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心眼小的很
或許安悅說的是對的,他太過依賴自己所掌握的知識,若能夠變通,一切都會在心中遊刃有餘。
“既然你是大閩國的君王,為何要找到我?”
素月道,“我通過占蔔得知,大閩國會很快在四國之争中被滅國,我為了保護自己的國家和人民,選擇投靠你,引導你在四國之争中成為天佑之主,令大閩國可以得到你的庇護。”
安悅點頭,表示理解。
“那我問你,比屍國與大周朝一定會開戰麼?”
素月道,“原本我以為你能夠改寫既定的事實,可現在看來,比屍國與大周朝開戰是遲早的事。既然不能夠阻止戰争的發生,大人,我們還是速速離開比屍國為好。”
安悅認為素月說的非常有道理,她待在這塢沙城,确實感覺到很不安。思來想去,她說道,“依照我說,明日的嘉赢寺我也不想去看了,我們收拾收拾,現在就動身離開。”
素月和蘇之時對于她的想法表示贊同。
安悅讓他們通知于淵。
故而,他們各自回房,開始收拾行李,等行李收拾好了,在安悅的房間裡碰頭,連夜離開了塢沙城。
第二日一早,殿金前來接安悅前往嘉赢寺,誰曾想敖漢将驿館裡裡外外找了個遍,不見安悅。
殿金回憶起昨日奶茶店兩人的對話,猜出安悅現在恐怕已經離開塢沙城了。
“主人,追麼?”
殿金搖了搖頭。
“可是主人,皇上說了,要将安悅抓回去當人質,若是不追,皇上問起,又該如何應對?”
殿金道,“安悅救過我的命,這一次,我放過她,算是還了這個人情,不久的将來,戰場上相見,刀劍無情之時,必然可以無所顧忌。”
“至于父皇那裡,我自然會去應對。”
頓了頓聲,他又道,“去将金牌奶茶店的掌櫃的請到宮裡為本殿下做奶茶,記得交代他,不要做從前那種味道的,要做安悅做過的那種。”
“是,殿下。”
路上,安悅一行人趕路趕得急,吃喝都在車上,累了也在車上休息,不到兩個月,他們就回到了大周朝。
四人身心俱疲,回到安府之倒頭就睡,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精神抖擻。
不等安悅進宮面見宜君卿,她就已經派了玲珑前來,說是比屍國已經有所行動,在都城塢沙整軍待發,攻打大周。
安悅不敢耽擱時間,叫上蕭行彥,跟随玲珑前往皇宮。
在禦書房内,安悅見到了宜君卿,她立刻跪下行禮,宜君卿從龍椅上起身,親自将安悅扶起來。
“安愛卿,戰事在即,你有何良方?”
對于行軍打仗這種事,安悅沒有絲毫的經驗,可自小就熟讀兵書,武功高強的蕭行彥卻經驗豐富。
“行彥,你且将心中所想告知皇上。”
蕭行彥立刻上前,開口道,“我大周兵力強勁,尤其是騎兵最為骁勇。即便比屍國的士兵人高馬大,可我大周朝的士兵絕對不會因此而退縮。戰争意味着希望和更遼闊的土地,如果我們能夠打赢比屍國,這對于大周朝來說,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宜君卿非常的贊同蕭行彥的話,随後他們确定了行軍方針,由蕭行彥率先帶領士兵前往大周朝與比屍國的邊界,第一場仗一定是發生在那裡,守住邊界,意味着守住了進入大周朝的出口。而蕭行彥的抱負是,不僅要将比屍國打赢,還要徹底收複比屍國。
次日,蕭行彥帶軍出征,安悅不舍相送。離别之際,安悅對蕭行彥道,“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可你的性命隻有一條,我不反對你為了勝利而竭盡全力,但是,我希望無論任何時候,你都切記,你身後還有我。”
蕭行彥感慨萬分,抱拳在安悅的面前跪下,仰頭看着她,滿目赤誠,“我眼下所擁有的一切都仰賴妻主,若非妻主,我此生的夢想與抱負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妻主放心,我平安的去,定能平安的回來。”
“好!我和之時、于淵、谷陽等你凱旋歸來!”
安悅等人目送蕭行彥離開,等到軍隊走遠了,安悅才敢哭出來,她内心充斥着不舍與對于蕭行彥給予的厚望。她也相信,有這一場仗,隻要蕭行彥能夠赢,那麼,待他從戰場上回來,必然是經過洗禮和重生的戰神。
安悅回身看向身後的三位夫郎,啟唇道,“我們回去吧。”
“妻主。”于淵看着安悅道,“眼下你也沒什麼事情,陪我去藥材市場走一趟?”他此舉的目的,是不希望安悅一直深陷于蕭行彥的離開之中。
安悅聞聲,擡眸看向于淵,細想一番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好。”
她陪着于淵來到藥材市場,一個挨着一個的攤位上,好幾層的架子放滿了各種藥材,于淵來到這兒就像魚兒跳進了水裡,很是快樂。安悅對這些不懂,隻能跟在他的身後,他所買下的藥材,她負責幫忙提着。
“賣糖葫蘆!”
聽到這樣一聲喊,于淵朝着眼前看去,那紅彤彤泛着光澤的糖葫蘆是真的好看,他立刻将手中的藥材全部交到安悅的手中,随即沖到賣糖葫蘆的人面前,買下兩串糖葫蘆,又拉着安悅找了就近一家馄饨店吃馄饨。
兩人在店裡找了位子坐,待安悅将手裡一袋一袋的藥材放在桌子上之後,于淵将手中的糖葫蘆遞給安悅一支,“給,妻主。”
安悅看着于淵遞過來的糖葫蘆,立刻想到當初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為了活下去猛烈的攻略蘇之時的時候,順帶将蕭行彥第一個攻略的事,當蕭行彥對她表明了真心之後,就送了她一支糖葫蘆,現在她還記得那個味道。
想到這兒,她又有點想哭。
“妻主,你哭什麼?沒見過糖葫蘆啊!”
安悅一把将糖葫蘆接過來,“胡說,誰沒見過糖葫蘆?”
“我哭是因為......”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于淵咬了一口糖葫蘆看向安悅,“你怎麼知道我不懂?我看你就是懶,不想說罷了。”
安悅為了不做于淵口中的那個“懶人”,開口道,“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你們四個人裡面,是誰第一次送我糖葫蘆吃的?”
“誰?肯定是我吧!我以前就沒有見過你吃糖葫蘆。”
“自戀!”安悅看着眼前亮晶晶的糖葫蘆說道,“你們四個人裡面,第一個送我糖葫蘆的人是蕭行彥。”
于淵恍然,“怪不得你哭呢,原來是想他了。不過你也該想開一點,他領命出征,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你該高興才對。”
安悅的右手撐着下巴,頗有些煩悶的看向窗外,“高興......我怎麼高興的起來?”
“我原本以為,你是心兇寬廣的人,要不然也當不上這一品大司農,現如今看來,你心眼小的很啊妻主!”
“你對行彥的感情不夠深厚,卻說是我心眼小,真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