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你是我的好夫郎
馮郎一直都站在院子裡,他滿臉的委屈,剛被谷陽訓斥了一頓,撐腰的人又不在身邊,他要表演的話,連個觀衆都沒有。
與其一個人受委屈,當然是要讓關鍵人物看得到才行。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盼着安悅從蕭行彥的房間走出來了,這會兒她正朝着另外一個房間走過去。
他趁着這個機會,連忙上前,梨花帶雨的看着安悅,可憐巴巴的說着:“悅悅,我很擔心你,你有沒有受傷?剛才真的是太吓人了,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
安悅停下腳步,擡起頭看着這個把所有的擔憂都寫在臉上的男人,心裡卻恨不得把他撕吧了算了。
他如果真的擔心自己,為何不像蕭行彥一樣直接撲過來?
真是個做戲的花架子,安悅雖然明白,卻依舊要做出一副明白的模樣,輕輕的點了點頭:“無妨,你若是也來救我的話,現在隻怕你也要受傷的。”
“就知道悅悅心疼我,我也怕給你添麻煩。我……”
“我去看看之時,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去休息吧。”
安悅打斷了他的話,實在是不想看他一個人的表演,實在是無趣的很。
口吻略有些冷淡,看着她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去,馮郎攥緊了拳頭,心裡早就已經翻滾起來了。
怎麼安悅與以前大不相同了,那個整日纏着自己,想要與自己成婚的女人如今卻好像讓人捉摸不透似的。
當初因為安家的勢力逐漸減弱,所以家裡決定要把婚約取消。
誰知道剛離開花都,便被土匪打劫一空,隻能找一處地方落腳。沒想到過去幾年的時間,父母相繼過世。
而剛解除的婚約也沒辦法再去找她,隻能在多年以後回來,回來後卻發現她有了四個夫郎,而他早就錯過了大夫郎的位分。
他倒是不稀罕安悅是否喜歡自己,他隻是不想錯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能成為安悅的夫郎,那就意味着他還可以過上以前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在以前,馮郎甚至一點都瞧不起安悅,更是聽說安悅是個嗜賭成性的,甚至還要賣夫郎,更是厭惡透了。
現在看來,好像他聽說的都有點不太對,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還不如早點回來。
安悅走進了蘇之時的房間後,輕輕的關上了房門,谷陽還守在他的床邊。
“你去休息一下,我在這裡看一會兒。”
安悅降低了聲調,小心的說着,谷陽輕輕點頭,這一次他沒有嘲諷也沒有說一些讓人心寒的話。
安安靜靜的離開後,她在床邊坐了下來。
蘇之時是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這樣的一副尊容拿出去,任何一個女人隻怕都沒辦法不心動。
她動作輕柔的幫蘇之時整理好額頭上的碎發,手指從他的眉宇間滑動着,真是個漂亮的人。
看到他的唇輕輕顫抖一下,安悅吓了一跳,連忙把手收了回來。
挪開的視線又偷偷的回過頭去看,想到這個男人總會突然親過來,她頓時紅了臉。
“妻主……”
蘇之時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虛弱,他無力的目光看向自己,甚至還有些詫異。
顯然,他根本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之時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便費力的想要坐起身來,安悅連忙伸手去扶,可剛一用力,便覺得肩胛骨傳來一陣疼痛。
“嘶……”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蘇之時十分緊張的起身,卻一陣頭暈又躺了下去。
“沒事,你好好躺着不要亂動,我去告訴他們一聲,說你醒了。”
看到他醒過來,安悅十分激動,他們都很擔心蘇之時的情況,要是知道他沒什麼事情,應該會很高興。
安悅剛要起身離開,卻被蘇之時拉住了手腕,他很用力的攥着,不願意放手。
順着他的手看過去,安悅看到他詫異的目光,還帶着一抹愧疚。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剛才雖然包紮好了,但是因為于淵盡可能的跟她保持着距離,所以并沒有幫她擦去身上的皿迹,而安悅也隻是幫蕭行彥的時候,簡單的洗了一下,還是留有一些在手腕上方。
安悅笑着将袖子往下拉了拉,便說:“以後不要喝那麼多的酒了。”
“嗯,好。”
蘇之時連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下來。
看着他此時如此順從的模樣,很難想象剛才那個人是眼前這個溫順可人的蘇之時。
她的心都跟着柔軟起來,被蘇之時拉着手,她又重新的坐了下去。
“你……是不是受傷了?”
剛才安悅的表現,加上蕭行彥的情況,隻怕瞞是瞞不住的,她隻能笑着輕輕的點了點頭。
又生怕蘇之時會自責,便接着說:“無妨,隻是小傷,皮外傷而已。于淵已經幫我上了藥,沒事的。”
“與我有關,對嗎?”
安悅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她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蘇之時。
跟他有沒有關系這樣的話,說完會不會讓他更加愧疚,這也不好說。
看着安悅沒有回答,蘇之時苦澀的笑了笑,便垂下眸子說:“我腰間的軟劍不見了。”
看來他并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卻也通過自己的劍知道,這件事與他脫不了幹系。
“你不是故意的,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怪你。”
安悅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溫柔,蘇之時隻是生病了而已,她要做的是治好他。
心理上的疾病并不好治,就算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們,得了抑郁症都可能會要了他們的命,更何況是大周朝?
“妻主,有些事情不是說不怪就可以當作沒發生的,我……”
安悅俯下身來,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特有的一些動作,若是叫安悅去親吻其他三個夫郎,隻怕她是燒透了臉都不敢的。
可跟蘇之時,她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
“你是我的好夫郎,你也要記得我,記住我的名字,記住我的臉。若是再發生一次這樣的事情,我就這麼站在你的面前,叫你的名字,之時啊,你就要記得,停下來,好嗎?”
安悅和他之間的距離都沒超過五公分,甚至都看不清楚對方,隻能看得到對方的眼睛,更讓蘇之時無處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