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死的怎麼不是他?
此時病房裡,師馨兒正一邊惬意的吃着水果,一邊幻想着許家人知道林母帶走的小男孩是許子行時,該會有多崩潰?
她已經把許家對林家的仇恨放大到了極點,她相信等許望欽看到被炸的面目全非的許子行時,一定會恨不得親手殺了林家人來洩憤。
林既然林書婉,毀她名節,害她被休,不讓她好過,那麼她不介意讓林家跟着家破人亡。
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師馨兒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一定是許望欽回來了。
他會帶着滿臉的恨意和怒火,或許他已經失去理智,跑到重症監護室對林母出手了呢?
想到這裡,師馨兒急忙坐起身,直直的看向房門口。
卻沒想到房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她竟然看到了一雙讓人無比恐懼的身影
傅時安那雙眼睛裡藏着凜冽和寒光,直直的看向她時,雙目已經變得充皿,異常狠厲吓人。
“傅……傅少帥…”師馨兒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如地獄來的魔鬼一般的男人
她原本惬意的那張臉,此時也變得毫無皿色,慘白一片。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傅時安來找她,一定是前來調查林氏爆炸案。
隻是沒想到這才短短一晚上的時間,傅時安竟然能夠查到她的頭上。
是自己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迹嗎?
不,不可能。炸藥包是專供安置所的,并不是她私自購買的。
就算追溯源頭,查到了安置所也根本不可能知道是她偷走的炸藥包。
況且前天晚上,她在鄰家門外蟄伏的時候,也根本沒有遇到任何人,所以不會有人認得出她。
想到這裡,她強迫着讓自己冷靜下來。
“帶走!”傅時安沒有給她任何解釋,隻是冷冷的對着身邊之人說了一聲。
“傅少帥,不知道我犯了什麼事,你們要把我帶走?”師馨兒心裡怕極了,卻還是強忍着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做了什麼需要我來提醒?”傅時安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槍直直的對準師馨兒的眉心。
“現在,知道你做了些什麼嗎?”傅時安目前所掌握到的證據,并不能直接表明林氏爆炸案就是師馨兒所為。
可在林家門前花叢中的發現了女性的腳印,剛剛一進病房門,他便看到了師馨兒的鞋子。
一隻鞋子倒在一旁,一眼便看到了鞋子上的紋路,正是警署那邊收集到的現場腳印。
師馨兒佯裝恐懼的回憶着,她垂了垂眼簾,故作為難。
而後便閉上眼睛,臉一橫,說道:“少帥是我的錯,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您。”
傅時安收起了那把明晃晃的槍,轉身時看到了許望欽那張滿是頹廢和悲傷的臉。
許望欽原本在監護室那邊鬧了半天,依舊沒能打聽出任何消息來,便折返回到病房。
他知道此時的傅時安。正在調查林氏爆炸案,可這件事跟師馨兒有什麼關系?
“我從許公館離開後,師家回不去,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頭上遊走。
沒曾想竟然看到被拐走的許子行,跟林太太在一起。
我起初以為自己看錯了,可那個小男孩太像子行了?我必須要确認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子行,便跟着林太太的車一路去了林家洋房前。
可是林家洋房密不透風,我在外面轉悠了好一會兒,一直等到入了夜,都沒有再見到林太太帶着那個孩子出來。
我原本是想回到許公館,把這件事告訴許司令的。
可又想着怕是我認錯人,鬧了烏龍。就打算等到第二天林太太出門的時候,我再看上一看。
可我沒想到,等我忙完想要再去林家洋房前等待的時候,卻聽城裡的人都在讨論,林家的車子在城外遭遇了爆炸,兩死一傷!”
師馨兒一邊說着,淚水就打濕了她的衣袖。她的聲音哽咽,眉宇之間流露着心疼,讓人一時無法區分她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替那三個人感到悲傷。
“你看清楚了,那個孩子真的是我們家子行?”許望欽咬緊牙關,盡力壓抑着心頭的刺痛。
他雖然是這樣問着,可他的眼中全是不信。
他想讓師馨兒說出認錯人這樣的話來,因為他無法接受子行被炸死的消息!
“司令,我看的一清二楚。子行的身上穿着的就是條紋西裝。
那套衣服我知道的,他那天上學是我親自幫他穿上的,我還誇他的衣服好看呢…”
師馨兒說着便捂着嘴巴嚎啕大哭,她的每一聲哭聲,都深深的刺進許望欽的心頭。
那一瞬間,許望欽的眼中仿佛是那一場無法靠近的火海,他不斷的在心中重複着那個場景。
無盡的心痛,一點一點吞噬着他的内心,讓他無法平息,最終重重的癱坐在了地上。
而此時跟着跌跌撞撞來到病房門前的許母,剛巧聽到了師馨兒的确定,整個人也哭到不能自已。
“傅少帥,我得知爆炸一事後便第一時間來到醫院,我原本是想向醫生問問情況,看看那個孩子如何了。
可我得知子行的死訊時,我整個人直接病倒了。
昨天晚上在林家洋房旁邊的長亭裡,吹了一夜的冷風,又受了驚吓……
之後我便住在醫院裡,哪裡也不曾去過。
這就是我這兩天全部的經過,不知道傅少帥為何會來找我,可是我知道的事情就隻有這些了。”
師馨兒說着便小心翼翼的擡頭,看向一直沒有做聲的傅時安。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光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十足的威壓感,讓人不敢對其撒謊。
可是她知道如果她的謊言,不能表現的那麼完美,傅時安的那把槍一定會擊穿她的腦袋。
“那個孩子并不是去許子行,而是城郊難民所的一個孤兒。”傅時安的這一句話,無疑是許家人的救命稻草。
癱軟在地上的許母和許望欽瞬間睜大了眼睛,他們又驚又喜的站起身,一臉确認的看向傅時安:“少帥,那個孩子真的不是子行?”
師馨兒聞聲如同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汗毛四起。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時安,那個孩子怎麼可能是不是許子行,她明明看得一清二楚,那個孩子穿着的是跟許子行同款的條紋小西裝啊。
“這怎麼可能呢?城郊的難民所的孤兒,怎麼可能穿得起那樣料子的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