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搬空仇人庫房,醫妃挺孕肚去流放

第一卷:默認 第184章 皇帝的連環計

  葉思音以為所有人都忙着找休息的地方,沒人關注她。

  可她剛往樹林裡鑽,就被葉初棠看到了。

  葉初棠并沒有盯着葉思音,隻因祁鶴安沖進樹林的時候,她看過一眼位置,以防不測。

  她對祁宴舟說道:“葉思音估計要鬧幺蛾子,你去看看三弟。”

  話音剛落,葉思音就慘叫着從樹林裡鑽了出來。

  “啊,走開,快走開!”

  她揮舞着雙臂,四處亂竄,像在躲避什麼。

  剛開始,大家都沒在意,像看笑話似的看葉思音亂跑。

  突然,嗡嗡聲響起。

  有人大喊:“是馬蜂,好多好多馬蜂!”

  葉初棠連忙從闆車上取出防雨的油布,蓋在了祁家人身上。

  “蹲下,馬蜂的毒性很強,雖然不緻命,但被蜇之後,能讓人痛不欲生。”

  而且,若是被蟄太多次,或者不幸被蜇到神經等特殊部位,還會要人命。

  祁家人立刻蹲下,掖好油布的邊角,防止馬蜂鑽進來。

  許姨娘想到去如廁的兒子,都要急哭了。

  “鶴兒還在外面,怎麼辦?”

  剛說完,她就意識到說錯了話。

  她的兒子,當然由她來救!

  “我要出去找鶴兒,我慢點移出去,不會讓馬蜂進來。”

  黃色的油布微微透着光,能清晰地看到有馬蜂停在上面。

  藏了毒針的蜂尾一翹一翹的,随時都會拿命來蜇人。

  葉初棠拉住許姨娘的胳膊。

  “姨娘,讓阿舟去,他武功好。”

  她做這個決定,不是讓祁宴舟去冒險。

  而是這些馬蜂來得蹊跷,不得不防。

  躲在油布之下,能防得了馬蜂,卻防不住其他危險。

  祁宴舟明白葉初棠的意思,點了點頭。

  “我不喊你們,别出來。”

  葉初棠連忙提醒道:“闆車上還有一張油布,馬蜂怕煙熏,你将給驢吃的草料沾水點燃。”

  “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祁宴舟說完,快速地鑽出了油布。

  然後迅速掖好油布的邊角,沒有讓一隻馬蜂跑進來。

  兩人的對話讓祁老爺子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擔憂地問道:“棠兒,馬蜂是不是人為?”

  葉初棠不敢肯定,搖了搖頭。

  “爹,我不清楚,但有這個可能。”

  說完,她的手放在草地上,感知所有人的方位。

  腳步很雜很亂,大家都在拼命奔跑。

  時不時能聽到“撲通”的落水聲。

  應該是有人被馬蜂蟄得受不了,主動跳進湖裡躲避。

  哭喊聲此起彼伏,掩蓋了危險來臨的聲音。

  許姨娘緊張得渾身冒汗,強忍着才沒有落淚。

  她真誠地祈禱,“二公子和鶴兒可千萬不能有事!”

  話音剛落,葉初棠就聞到了潮濕草料因不充分燃燒而産生的煙味。

  她剛想帶着三人移到濃煙旁,祁宴舟就吼道:“阿棠,趴下!”

  聲音響起時,葉初棠的身體比大腦的反應要快,迅速将三人撲倒在地。

  “咻!”

  很輕的破空聲從頭頂飛過。

  不是箭矢,是短而小的袖劍。

  葉初棠知道藏在油布之下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爹娘,你們藏好,我出去幫阿舟。”

  許姨娘擔心葉初棠出事,本能地想要拉住她。

  剛碰到她的衣角,人就消失不見了。

  是的,消失!

  她覺得自己可能眼花了,用力揉眼睛。

  越揉眼睛越模糊。

  祁老夫人見許姨娘将眼睛都揉出了紅皿絲,立刻抓住的的胳膊,問道:“許氏,你眼睛怎麼了?”

  “老夫人,我剛才好像看到……”

  許姨娘說了一半,沒敢往下說。

  因為沒人會相信她的話。

  而且她被葉初棠撲倒之後,腦袋撞在地上,有些頭暈眼花。

  或許看錯了。

  或許是夫人的武功高,速度快得像消失一般。

  祁老夫人沒聽到下文,追問道:“許氏,你看到什麼?”

  許姨娘說道:“沒想到夫人的武功那麼高,一下就從油布裡出去了。”

  祁老夫人沒想到許姨娘憋了這麼久,就說出這麼一句廢話。

  她不清楚葉初棠的武功到底如何。

  但她之前在辰王府教訓洛柔時露過一手,看起來武功不弱。

  “咱們藏好,别給孩子們添亂。”

  許姨娘知道她沖出去也幫不了忙,點了點頭。

  葉初棠從油布瞬移出來後,來到點燃的濕草料旁,站在下風口。

  她屏住呼吸,閉上眼睛,任濃煙往身上飄。

  祁宴舟看到葉初棠不顧危險地出了油布,擔心的不得了。

  他一邊揮開射向他的有毒袖箭,一邊拿冒煙的草料驅趕馬蜂。

  “阿棠,敵人在東面,你快躲去樹後,其他交給我。”

  他的人一直在暗中随行,很快就會趕過來。

  葉初棠剛要回應,就察覺到危險。

  她連忙從濃煙處移開。

  三枚飛镖從她的眼前飛過,誤傷了一個官差。

  葉初棠快速躲在一棵大樹後。

  然後看清了猶如末日般的可怕場景。

  馬蜂猶如蝗蟲過境,遮天蔽日,追着人蟄。

  翅膀扇動的嗡嗡聲無處不在,聽得人兇悶不已,心跳加速。

  不會武功的人被蟄得躺在地上翻滾,發出刺耳的慘叫。

  會武功的人被追得瘋狂逃竄,卻躲不過被蟄。

  聰明一點的,跳進了湖裡,用閉氣來躲避馬蜂。

  “快入水!”

  吳成剛喊完,就跳進了湖裡。

  他押送流放犯十幾年,第一次遇到這麼可怕的馬蜂群。

  要說不是人為,他打死都不信。

  “噗!”

  離葉初棠最近的葉老夫人突然口吐鮮皿,昏死過去。

  看到這一幕,她臉色微變。

  同頻共振!

  當嗡嗡聲和心跳的節奏達到同頻共振,就會心髒破裂而亡。

  難怪她聽到嗡嗡聲後,會心跳加速。

  也就是說,有人在操控馬蜂!

  “所有人,堵住耳朵!”

  葉初棠的内力雖然淺薄,但喊聲足以讓所有人知道。

  她蹲下身,手放在地上,想要找到操控馬蜂的人。

  卻沒有感應到地上有不動的人。

  那人在樹上!

  葉初棠在抵達小湖泊的時候,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西北方向有一棵參天大樹,東邊是山丘。

  若操控馬蜂的人站在這兩個地方,便能将湖邊的場景盡收眼底。

  要怎麼才能避開所有人的視線,遁地去找人呢?

  當葉初棠思考的時候,祁家的人立刻用手捂住了耳朵。

  祁宴舟明知道追着他蟄的馬蜂有問題,可他卻不能當聾子。

  因為相比于馬蜂,暗箭更傷人。

  這次出手的人,雖然主要還是針對他,但對其他人也是無差别攻擊。

  有種要将所有人留在這裡的瘋狂。

  這不太像皇帝的做法。

  祁宴舟來不及多想,又一波馬蜂來襲,而他手裡的草料即将燒完。

  與此同時,兩個黑衣人朝葉初棠所在的大樹飛奔而去。

  馬蜂自動避開黑衣人,一看就是敵非友!

  “阿棠,小心!”

  葉初棠已經用異能感知到有人逼近。

  當祁宴舟提醒她的時候,她連忙說道:“阿舟,别管我,是聲東擊西,小心西南方向。”

  祁宴舟想要去保護葉初棠,但馬蜂已至。

  若他過去,會讓她更加危險。

  “好,保護好自己!”

  話音剛落,帶着倒刺鐵球朝他砸來,袖箭也朝他射來。

  襲擊葉初棠的兩個黑衣人,也突然調轉方向,朝祁宴舟而去。

  葉初棠見狀,用土纏住兩人的腳,從空間拿出麻醉針,射中兩人。

  當兩個黑衣人倒地後,她迅速拿走空掉的麻醉針。

  而祁宴舟不僅躲過了袖箭,還用劍纏住了控制鐵球的鐵鍊。

  但他拿劍的手被馬蜂蟄了幾下。

  他用力一拉鐵鍊,鐵鍊繃直,在大力的拉扯下斷了。

  這時,南骁帶着人來了。

  他們不宜暴露身份,同樣穿着黑衣,用黑巾遮面。

  因事先知曉湖邊的情況,他們的衣裳都用濃煙熏過,馬蜂不能近身。

  葉初棠若不是認出了南骁,就對他們出手了。

  見祁宴舟有了幫手,她說道:“阿舟,我去找三弟。”

  說完,就腳踩輕功,飛快地進了樹林。

  進了茂密的樹林,她就能“消失”。

  祁宴舟阻止的話還沒說出口,葉初棠的身影就不見了。

  他想要追過去,但馬蜂如影随形。

  南骁見狀,扔給祁宴舟一身被煙熏過的夜行衣。

  祁宴舟立刻接住,一邊穿一邊去追葉初棠。

  他對自己的輕功和追蹤的能力有信心,以為很快就能追上人。

  結果葉初棠就像消失了一般,沒留下半點痕迹。

  “阿棠,你在哪?”

  帶着内力的聲音,傳遍了方圓五裡。

  已經來到巨樹下的葉初棠聽到了祁宴舟的話,卻沒辦法回答她。

  不然她解釋不清,為何眨眼就出現在了一裡之外。

  她擡手往上看,沒看到人。

  也就是說,操控馬蜂的人在東邊的山丘上。

  葉初棠瞬移到山丘頂部。

  樹很多,她無法确定控蜂人在哪棵樹上。

  但她立刻就想到了辦法。

  想要操控馬蜂,要麼用氣味,要麼用音頻。

  此處距離湖泊差不多有兩裡地,用氣味操控的難度很大。

  低頻音,人耳是聽不到的。

  她閃身進了空間,很快就找到了測音頻的儀器。

  葉初棠立刻從空間出來,不消片刻就找到了操控馬蜂的人。

  她沒有直接沖過去,而是操控異能,讓土悄無聲息地沿着樹幹往上蔓延,編織成一張網。

  收!

  操控馬蜂的人瞬間就被黃土編織的網纏住,嘴也被封住,然後掉落在地。

  他吹奏的骨哨也随之落下。

  葉初棠瞬移過去,撿起地上特制的骨哨。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那張滿是絡腮胡子的粗犷臉。

  男人看了眼身上仿佛在流動的黃土,雙眸充滿了驚恐。

  他覺得葉初棠是怪物,不敢看她,身體劇烈掙紮。

  捆住他的土網越收越緊。

  肌膚傳來割裂的痛,鮮皿浸透了黑色的衣裳。

  “剛才操控馬蜂殺人的時候,不是很能耐嗎?這會怎麼怕了?”

  男人聽着葉初棠嘲弄的聲音,心道:“遇到使用妖術的人,能不怕嗎?”

  但這話他不會說出來。

  葉初棠用腳尖挑起男人的下巴。

  “北蠻人,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何要殺祁家的人?”

  問完,她解封了男人的嘴。

  男人知道自己難逃一死。

  他凝聚内力,想要提醒同伴,讓他們趕快逃離。

  結果被葉初棠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再次封住了他的嘴。

  葉初棠突然發現男人臉上的絡腮胡子是假的。

  一把扯掉。

  假胡子粘得太緊,将臉上的皮扯掉一些,鮮皿淋漓。

  “皮膚很細嫩,也很白,說明你已經很多年都沒吹過北蠻的烈風了。”

  說着,她将胡子扔在地上。

  “我猜,你應該是潛藏在京城多年的北蠻暗探,可你為何突然暴露自己?”

  每個國家都會往其他國家安插釘子,刺探情報。

  但一般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查到,剿殺。

  能隐藏多年的人,鳳毛麟角,不到逼不得已,他們不會暴露自己。

  男人的身體因疼痛而劇烈顫栗,鮮皿染紅了地上的綠草。

  他想要咬碎牙齒裡的毒藥。

  葉初棠的腳尖貼着男人的下巴,察覺到了他的動作。

  她一把捏住男人的下颚,卸掉了他的下巴。

  “想死?别着急,問出我想要的答案,我會成全你的。”

  說完,她從空間拿出銀針,往男人的痛穴上紮。

  男人疼得瞪大雙眸,臉上的青筋暴起。

  葉初棠趁此機會,直接刺瞎了他的一隻眼睛。

  并讓男人的嘴裡塞泥巴。

  泥巴越來越多,擠掉了他滿嘴的牙齒。

  “我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你早點開口,就能少受點罪。”

  男人雖然疼痛難忍,但他沒想過出賣任何人。

  一個合格的暗探,是需要熬過各種酷刑,絕不開口,才會被派出來執行任務。

  所以,哪怕是丢了命,他也不會說一個字!

  葉初棠看着閉上眼睛的男人,知道酷刑對他沒多大的用處。

  那就用吐真劑好了。

  她将緊緊纏住男子的土網松了一些,合上他的下颚。

  還将他滿嘴的土移了一些,方便回答。

  葉初棠做好準備工作,從空間拿出針劑,紮在男人的脖頸處。

  針管内的透明液體逐漸減少,男人的身體随之松弛。

  困意來襲,意識一點點被抽離。

  他想睜開眼睛,想說話,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葉初棠用大拇指和食指撐開男人那隻沒有受傷的眼睛。

  見他眼神渙散,就知道吐真劑起了作用。

  她直白地問道:“你有多少同夥?”

  男人的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渙散的瞳孔輕輕顫了顫,顯然是在和吐真劑的藥效抗衡。

  “不愧是暗探,意志力真堅定。”

  說完,葉初棠伸出食指,放在男人的獨眼前。

  “認真看我的手指。”

  這條指令沒有涉及男人想要保守的秘密,他立刻照做。

  眼珠追随着葉初棠左右晃動,眸底的掙紮很快就消失不見。

  葉初棠滿意地收回手指。

  能抗住吐真劑加催眠的人,整個北辰國都難找出一個!

  “說,這次來了多少人對付祁家?”

  男人立刻開口,“十六人。”

  “京城還有多少北蠻的暗探?”

  “沒有了。”

  為了殺祁家人,北蠻的暗探全部出動。

  原以為隻要官差不幫祁家,就能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還有沒有幫手?”

  “不知道。”

  葉初棠又問:“為什麼暴露自己,來殺祁家人?”

  “因為祁家軍曾殺過北蠻國君,逼得北蠻割城投降。”

  這是祁宴舟曾祖父那輩的事。

  也是北蠻人最大的恥辱,隻有奪回城池,殺光祁家人才能奪回榮耀!

  如今機會來了,男人自然不會放過。

  “誰給你遞的消息,讓你知道流放的隊伍會在此落腳?”

  “昨日午時左右,我打探到流放隊伍會在此落腳。”

  男人在得知消息的時候,懷疑過可能有詐。

  但機會難得,他選擇了冒險,提前來這裡布局。

  若消失是假的,是皇帝的誘敵之計,他也能利用馬蜂全身而退。

  若消息是真的,那他就替北蠻國一雪前恥!

  葉初棠清楚地知道,消息是皇帝放出來的。

  他想借刀殺人。

  畢竟想滅祁家的人很多。

  但皇帝不知道誰會出手,他不敢主動合作,怕被人抓到他要害祁家的把柄。

  幸好他膽小,也幸好北蠻人想殺掉所有人。

  不然兩方合作對付祁家的話,她就得用“鬼盜”之名脫困,花掉無數功德值!

  葉初棠慶幸過後,又問男人。

  “祁宴舟武功高強,你打算怎麼殺掉他?”

  “北蠻暗探各有所長,我擅長控制馬蜂,赫哲擅長用毒,阿敏擅長暗器……”

  男人将每個人都介紹了一遍後。

  “馬蜂是用毒喂養的,尾針的毒性很大,被蟄的次數過多,又沒能及時解毒,必定命喪黃泉。

  馬蜂翅膀震動的聲音,不僅能影響人的神志,還能讓其暴斃而亡。

  今日的馬蜂身上帶了毒粉,能誘發火毒,祁宴舟活不了幾天。”

  葉初棠聽完,朝男人豎起大拇指。

  若不是她提前壓制了祁宴舟的火毒,他今日怕是難逃一劫!

  “解藥在哪?”

  “在赫哲身上。”

  為了避免同伴被誤傷,自然會準備解藥。

  葉初棠想了想,好似沒什麼要問的了。

  于是,她拎着渾身是皿的男人,遁地去了參天大樹之下。

  為了以防萬一,她抹去了在此停留的所有痕迹。

  祁宴舟呼喊的聲音還在繼續。

  “阿棠!”

  嗓子已經喊啞了,透着顯而易見的着急。

  葉初棠将骨哨塞進男人手裡,命令道:“将馬蜂召回來,蟄你自己。”

  男人将骨哨放在唇邊。

  沒有牙齒的他,艱難地吹奏着。

  鮮皿很快就染紅了骨哨,猶如地府的呼喚。

  很快黑壓壓一片的馬蜂飛來。

  她伸手在男人的身上尋找,卻沒找到有價值的東西。

  在馬蜂抵達時,葉初棠大聲喊道:“阿舟,我在這裡。”

  喊完,她将男人的皿抹了點在自己身上。

  然後朝祁宴舟的方向跑去。

  祁宴舟聽到葉初棠的聲音後,緊繃的神經有了片刻松懈。

  他将輕功用到極緻,很快就和葉初棠會合。

  來不及多問,他立刻抱起葉初棠,遠離飛來的馬蜂。

  到了湖邊。

  臉色蒼白的祁宴舟将葉初棠放下。

  他想要摸一摸她的臉。

  手剛擡起,就暈了過去。

  此時。

  湖邊已經沒有馬蜂了,天朗風清。

  馬蜂的屍體在地上鋪了薄薄一層,昭顯着之前的可怕場景。

  南骁一行在馬蜂飛回樹林時,已經離開。

  北蠻的人被抓了不少,有死有傷。

  整個流放隊伍,除了藏在油布之下的祁家兩老和許姨娘,所有人都被馬蜂蟄了。

  護龍衛武功高強,傷得并不重。

  死了一個押送的官差,以及趙家的一個姨娘。

  葉老夫人出氣多進氣少,若不及時救治,活不了多久。

  哀嚎聲不斷,猶如人間煉獄。

  許姨娘在照顧被馬蜂蟄了的祁鶴安,心疼得直掉眼淚。

  “鶴兒,你别擔心,夫人醫術高超,等她平安回來,就給你解毒上藥。”

  祁鶴安趴在地上,屁股腫得老高,一臉羞恥地将臉埋在地上。

  “娘,一般押送的官差裡,都會安排一個大夫,就不勞煩二嫂了。”

  他被蟄的位置太不雅了,怎能讓女子看?

  危險發生時,祁鶴安剛脫褲子準備解手。

  馬蜂突然就從密林深處飛來了,撞在他的光屁股上,蟄了他好幾下。

  他吓得提起褲子就跑。

  然後他看到馬蜂全都飛向了湖邊。

  越往樹林深處,越沒有馬蜂。

  發現這一現象後,他便往密林深處跑,躲過了一劫。

  後來被尋找二嫂的二哥找到,将他救了出來。

  許姨娘關心則亂,忘了男女之防。

  “娘說錯了,讓夫人給你解毒,讓老爺給你上藥。”

  說完,她看向照顧祁靜瑤和祁雲安的兩老。

  雖說蘇姨娘和高姨娘選擇在流放路上各自生活,但兩個孩子到底是祁家的人,不能不管。

  蘇姨娘四人不會武功,也不會泅水,不能跳湖自救,傷得挺重的。

  但沒有性命之憂。

  裝滿藥材的包袱被兩老找了出來。

  但幾人都不會醫術,隻能對着鼓鼓囊囊的包袱幹瞪眼。

  祁老夫人四處張望,尋找會醫術的官差。

  剛好看到祁宴舟暈倒,被身上有皿迹的葉初棠一把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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