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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314章 袁琴成親

  馬良生帶着璃月的銀票,帶着雲落黎到處走,到每個縣城搜羅便宜的酒樓,便是人家說兇樓也不在乎,客棧麼,迎來送往,又是戰亂過後,時間一久誰知道。

  好些客棧直接換上“金玉客棧”的招牌就成,根本花不了幾個錢。百廢待興,仗打完了,等着慢慢有起色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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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潼關軍營

  袁琴收拾了一個喜帳,挂了彩綢,今日是她和周琪瑞的大喜之日,好些人見着兩人一路過來,很是為他們高興,今日三軍為證,拜堂成親。

  軍營在打仗過後,頭一回沾喜氣。

  新娘穿了大紅喜服,未施粉黛,清麗脫俗,她未帶蓋頭。而新郎是一身戎裝,這是周琪瑞的榮耀,他掙來所有的榮耀都是給袁琴的,軍裝成親,隻束發用了紅發帶。

  袁琴置辦的簡陋,餘出所有的錢,買了酒肉,請大家吃席。都是跟着周琪瑞出生入死的,該請人吃一頓好的。

  吉時到,新人站在臨時搭的喜台上,面對三軍。

  孫庭庸高唱:“一拜天地!”

  兩人一同朝着天地一拜。

  “二拜三軍!”

  兩人朝着攜着幸福的笑,面對着三軍一拜。

  “夫妻對拜!”

  二人面對面站着,深深一拜。

  “禮成~”

  “洞房,洞房,洞房~......”士兵們開始起哄。

  周琪瑞面皮薄霎時面紅,好在被幾個兄弟轟走,去吃席。

  孫庭庸對着周琪瑞道:“周将軍,我要回京了,一會兒吃口你的喜酒就走,之後便不來與你辭行了。”

  周琪瑞問:“朝廷可有要緊事?”

  孫庭庸點頭:“老師在催我回了,應是有要事。”

  “好,一會兒派人護送你。”

  “不必,我自有護衛。”

  “好。”

  孫庭庸有話,又欲言又止,想着他與周姑娘或許無緣。可心裡又有幾分不甘,又道:“得空,帶着周姑娘來我孫府做客。”

  周琪瑞出來兩年,不知道家裡的事,隻當人家客套,道:“好。”

  孫庭庸點頭,對着兩人道:“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周琪瑞又是腼腆點頭。

  他打仗可以,情事上還是個青澀少年,一聽這些話就顯得不好意思。

  袁琴看着孫庭庸走,對着周琪瑞小聲:“之前忘了跟你說,孫大人喜歡你妹妹,剛才孫大人讓你妹妹去孫府坐坐,你可聽到他話裡的意思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他說坐坐,沒說要娶我妹妹吧。”

  “哎呀,你傻呀,去他府上給他家長輩看看,才能有下一步。”

  “是這個意思嗎?”

  “嗯,那天璃月說周姑娘喜歡他,他整個人都傻了。我瞧着他是喜歡你妹妹的。”

  “我爹娘知道這事嗎?”

  “璃月看的出來,你爹娘看不出來嗎?”

  “那我爹娘什麼意思?”

  “這我哪裡知道。”

  兩人回了軍帳,有些簡陋,不過被袁琴裝點的很好,好些五顔六色的山花被弄來裝點,山花浪漫,花團錦簇,添了不少喜氣。

  周琪瑞還是覺得虧欠袁琴良多,道:“委屈你了。”

  袁琴很直白,“你從了我,我就不委屈。”

  周琪瑞霎時面紅耳赤,他今日着這番定然要從了袁琴,不然日日被袁琴折騰,這日子也不好過。

  外頭喝酒聲,熱鬧聲,吵吵鬧鬧,有人要來鬧洞房,被兄弟們擋開,叫人不要添亂,周琪瑞琢磨着當是打攪不了他們二人。一咬牙,遲早要了的事,便就從了袁琴。

  軍帳昏暗,從縫隙裡透出絲絲光源,影影綽綽,兩人相擁,親吻.....

  花香萦繞,各種香味混雜交纏,纏纏綿綿,綿綿纏纏,分不清什麼花什麼香。時而清新宜人叫人溫柔如水,時而花香濃郁叫人蜂狂蝶亂。有一朵小野花,汲取清水,悄然綻放,春華滿室,萬千旖旎......

  她媚眼如絲,面上全是笑意,在他耳邊小聲:“周哥哥,我好喜歡你~”很早就喜歡。

  周琪瑞眸色沉沉,能做的就是愛她,愛她,深深的愛她………

  .

  璃月喝了三天解藥,有了些力氣,久問,武斌雙雙回來,璃月以為大軍要到了,忙叫大家晚上準備。

  可派出去的探子未見大軍影子,這就叫璃月奇怪了,隻得按兵不動。

  武斌,久問是從城門過的,故而,晚上拓跋子浚又進了璃月房内,先是問:“好些了嗎?”

  璃月坐在桌邊,點頭:“能起身走走。”

  拓跋子浚坐到璃月對面,倒水,不經意問:“你的人時常進進出出這是做什麼?”

  璃月心一凜,小心應對道:“自然是找我兄長,回來的人沒找着,你知道的,我的本家在幽州,我哥隻身一人,又逢戰亂,難免叫人擔心。關鍵是,他把人手都給了我。”

  想到璃月的兄長,拓跋子浚印象最深的是那雙帶着殺氣銳意的眸子,道:“跟我說說你兄長此人。”

  “啊?說他什麼?”

  “說他怎麼長成的,他不似商賈人家子弟。”

  “他确實不怎麼經商,他從小就起早貪黑的,因着家裡對他寄予厚望,事事嚴苛,什麼東西都要學,不好細說,一細說就是他的苦日子。”

  “學什麼?”

  “文啊,武啊,琴棋書畫,君子六藝這些。”

  拓跋子浚點頭,這倒說的通。然後拿出天工開物,打算在璃月屋裡看書。

  璃月看着書名道:“你買了?”

  拓跋子浚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書的确比東西要緊,我看着上頭好多東西草原沒有,可以帶些回去,不過很多不好帶,就比如紡機,在遊牧族裡不方便帶。”

  “就不能尋一個固定的地方嗎?”

  “隻要放牧,就沒有固定的。”

  “你們就不能自己種糧食?”

  “可種糧食的地方,都叫你們漢人給占了。”漢人喜歡圈地,圈了就是他們的,他們族人到處走動,從沒有圈地一說。

  “若是有地你們願意自己種地嗎?”

  “怎麼,你有地?”

  璃月搖頭:“沒有,但是我知道哪裡有地。”

  璃月看了看拓跋子浚,沒接下去說。

  拓跋子浚皺眉,他從小在草原長大,就沒見哪一塊地是可以種糧食的。

  看了看璃月,這人莫不是要講條件。

  四目相對,他眸子黑沉,淡定的看着璃月,璃月也是輕松的撐着腦袋,看着拓跋子浚。

  屋裡寂靜,誰都沒先開口說話。

  璃月不着急,她總不好把地白白拱手,總要想好什麼條件,便就拿起茶壺,開始倒茶。

  什麼條件好,要回雁門關?

  還是換個百年不得起戰亂?

  也不知道要個和平條約算不算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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