婳則表示了對安澤的支持,“肖政的老家就在南部山區,我上回跟他回去過,交通雖不方便,但也沒想象中的那麼遙遠,隻要不嫌棄旅途勞頓,一年半載回來看一次,也不算麻煩。”

  安澤意外地看向安婳,沒想到妹妹會贊同他去。

  安婳倒不是為别的,而是她正愁安澤在學校太危險,恐怕不久後的大運動會波及到安澤身上,如果去了山區的工廠,危險系數就會下降非常多。

  跟親子關系比起來,肯定還是安澤的人身安全更重要些。

  肖政安靜地待在一旁,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場面一時陷入一片安靜當中。

  過了會,安伯槐才出聲道:“既然你想去,就去吧。”

  “爸......”

  安伯槐擡擡手,“你不必愧疚,湉湉是我們的親孫女,我們會好好養着她的,不過你也别當這個女兒不存在,要經常跟她通信,一年半載的回來看她一次。”

  安澤連忙點頭,“這是自然。”

  安伯槐點點頭,“那就随你去吧。”

  邱淑慎見大家都同意,也不再說什麼反對的話,隻長長歎了口氣。

  肖政見氣氛有些低落,有心轉移一下話題,便道:“大哥,你要不要去看一下爸種的臘梅,就在後院,開得非常好,簡直妙筆生花。”

  安澤一愣,“妙筆生花?”

  安婳糾正他,“妙筆生花可不是形容花長得好,是形容寫文章文筆好的。”

  安伯槐也是一臉的一言難盡,想他在文壇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女婿的文化程度怎麼跟個二百五差不多?

  肖政卻一點也不尴尬,哈哈一笑,“是嗎?那是我把成語用錯了。”

  安澤:“......”他在爽朗個什麼勁兒啊。

  不過經過肖政這麼一打岔,低落的氣氛倒是消失散盡了。

  安婳笑看着肖政,“沒關系,用錯一回,反而會印象深刻,下回就知道該怎麼正确使用啦。”

  肖政:“嘿嘿,媳婦說得對。”

  安婳又誇他:“不過你剛才那個‘蓬荜生輝’用得很好很恰當。”

  肖政想謙虛來着,可媳婦誇他,又實在忍不住得意一下。

  安婳:“而且你最近的字也有進步哦,比冬冬強了呢。”

  肖政驚喜:“是嗎?”

  安婳肯定一點頭,“你聰明啊,隻要下定決心要把一樣東西學好,就一定能學好的。”

  這話還真不是安婳恭維他,肖政的腦子是靈光的,隻是在學習文化上沒什麼興趣,需要人監督鼓勵。

  肖政有些膨脹了,嘴上卻道:“冬冬是孩子,我畢竟是他老子,比他強也沒什麼好驕傲的。”

  安澤看向安伯槐,神情驚歎。

  原來妹夫和妹妹的相處模式是這樣的嗎?

  安伯槐默默一點頭,就是這樣的,否則女婿怎麼能被女兒拿捏得死死的呢。

  安澤對肖政的字起了興趣,想看看。

  肖政二話不說領他去了書房。

  安婳沒有跟去,而是到廚房和肖芳芳、邱淑慎一塊忙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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