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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二十五章 滿面春風

  牢房昏暗,臭蟲、老鼠、蜈蚣滿地都是。

  皇芍華在如此環境之下已經瘋了一回了,此時她又被從牢房裡拽出來,在地上拖着,恍惚間,她覺得自己像一塊抹布。

  有人将這塊抹布丢進污水桶裡搖擺數下,她在裡頭吐了幾回,被拽出來的時候,好似半條命沒了。

  “安悅......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荊嬷嬷面色無波,“她既然還敢說這樣的話,想來是沒吃夠苦頭。”随即,她下令道,“扒了她的衣裳,丢進冰窖裡,明日我再來看。”說畢,轉身去了。

  皇芍華驚的渾身亂顫,心裡想着:還不如死了。

  戲院那兒,罂粟假扮的班主來找沈無清,也就是魅公子,他道,“眼下又該如何?皇芍華都被關起來了,遲早要說出你在皇宮裡這件事。”

  “恩,是該離開了。”

  “可不是!分明我們已經從千機老人那兒拿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如此一來,皇芍華奈何不了我們。偏你非要拐到這兒一趟,讓教衆們扮作戲子......”罂粟道,“這人皮面具我早就戴煩了,必須得摘下來了。”

  “恩,摘下吧。”沈無清道,“你帶人先離開,我随後就去找你們。”

  “那你快點兒啊!”罂粟說完,轉身去了,叫上莫如是等人悄摸的先離宮去了。

  沈無清将“魅公子”的臉皮戴好,起身朝着門外走去,偏巧荊嬷嬷來請他,讓他去給蘇之時和安悅演一段《鴛鴦殇》。

  荊嬷嬷瞧了瞧這院子裡,問道,“其他人呢?”

  “演《鴛鴦殇》的話,有我一人已經足夠。”

  荊嬷嬷點了點頭,帶着他往敬亭。

  敬亭内,一張石桌上圍着好幾個人。有安悅、蘇之時,有林靈。這三人是坐着的,陸雅站着,一副守護四方的模樣。

  “你來了。”蘇之時對魅公子道,“今日演一出《鴛鴦殇》可好?”

  “好。”

  沈無清答應下來,從侍者手中接過扇子,羽扇雪白,他舞着扇子,翩然起舞,口中唱着《鴛鴦殇》的曲子。

  一曲畢,蘇之時道,“你也過來入席吧。”

  沈無清垂了一下眸,走過去,卻沒有在蘇之時的身邊坐下,而是坐在了安悅的身邊。正好将安悅和林靈隔開了。

  席間不過說些詩詞歌賦、奇花異草、珍貴古物等等。

  沈無清并不言語。

  等席散了,各自都離去之後,沈無清叫住了安悅。

  “你等等。”

  一旁的荊嬷嬷吃了一驚,待要上前教訓,被安悅擡手制止。

  “荊嬷嬷先退下吧。”

  “是。”

  荊嬷嬷帶着一衆宮女太監退下。

  安悅在此時回過頭看向沈無清,“你這是要對我攤牌了?”

  “你看出來了?什麼時候?”

  安悅走上前,将沈無清右手的寬袖往上推了推,露出他的胳膊,他的胳膊上纏着雪銀線。

  “這個我還是認得的,天底下,除了你就隻有我有。”

  沈無清将手收回,“我要走了。”

  “怎麼?害怕皇芍華告發你?”

  “原來是害怕的,如今害怕或者不害怕,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那你也可以不走。”

  “你要我留下?”

  安悅看向他,“你會留下麼?”

  “留下做什麼?你的朝臣?你的夥伴?”

  安悅一笑,“你怎麼會留下?你野心那麼大,如今隻是被皇芍華攪亂了局面,她現在在我的手中,隻要她一直在我的手中,你就不會再被影響。”

  “其實皇芍華不會影響我什麼,殺了她很容易,隻是不值當。”

  “你還要南陽王幫你是不是?”

  “是,這是明擺着的。”

  安悅又問,“你就那麼想得到天下?”

  “你呢?你不想麼?”

  “我隻要黛國。”安悅道,“但我必須得居安思危,畢竟我的敵人是你,你很強大。”

  “妹妹啊!”沈無清歎息道,“你我之間也可以不必如此。”

  安悅靜靜的等着下文,他卻不說了。沈無清看着安悅,似笑非笑,轉身去了。

  “皇芍華的命你究竟要不要?”

  沈無清頭也沒回,“你幫哥哥先看着她,可别讓她跑了。”說畢,飛身而去。

  一面帕子似的東西随風吹到安悅的面前,她伸手接住,拿在手上細看,原來是一張人皮面具。

  上面還殘存着一絲暖。

  她将面具疊整齊,塞進了袖子裡。

  安悅轉身離開敬亭,走了一步,見不遠處有一個人站在那兒,背對着她,看樣子像是在等她。

  “誰在那兒?”

  那人聞聲回過頭,看見安悅時眼眸都亮了,他朝着安悅走來,站定後說道,“參見皇上。”

  “是你?有事麼?”

  林靈将手裡翠玉色的麒麟玉佩遞給安悅,“皇上,這是您的麼?”

  “哦!這個呀!朕剛才還打算讓荊嬷嬷去找,沒想到被你給撿到了。”安悅伸手去拿,無意間碰了一下林靈手上的肌膚,很滑嫩柔軟,帶着他一點點體溫,擡眸看向林靈,他臉頰绯紅,心裡的害羞怎麼也藏不住。

  安悅笑道,“鐘珊珊那樣風風火火的性格,卻有你這樣内斂的表弟,且你們之間感情很好,也是奇了。”

  “之時那兒還有事情吧?你去吧。”

  “是。”林靈聲若蚊蠅,對着安悅稍稍的福了福身子,轉身走了。

  林靈的臉頰好似綻開的桃花,再加上他老想方才與安悅碰面之事,探究着在安悅的心裡對自己究竟有幾分喜歡,越發好似春風拂面,心神蕩漾。

  蘇之時見他回來,看出三分,便問,“去了哪兒?這樣高興?”

  “沒去哪兒,隻是偶然遇見了皇上,又剛巧撿到了皇上的東西,我就給送過去了。”

  “哦。”蘇之時明顯有些意味深長。

  蘇之時算算日子,林靈進宮做侍書也有段時間了。他和林靈之間自然是越來越好的,隻是,偶爾安悅過來坐,林靈表現的總是很積極主動,他自然心知肚明,從未點破過。

  蘇之時也在想,是不是該點一點了。

  “你去做什麼?”蘇之時見林靈拿了水壺預備出去,便問道。

  “澆水啊!院子裡那些花兒還沒澆水吧?反正今日我沒見小風做這件事。他做了麼?若是沒做,我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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