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國公府不過是受些虐待，熬一熬總是能熬過去的，回了尚書府，她便不得不在夜裡去伺候祁韫澤。

　　日日掠奪，柳霜序覺得自己的身子遲早會吃不消的。

　　宋千月二人要先去拜見老夫人，她自然不想往老夫人面前去湊，盈盈一拜：“姐姐，姐夫，今兒是你們和老夫人的團圓飯，我就不過去湊熱鬧了，正好我午飯吃多了，如今肚裡漲得慌，就先回......”

　　“表小姐既然已經到院門口了，那便一起用飯吧，正好老太太也一直擔憂着表小姐呢。”趙嬷嬷打斷了她的話。

　　柳霜序身子一怔，幾乎是下意識就想跑開，卻也不敢放肆，隻得紅着眼圈去看宋千月。

　　宋千月一向最嫌棄她這樣的嘴臉，正要開口罵，卻突然意識到祁韫澤在，隻得裝作手足無措的樣子，道：“夫君覺得如何？”

　　“既然母親要見她，那就一起去吧。”

　　祁韫澤的話音落下，便邁開步子率先往屋子裡去了。

　　宋千月見狀還以為是自己多了句嘴惹惱了他，轉頭惡狠狠的瞪了柳霜序一眼，不曾言語，卻是快步跟上了祁韫澤的腳步。

　　柳霜序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原地，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徐徐風吹，她身子顫抖，竟是生了股妩媚風流來。

　　趙嬷嬷看了她的模樣，眼中多了兩分不喜，卻還是恭敬道：“外頭風大，表小姐别站在風口了，快些進去吧。”

　　柳霜序沒法子，隻得跟了進去。

　　她規規矩矩坐在角落，一頓飯下來，頭不敢擡，大氣也不敢出，隻是低頭吃着碗裡的飯。

　　祁韫澤将她的樣子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将一道菜往她面前推了推。

　　祁老夫人雖看見了，卻不曾多嘴，而是多看了柳霜序幾眼。

　　等用過了晚飯，她特意将人留下說的話。

　　柳霜序自知和自己沒關系，卻也不能離開，索性垂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發呆。

　　“娘，這是我從娘家帶回來的安神茶，想着你如今有了春秋，夜裡頭喝了茶睡不着，便準備了這個。”宋千月端着茶，站在祁老夫人的身側。

　　祁老夫人見她規矩，點了點頭：“好孩子。”

　　“雖說你新婚回娘家有些不合規矩，可到底情有可原，我也不再追究。”她道，“眼下回來了，就好好操持府裡頭的事情，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日後還是别住這麼久才好。”

　　宋千月聽出這些不滿，乖巧的應了一聲。

　　祁老夫人沒得挑錯，也就欣慰道：“澤哥兒的同僚大都有了孩子，他卻膝下空空，你們新婚夫婦，合該蜜裡調油，更該早些為祁家誕下子嗣才是。”

　　“是。”宋千月臉色慘白，應了一句。

　　她腹中的孩兒雖不是祁家的骨肉，卻也不得不歸為祁家，眼看着就要顯懷了，她總得找些機會才好。

　　祁老夫人又同她說了兩句家常，便将目光落在了柳霜序的身上，略帶不滿：“表小姐也到了該婚配的年歲，國公爺可有為你相看，要是你有什麼要求，隻管告訴我，我去為你尋摸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