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看着祁韫澤手上的紅腫，還是不免心疼。

　　“出去！”祁韫澤再次開口。

　　他的聲音越發低沉，叫屋子裡的人不寒而栗。

　　高婆子聽到了動靜，連忙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免着急起來，道：“怎麼一時沒叮囑好就有事故，籠玉、二丫，你們兩個還愣在那裡幹什麼，趕緊給大人賠罪，快别在屋子裡頭添堵了。”

　　“唉喲，大人的手怎麼了，奴婢叫秀山來給您上藥。”

　　她說着，本想将祁韫澤拉走，卻不想看到他猩紅的眼底。

　　祁韫澤已經徹底沒了耐性，再次開口：“全都出去！”

　　“我和夫人有話要說。”

　　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便可知他今日到底動了多大的氣。

　　高婆子對柳霜序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趕忙拉着籠玉二丫出門。

　　等出了門，她急急問道：“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好好的，大人怎麼就生氣了呢？”

　　二丫到底年歲小，又一向被柳霜序寵着，如今遇到這樣的事情，已經被吓得魂不守舍了。

　　倒是籠玉連忙将方才的事情細細說了。

　　她又歎息一聲，着急道：“夫人性子固執，大人也動了氣，兩人在裡頭，還不知會怎麼鬧起來，高婆婆，咱們不能在外頭坐以待斃啊。”

　　“我當然知道。”高婆子也跟着着急起來。

　　她跟在祁韫澤身邊這麼多年了，還是頭回見他生這麼大的氣，隻怕是不能輕易消氣了。

　　可眼下她根本就不敢貿然進去。

　　幾人着急的在外踱步。

　　屋子裡頭，燭火搖曳。

　　柳霜序的确被祁韫澤方才的态度給吓到了，想想自己想要個結果，可他卻避重就輕不肯說，自己越發委屈，豆大的淚珠如同掉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正好掉在她的手背上。

　　祁韫澤看到她這一幕，隻覺得自己的心比手背還要疼上幾分。

　　他不耐煩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卻還是不忍心将怒火發洩出去。

　　可柳霜序卻是被吓壞了，哭着問道：“你想要将我怎麼樣？”

　　她這話帶着委屈和怒氣，好似今日的事情都是祁韫澤一個人的錯。

　　祁韫澤被氣笑了。

　　他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問道：“你難道就沒看到我的傷，還質問我，柳霜序，你到底有沒有心？”

　　柳霜序看到那一片紅腫，心疼不已。

　　可她實在止不住自己的哭聲，自然也就說不出話來，隻是啜泣。

　　這一幕完全刺痛了祁韫澤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