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巧合
第四百一十五章 巧合
柳蓁總以為可以休息,她在入睡時,忽聽到窗外傳來一聲馬嘶鳴聲,當即坐起身子。搜索本文首發: 如文小說網 ruwen.com
這驿站好歹也屬于管家,總不能有人在這裡下手。
她推開窗子,冷風瞬間侵襲整間屋子。外面漆黑一片,無月也無星,能隐約看清些事物的輪廓。
她看到有幾人的身影出現在黑夜中,又消失在黑夜中。
此時已經亥時末子時初,瞧他們要去的方向正是罄竹寺。她不确定這夥人是否沖着自己來的,但心裡提起小心總沒錯。
卯時,她吃完早飯,來到馬廄,她的那匹馬正低頭吃着。她走過去瞧了瞧,再次确認馬沒有任何問題。
這倒是奇怪了,昨夜她清清楚楚聽到有馬的嘶鳴聲,那聲音聽起來像是痛苦的撕心裂肺。
可這馬廄隻有她這一匹馬,嘶鳴聲就是它發出來的。
這沿途沒有賣馬的,她還不得不騎這匹,否則就要走着去。罄竹寺距這裡還有幾百裡地,等她走到,腿都要廢了。
柳蓁喊來小二,“昨夜你可聽到奇怪的動靜沒有?”
店小二雖在守夜,但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一般人也不會來,來這裡的人也不簡單,都随身帶着侍衛。
他經常在守夜時犯懶,那夥人來時正好撞到他偷懶,自然沒有聽見。
他一副茫然的模樣,柳蓁也沒再為難他,讓他把馬牽出來。
她檢查再三,這才重新出發,不出意外中午之前就能抵達罄竹寺。
越是怕什麼就越來什麼,走到一半馬突然發狂,徑直朝樹上撞過去。柳蓁不管怎麼拉都拉不住,直接被馬從馬背上甩下來。
馬頭裝在樹上,那棵樹隐約有要斷掉的趨勢它卻還是不滿足,又一直往前跑,期間不停地撞着樹或者石頭。
也幸好這是在荒郊野嶺,不用害怕撞到旁人。
柳蓁捂着腰艱難地坐起來,那匹馬就像瘋了般,以頭搶地,不停地嘶吼着。不多時,它就跑出她的視線。
她趕忙追過去,奈何她是兩條腿,怎麼也跑不過四條。追的她滿頭大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現在也不覺得寒冷。
順着馬蹄子,她追到正午,突然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還不等她開口,話唠闖出來,他們兩個立刻打起來。
她望着另個人的身影,很陌生不認識。環看周圍,本以為是有人埋伏在這,過了這麼久,就隻有他。
那人竟然能跟話唠打的有來有回,但他到底不是話唠的對手,幾個回合後,被話唠壓制住。話唠用劍刃指着他,沉聲質問:“你是何人?”
柳蓁走過去看待他腰間别着的令牌,拿過去一枚銅牌上刻着白字。
“你是白家的侍衛?”這裡離京城是最近的,滿京城也就隻有白相爺家能有這種精銳。
侍衛挑着下巴,眼神中仿佛在說“知道怕就好”。
她把令牌丢給侍衛,“我與白家無冤無仇,白相爺為何要突然派人來暗殺我?”
莫非是虞妃的命令?可若是虞妃的命令,大可以挑些死侍,而且還隻派這一人前來,難道覺得這一人就能殺了她嗎?
白相爺是個小心謹慎的人。
侍衛似是聽不懂她說的話,“分明是你用馬企圖殺害白公子,怎的把事情都推到白相爺身上?”
若不是及時發現,這才沒能造成重大傷亡,隻是白行之還是受了傷,此時正被人帶走了。
“白行之?”白家隻有白行之這一個兒子,柳蓁立刻懂了他口中的‘白公子’指的是誰。
侍衛點點頭,“不錯。”
柳蓁知道是有了誤會,趕忙跟他解釋清楚,信不信由他。
“我的那匹馬呢?”她現在總不能真的要走着過去。
也不知道侍衛們信不信,他神情有些奇怪地說:“那馬已經死了。”
她不由得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死了?你可知道我去罄竹寺所為何事?我這是在為陛下辦事,如今馬死了,我難不成要走着過去!”
先不說她如今該怎麼去罄竹寺,這馬是她租的,回去還不上還要賠一筆錢。
聽她是在為陛下做事,侍衛趕忙說道:“若是姑娘不嫌棄,可以跟我們公子同乘一匹馬,他們正好也去罄竹寺。”
柳蓁還真不知道居然會有如此巧的事。
思來想去,也隻能先跟着他們一起去,“你們主子呢?”
她對話唠使個眼神,話唠立刻放下手中的劍,守在她的身邊。
侍衛指着前方不遠處,“他們這時還沒走遠,正好姑娘會醫術,也可以幫着我家公子瞧瞧。”
他們三人在此出發,半個時辰後總算趕上白行之。
見到她,他們兩個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常行跟她打招呼。
柳蓁身上也受了傷,但她無暇顧及,看着趴在馬車裡的白行之,“你還好吧。”
“還沒死。”白行之身上的白衫沾滿了土,還有幾處被磨破的痕迹,嘴角還帶着皿。
她上馬車幫他瞧了瞧,手腕和腳腕有要斷的迹象,但還好沒有斷,隻是他的腰是真的斷了,暫時隻能趴着。
這一路上颠簸,他隻怕不會好受,柳蓁隻能先給他用點止痛的藥。
為了讓他少痛一點,馬車走的很慢,天色黑了下來,他們隻能先停下。
柳蓁本想借匹馬,自己先去到罄竹寺,隻是又見白行之受重傷,隻好留下來。
“柳姑娘這麼突然要去罄竹寺?”常行坐在火堆旁烤着火,柳蓁坐在另一邊,吃着他們遞過來的幹糧。
她的行囊都被那匹馬帶走,如今什麼都沒有,隻能蹭他們的,還好他們幹糧帶的充足。
“皇上想為虞妃娘娘祈福,于是讓我去請司空大師,想讓大師主持祈福儀式。”柳蓁說話時觀察着身邊的人。
常行臉上沒太多的情緒,沉吟半晌才開口說:“這可不是個好差事。據我所知,司空大師不輕易出寺。”
柳蓁跟着歎氣,“是啊,可是皇命難違。”她眼睛一轉,“不知常兄可有什麼法子?”
他直勾勾地盯着火堆,火焰照着他的臉頰,眸光幽幽地說:“我與司空大師也不熟,恕我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