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一如既往
柳蓁在京城有了“神醫”的稱号,很多人都在醫館門口排隊。
在門口有人偷窺好久了,一個身影在外面走來走去,柳蓁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沈四妹身邊的丫鬟。
“大膽賊人!”一聲怒吼她吓得轉頭就跑,結果正撞到話痨的懷裡。
她的額頭撞的通紅,雙手放在腰間,嚣張跋扈的樣子,“你才是賊!我…我來看病怎麼了?”
話痨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子,說話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你自己都心虛!”
“我…”丫鬟轉頭看向忙碌的柳蓁,害怕就被發現,心虛的說着,“我不會在來了。”着急的想要離開。
“來都來了去哪裡呀?”柳蓁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丫鬟冒了一聲冷汗,她強顔歡笑的轉過身子,“沈…夫人!”
柳蓁還真是擔待不起!
“你主子讓你來的?”柳蓁用點腦子就想得到。
丫鬟跪在地上祈求柳蓁,“不是的,是我自己看主子太難受,想請夫人給主子診治一下。”
也是一片苦心!之前做的那些事也隻是聽命與人罷了。
“我不會去的,你還是替你主子找個好大夫吧。”
“求求柳小姐了!”丫鬟不停的在地上磕頭,額頭都磕破了在地上留下了皿迹。
柳蓁并沒有心軟,“要磕便一直磕吧。”
話痨在一旁看的也有些心疼,他拉着丫鬟走了很遠,她的聲音已經哭啞。
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了,從懷裡拿出手絹遞給了她,“主子會去的,你放心吧。”
“真的?!”丫鬟喜出望外的眼神,激動的一把抱住話痨。
這讓話痨有些不知所措,他呆在了原地,丫鬟都走了很久他還沒有緩過神來。
回到醫館話痨一直跟在柳蓁的身後,非常殷勤的幫她拿東西。
柳蓁早就看出來其中的緣由,故意走在前面突然停住。
話痨撞了上去,漫不經心的心事都寫在臉上。
“你幹什麼?”
“主人,你真的不去嘛?那是兩條人命!”
“不可以去!你忘記了主子說的話了嘛?我們的心軟将來會成為緻命的傷害。”
這句話說的倒是沒錯!柳蓁贊同的點了點頭。
話痨一隻腿跪在地上,“求主子了,我沒法做到見死不救。”
“事情還沒有嚴重到那種程度,我會去的你放心吧。”
月亮的光亮照的整個院子都亮堂着,話痨一人坐在屋頂上吹風。
他回憶着過去……
從小沒有父母的他被人拐賣到一個猶如人間煉獄的地方。
在這裡隻有強者生存的道理,每天都會被關在籠子裡,待遇都不如一隻狗。
裡面有很多和他一樣的人,他們成為朋友卻又彼此殺害,他蹲在角落瑟瑟發抖。
“你還沒考慮好?”
他推開面前這位大人,“我不要。”
從此以後他每天都要被打的遍體鱗傷,更過分的是辮子上沾滿鹽水。
這天他被拽了出去,對面一隻餓了十年的猛獸,男人站在看台上,”隻要你殺了它,我就放過你。”
“求求你們放過他吧,我替他殺。”
另外一個小男孩出現了,他武功高強真的替他殺了那隻猛獸,兩人不在為難他。
他親眼看見那隻猛獸倒在地上它張着皿盆大口,眼神裡都是無助,甚至看到了眼淚,他不想殺生。
“我叫曲靖兒,你叫什麼?”
“我沒有名字。”
“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這天突然放了他們了,“你們被人買了下來,從此以後自由了。”
買他們的人正是蕭宴殊,後來在太子府過得很好,被他秘密訓練,兩人也有了新的名字。
話痨真的開心起來了,倒是木讷因為小時候的陰影變得沉默寡言,兩個人像是互換了身份。
“你幹什麼?”柳蓁的聲音把他拉回了思緒,這是他最不想提起的往事。
掉落下來的眼淚早就被瘋吹幹,他轉頭看見柳蓁吓了一跳。
“主…主人!你怎麼上來的?”
柳蓁指了指一邊,她把梯子架在了這裡。
她坐到他的旁邊,“你怎麼了?”
“沒事。”
話痨閉口不談。
“你不說我也知道。”
這件事之前蕭宴殊跟她提起過,隻是沒有想到會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蕭宴殊對你好嗎?”
“當然了,這是我最好的主子。”話痨着急的回答着,在提到蕭宴殊的時候眼底都在笑。
“明天跟我一起去沈府看病吧。”
“好。”
沈四妹的丫鬟一大早就守在門口東張西望的等着了,因為沒有找到丫鬟還被責罰了。
丫鬟被揪着耳朵,“你這個小賤蹄子,你在這偷懶呢?我說一大早怎麼不見你呢。”
“疼!主子你聽我說。”丫鬟面部猙獰,她耳朵被揪的通紅。
沈四妹把她拉到一邊踢在她的腿上,“你給我跪下,家法伺候,我這肚子裡可是未來要繼承沈府的,你擔待的起嘛?”
吵鬧的聲音柳蓁的馬車剛過巷子口都聽得見,她無奈的堵住了耳朵,聽着就覺得心裡很煩。
剛下馬車話痨一個輕功就把丫鬟一旁的人踹翻在地,把她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好啊,你原來在這等你的相好的呢。”
“四妹還是一如既往呀。”
沈四妹以為自己幻聽,她環顧四周也沒有看到柳蓁。
“我在這呢。”柳蓁就光明正大的從府門口進來。
“給我進屋。”
柳蓁強行帶着衆人來到屋中,抓住沈四妹的手就把脈。
胎像不穩!心裡郁結,脾氣暴躁!看在懷孕的份上柳蓁不跟她計較。
“我抓幾副藥方,過幾日我在來。”
沈四妹才不相信柳蓁會這麼好心呢。
她整理着發髻,“你該不會是想要害了這個孩子吧。”
原本跨出一步一隻腳的柳蓁又收了回來,她坐在主位上,“那我今天就不走了,看着你把這碗堕胎藥喝完。”
給一旁話痨一個眼神,他立馬上去按住沈四妹,把剛熬好的藥都灌了進去,那副模樣别提多慘了。
她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我的孩子!這麼多年我終于有孕,居然被你這個毒婦給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