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真假文昌王
真是個急性子,不過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總是有人說媽媽不是親媽,換做是誰都要發怒吧。
不過在安悅看來,她還真是有點可笑。
“你理智點,我也沒有咒罵你,隻是覺得,眼下這個情況,她并不像我知道的那個文昌王。”
“你也知道我母上?”
“那是自然,為大周朝奉獻了青春的女人,是大周朝的戰神,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把我抓走之前,我正在聽一些有關她的事迹,别提有多激動了。可我這一次過來一件,好像跟我知道的完全不一樣。”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母上這些年來都是這個樣子,她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為人性子冷淡了一些而已。”
看來她心裡還是為她母親辯解,不過安悅這個時候卻搖了搖頭。
“你說的不對。”
“哪裡不對?”
幾天宣甯倒是沒有急躁了,反而對安悅說話也稍微客氣了一些。
其實她也不是不知道母親有問題隻不過一直都不願意承認而已,現在是不得不承認了,反而想要聽聽安悅的見解。
“戰神不會多年不看兵書,任由兵書在書架上落灰。更不會把沙盤放在那不動,對于一個将軍來說,這就是她的命。”
安悅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就看到宣甯的眉眼間神色有些不太對勁,看來她已經開始按照自己想的琢磨了。
眼看着宣甯的臉色越發難看,随後重重地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務必要查清楚!”
“既然想要查清楚的話,現在就應該回到書房去,看看她到底去了哪裡。”
安悅這麼一說,就看到宣甯詫異的模樣。
“你是說……”
“沒錯。”
安悅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
文昌宮的書房裡依舊點着蠟燭燭火搖曳,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連聲音都聽不到。
這該如何是好?
如果一切真如自己所料的話,她還真是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才好了。
一直這麼守在門外盯着看的話,更不知道那個人什麼時候出來,可能一守便是一夜。
這對于安悅來說,她這個身子骨還真是沒辦法扛得住。
安悅靠在牆邊坐了下來,本來就是被宣甯兩個人給綁架過來的,一路上都沒有休息好,這會兒又鬧到了半夜,更沒辦法回過神來,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她靠在窗戶下面,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書房裡傳來了聲音,安悅一下子驚醒過來,坐起身就看到宣甯正看着自己,看這個樣子,她是根本沒想過要叫醒自己。
安悅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畢竟說是要幫他的,可是這會兒卻一個人睡着了。
紅袖在旁邊沒有吭聲,不過也看得出她的臉色不太好。
這兩個人守在自己的身邊,好在沒有出什麼事情。
安悅将窗戶打開了一道細細的縫,通過縫隙看到裡面的情況。
一個女人從旁邊的谷子後面走出來的,但是卻沒辦法看到櫃子後面是什麼情況。
這才是最難的,不過确定知道,秘密就在櫃子後面。
看着文昌王離開後,安悅這才帶着其他兩個人一起走進書房,書房裡十分的昏暗,安悅也不敢掌燈,隻能借助微弱的月光四處觀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破綻的地方。
走到了剛才看到的書架子旁邊的時候,安悅很确定,隻要後面有密室的話,機關一定就在書架子上。
隻不過,這書架子上有不少的東西,到底哪個才是打開機關的關鍵呢?
“剛才看到她是從這裡走出來的,難道這裡藏着什麼東西嗎?”
宣甯這麼一說,心情也越發的急躁起來,而且,話裡對文昌王并沒有半點敬意,反而說話之間還拉開了一些距離。
仔細的琢磨了一番,安悅歎了口氣,其實作為工作也有做公主的苦楚,這會兒就是對她的曆練。
安悅沒有多說什麼,反而認真的找起來。
不過,在這個書架上有一個東西看起來格格不入,是一個香爐,這個房間裡并沒有供奉任何的東西,香爐用起來做什麼呢?
安悅摸了摸這個香爐,上面一點灰塵都沒有,而且裡面也沒有香灰,拿也拿不下來。
這個東西絕對有蹊跷!
安悅用力将香爐一擰,就看到書架緩緩地移動開來,接着就看到一條朝着下面走去的台階,看起來裡面有搖曳的光,應該是燭火的光。
“咱們看看什麼情況,紅袖,你在外面等着。要是我們兩個下去了,找不到機關上來的話,你還能在這裡接應我們。”
安悅已經想到了最好的對策,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到這裡來隻是幫個忙而已,并沒有打算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紅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兩句,畢竟她不是安悅的奴才,怎麼能張嘴閉嘴讓她對自己呼來喝去的?
“紅袖,聽從她的安排。”
這話一說,就算是紅袖有什麼心裡不滿,這個時候也說不出來了,隻能輕輕的歎了口氣,十分不情願的守在外面,半天也沒有吭聲。
安悅和宣甯一起走了下去,台階蜿蜒,走下去很遠,才看到裡面寬闊了不少。
“這樣很不好。”
安悅念叨了這麼一句,其實心裡已經想到了,她見到的文昌王是一個與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的人,而這裡還有一個密室,應該就是藏着真正文昌王的地方。
“母上?”
宣甯低聲的叫了一聲,這房間最裡面有一張椅子,上面綁着一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的模樣。
從這個人的身上着實看不出半點英姿飒爽的架勢來,如果說這個人是戰神的話,外面的那個才更像。
椅子上的人已經沒有什麼反應了,安悅心裡有一些慌張,連忙走過去,感受了一下她的鼻息,人還活着。
隻不過,雖然是活着,可身體虛弱的要命,隻怕是吊着一口氣,不讓她死罷了。
“母上,您怎麼了?”
宣甯拉着文昌王的手,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可文昌王都沒有給出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