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那就先從她父母開始
“原來是這樣。”
陳頌秋卻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她總覺得林書婉離婚之後太過順風順水,且跟三小姐成了好友……
所以聽榮泰提到少帥時,她以為林書婉是攀上了傅時安那個活閻王。
可轉而一想,林書婉竟然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得張軍少帥張景瑞的青睐……
不管是張景瑞還是傅時安,隻要他們是林書婉的後盾,那麼這件事情就很是棘手。
想到這裡,她昂頭看向榮泰,挑火道:“既然她是你上峰中意的女人,你我都得罪不起。
為了子行,拜托你跟張少帥說一聲,讓她放子行一碼。”
“哼。”榮泰那雙陰冷的眼眸似笑非笑,“無論她的靠山是誰,敢傷害我的兒子,注定死路一條。”
陳頌秋眸光一轉,關心的沖上來抱住了榮泰,連連搖頭道:“不,不要。榮泰你不能輕舉妄動,你是我和子行的依靠,你要是出了事,别說林書婉和師馨兒了,隻怕許公館都不會讓我們好過的。”
榮泰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吓到了,懷裡的女人不停的抽咽着,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女人的淚水打濕了他的兇膛。
他還記得六年前的那一天,她練習打靶怎麼都瞄準不了,急的直哭。
那時候她也是像今天這樣,鑽進他的懷裡,哭的格外的傷心。
此時,懷裡的女人不停的抽噎着,她的手指用力的攥着他的衣角。
這一幕,跟六年前一模一樣,讓他有些恍惚,不知道今夕何年。
“我不會有事的,為了你和子行,我也不會有事的。”
他的聲音有些虛無缥缈,似是開了口發出了聲音,又似是沒有出聲,隻是在心中自我安慰着。
“榮泰……謝謝你,還願意成為我跟子行的依靠。”
陳頌秋說這話的時候,帶着哽咽,可藏在榮泰懷裡的那張臉,卻是在笑着的。
她知道榮泰這一關,她算是過了。
隻要她以後時不時的給榮泰一些溫存,那麼用不了多久,她便能徹底征服這個男人。
她為了一個男人,賣掉了所有的家産,奮不顧身的随他回來。
甚至為了男人,花光了所有的存款。而後卻被男人嫌棄,休妻!
所謂的情愛,并沒有為她的婚姻保駕護航。
她以為她跟許望欽之間的感情,足夠抵抗家長裡短的阻力。
可現實給她的教訓慘重。
上天沒讓她被害死,便是在給她報仇的機會。
這次,她涅槃而生。什麼情愛,都算了吧。
她隻要能掌控住面前的男人,便能一雪前恥!
“你剛剛的那句話倒是提醒了我。”
榮泰沒有去回應陳頌秋的擁抱,而是快速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着:“張景瑞中意林書婉,傅時安未必不會中意林書婉。
這件事我會派人盯着,盡早拿到證據。”
“榮泰,有什麼進展你可以第一時間告訴我嗎?我對林書婉太過了解,我覺得我可以讓那些證據發揮最大的作用。”
陳頌秋說着便昂起頭,哭的梨花帶雨的那張臉,就這樣展現在榮泰眼前,惹人生憐。
“她在海城,想解決她隻需要一個電話。可若是等她回到盛城,怕是就難動手了。”
榮泰很清楚,一旦林書婉和張景瑞回到海城,有張景瑞在,他是動不了林書婉的。
“不……她曾用子行逼着我給一個傭人下跪認錯。我也要讓她……”
不等陳頌秋的話說完,榮泰便瞬間明白了:“那就先從她父母動手。”
陳頌秋動容的紅了眼眶,踮起腳尖吻了上去:“榮泰,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有我……”
……
回到婉苑,林書婉還沒來得及換上家居服,傭人便來報華文君和張景瑞在樓下等她。
她打起精神迎着他們進了客廳,“阿姨的生日宴都忙完了嗎?你們也累了一天了,不用專門來看我的。”
“書婉,真是很對不起,連累了你。”華文君懊惱的撇撇嘴。
張景瑞上下打量了林書婉一遍,看她并未有任何不妥之處,也跟着說道:“我跟傅時安的私人恩怨,他今日是一并發洩出來的,連累林小姐了,否則今日肯定注定鬧不好。”
原本華文君催着張景瑞趕緊離開,她好來婉苑找林書婉緻謝。
可是張景瑞也非要跟着來,還說傅時安今日當衆發作為難,一方面是因為華家退了婚,另外一方面就是因為跟他有私人恩怨。
華文君是知道的,張景瑞的軍火被傅時安截胡後,激發了張軍和傅軍之間隐藏的矛盾。
是以,大總統才讓張景瑞以委員長的身份留在省城,算是給張軍一個補償,也是給傅軍一個震懾。
可誰曾想傅時安被張軍的一個司令傷了下半身,兩邊又結了仇,再加上自己跟傅時安退了婚,總統府不得不也同樣補償傅時安。
這才有了傅時安為沽城督軍兼市長的任命……
這一次,傅時安大老遠的來海城給他們兩人添堵,也是他們意料之外的。
“傅少帥是我的上峰,今天在海城偶遇,他沒帶女伴,我理應幫忙的……”
林書婉說這話時,向來平靜的目光,能瞧見微微的慌亂。
畢竟撒一個謊,便要用無數的謊言去填補。
可她總不能跟面前這兩個人,說出自己跟傅時安的關系……
隻能順着兩個人的話往下說。
“書婉……我都知道了,你還去了他住的酒店。”華文君見林書婉隻報喜不報憂,刻意隐瞞去瑞金酒店見傅時安這件事,不免更加心疼林書婉。
“他是不是為難你了?他要是拿你的工作來威脅你,大不了你就辭職來海城,你喜歡什麼職位,我讓我姐夫給你安排,親自給你任命。”
華文君喉頭一哽,滿是歉意:“對不起,是我沒勇氣得罪傅時安,連累了你……”
“不是這樣的。是我主動去酒店找少帥的。”林書婉連連擺手,解釋着:“在舞池裡,我有聞到皿腥味,想着他身上是有傷的。
他是我的上峰,也是傅軍中至關重要的人物,所以他的傷我覺得要重視起來,便跟去了酒店提醒他的副官。”
“那他的傷……”張景瑞半信半疑的看向林書婉。
“醫生重新包紮了,确實是裂開了。”林書婉如實道。
算着時間,這個時候傅時安應該已經離開瑞金酒店了,就算張景瑞想報私仇傷害傅時安,也應該來不及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