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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五十四章,美人相公被誤會

  墨鸢:“不知,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了。”

  她一出王府後門就看到這人躺在牆角一動不動的。

  幺雞與其說是自己回來的,不如說是被她撿回來的更确切。

  “你會用毒,那你會醫術嗎?”沈易佳開口問。

  不都說醫毒不分家嗎?

  墨鸢看了沈易佳一眼,點了點頭就要上前去給幺雞檢查,卻不想還沒碰到幺雞,他便自己悠悠轉醒了。

  幺雞一睜眼跟三雙眼睛對上,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就要起身見禮。

  宋璟辰:“躺着吧。先讓墨鸢給你看看。”

  墨鸢給他看?他傷在腹部,那豈不是要脫衣服?

  一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要被一個女人看光,幺雞忙擺手拒絕她的靠近。

  “不用,不用。沒傷多重,一會我自己上點藥就行了。”他在那蹲守兩天沒合眼,又追着人出城,打了一架受了點傷,一看到府門就忍不住倒下去了。

  實際上他也确實并未傷多重,隻是傷口未及時處理皿流都有點多,所以看着吓人。

  他沒敢把這些說出來,太丢臉了。

  宋璟辰聽他說話中氣十足就知他不是在逞能,于是問道:“發生了何事,不是說不要驚動那人?”

  一說到這個幺雞就苦了臉:“屬下尾随那人出了城,前面都跟得好好的,也沒被發現。誰想那人突然就發難。”

  他都在懷疑那人怕是早發現他了,故意引他出城的。

  “那人呢?”

  “死,死了。”幺雞垂下頭不敢看宋璟辰的表情,随後不等宋璟辰問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王府後門一般也不會有人在那逗留,所以是不是他要等的人其實不難确認。

  但是幺雞等了兩日都沒看都有人靠近那棵大樹,還以為是主子猜錯,不會有人來了。

  卻不想今日酉時,一個醉漢踉踉跄跄的從巷子口出來,走到樹下的時候突然蹲下身嘔吐了半天,吐完又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走了。

  起初幺雞也沒反應過來,後來才覺不對勁。

  這個時候城中大家都忙活着重建房屋,誰有那個閑情喝成這樣,就算這是個例外,可這一片都是安樂王府的占地,這人難道還能是特地跑來這吐的?

  想到這個他忙追上去,果然見到那醉漢一離開王府後門那條巷子,步子就加快了,哪有喝醉的模樣。

  他記着宋璟辰的話沒敢直接将人抓住,一直尾随出城,結果就是被發現兩人打了起來。

  如果隻是這樣還好,他可以将人抓回來審問,誰想那人竟然在牙槽裡藏了毒,一發覺自己不是對手便服毒自盡了。

  宋璟辰聽完蹙起了眉頭,這樣說的話線索又在這裡斷了。

  應該是說完全沒有任何進展。

  不得不說背後之人足夠警惕,每個出過手的人都不會讓其有暴露他的機會,不管出手成功與否。

  那兩個小厮就是很好的例子,前面那個可以說怕有毒的茶水被發現提前被人滅口。

  後面那個呢?他已經将有毒的兩杯茶水換走了,留下的那杯并沒有毒。

  如果不是他多留了一個心眼,根本不會發現他,卻不想他剛把消息傳出去,後腳也死了。

  正常人不應該留着性命找機會第二次出手嗎?

  “一次性工具。”沈易佳見宋璟辰回來後就一直不說話,沒忍住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宋璟辰回過神問。

  沈易佳歪了歪頭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說的,覺得自己并沒說錯才解釋道:“一次性啊,就是隻用一次就不能用了,必須要丢掉。你看那些人像不像一次性的?。”

  宋璟辰一臉凝重的點頭:“很貼切。”

  如果都是這種人的話,那還真不好把背後之人找出來,可是他又不得不把人揪出來,不然就會成為一個隐患。

  因為這事,宋璟辰接連好幾日都把自己關在房中不出來。除非孟江或左飛有什麼事情要請示他才會露面。

  就是上官翰那邊,他都不去了,全權交給了方大夫。

  墨鸢和傷剛好的幺雞也不知被宋璟辰指使去了哪裡,好幾日都不見人。

  沈易佳無聊了隻能每日到上官翰的院子轉轉,再有就是被宋璟辰拘在書房裡看書。

  因為上官翰一直昏迷着,吃不了東西,硯台就每日給他灌些米湯或者雞湯進去。

  要是上官翰醒着,就會發現原本宋璟辰說要全部給沈易佳補身子的野雞,大部分都用來炖湯進了他的肚子,至于肉自然被團子承包了。

  再又因為幾個将軍每日在王府進進出出的。

  可自從匈奴退兵,以往隔幾日就會出現的安樂王反而見不着人了,百姓心裡就有了猜測,所以上官翰出事這事根本瞞不住。

  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對外一緻都說上官翰隻是累病了在府中修養。

  這就導緻了每日都會有百姓自發将家中覺得能補身子的東西送上門,貴點的有珍藏的人參,或者會打獵的漢子上山打到的獵物,常見的可能就是一把野菜。

  萬管家自然不肯收,可他們都是把東西放到門口就走。

  有些東西不吃掉就會浪費,這樣一來反而讓府裡上下的夥食都變好了,在這大部分人還吃不飽的浔陽城,安樂王府的下人愣是把前段時間清減下來的體重給吃了回來。

  沈易佳原本以為會這樣一直平靜下去,直到宋璟辰要查的人冒出手腳。

  卻不想在上官翰昏迷的第七天,不知從哪裡開始傳出謠言。

  說上官翰根本不是累病,是快不行了,而下手之人正是慎之公子,目的是為了浔陽的權利。

  畢竟上官翰一倒,浔陽城的大部分事宜确實都是宋璟辰在處理,一副獨攬大權的模樣。

  甚至把上官翰出事之前見了慎之公子,兩人因意見不合大吵一架,慎之公子對上官翰大打出手的事都傳的有鼻子有眼,仿佛那些人親眼所見似的。

  下毒之人是美人相公這事沈易佳是認的。

  可打人的明明是她好不好,再說也不是想打他,那不是為了救他嗎?

  還有什麼美人相公為了什麼狗屁權利,這些她就不服了,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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