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計劃開始
開始慢慢效仿着沈長安,不再“鋒芒畢露”。每天在庭院裡澆花,有時開心了就摘下一朵随手放在石凳上,有時低落了就薅下一把随便扔在草地上,那些花零落的樣子好像她的心,外表不外露,沒人懂花和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虞嫔娘娘,這是今天的書信,請您過目,除奴才經手并無旁人。”
“知道了。”虞嫔輕描淡寫說道。手上大概有三張書信。
蕭宴殊激動的喊着,“蓁兒快來,你看這荔枝,好像珠寶一樣奪目,我剛走到這地下,就聞到香甜的味道,香甜帶澀,如你一般。”
“我才沒你說的那般呢,為何這一面荔枝樹,一面皆紅,一面皆青。”
“朝光東起西落,日升充足,自然一面紅潤,另面青澀,不過在有數日就成熟的很完全了。”
柳蓁撒嬌的樣子,這是她第一次在蕭宴殊面前這個樣子,“我才不要你告訴我呢,我都懂的。”
“瞧你,又為自己開托了。”蕭宴殊覺得柳蓁這個樣子可愛極了。
兩個人你追我趕,柳蓁扯着蕭宴殊的衣角,初日的陽光灑落在他們的身上,影子又顯着更溫暖的味道。
每當柳蓁快要和蕭宴殊碰懷,蕭宴殊都左右搖曳,戲弄一下柳蓁。
柳蓁鼓起嘴裝作不開心,蕭宴殊見狀不好,緊忙收剛剛的嬉皮笑臉模樣,剛準備伸手抱柳蓁,“還想戲弄我!”
柳蓁說完就跑走了,蕭宴殊坐在荔枝樹的下面靠着粗壯的樹狀,笑着看着她。
在蕭宴殊的眼裡,如果說有仙女,那她絕對當之無愧。
話痨就在一旁看着,從來都沒有見過蕭宴殊的這副模樣。
與此同時,李父也察覺了不對,無數種種的針對,陷阱,污蔑,接踵而至。
“你竟然背着當朝皇上招兵買馬?你當當今聖上是擺設?竟有你如此大不敬之人,有你這種臣子,國家安從何來?”
“臣不孝,國家亡。”
“老夫早就看出來你心思不純,沒想到你真做成這個地步了,老夫沒什麼與你同講!”一陣陣罵聲,批判。李父無言以對,就像熱鍋的螞蟻一樣,被架在火上考,算計這些事的人就像心算高手一樣。
每樁事情雖然沒有确鑿的證據,但又沒有最合理的處理辦法進退兩難無從下手,他很清楚自己做的再多也無用。
如虞嫔願,李父掉入了太子設置的陷阱,魚上鈎,漁夫不急,因為漁夫知道,是他的“成果”跑不掉,他喜歡看他的煎熬,喜歡看他的掙紮。
六皇子時機成熟,也是時候一網打盡了,努力算計的事終于可以看出成效了,于是和心腹商讨,是否可以面見聖上。
心腹也覺得時機正好,兩人商定明日面見,兩人臉上不約而同得意的笑了。
“幫我請奏聖上。”六皇子在朝堂外雙手跪下奉上。
虞嫔在一旁研墨,擺弄着茶杯,時不時的向房門外看去。
太監不緊不慢的拿給聖上,:“聖上,六皇子傳來的奏折,正在外面跪着呢,您瞧一眼?”
聖上翻閱着奏折,平坦的神情也不再那麼從容,眉頭緊皺:“讓他進來。”
“你所言可真?”皇上聲音低沉。
“兒臣所言可真,不敢期瞞,如兒臣所說不真,兒臣甘願受罰。”六皇子低着頭說。
“好啊,你這奏折上說李夫招兵買馬,你可有證據,如若沒有朕為何信你,李父是我的老臣,我又怎聽的你一席話。”
“兒臣所言屬實,李父暗中招兵買馬,試圖獨自拿下兵權,政權,如若再不禀報,恐怕……兒臣自知朝廷不可空口無憑,這有民間集體起奏的群書,您大可看看。聖上體恤民情,我想如果您看了,也不會置之不理的。”
太監這才加快了腳步将群書遞了上去。
聖上臉愈發黑。
“朝中大臣也多有不滿,就連宮女太監都有所耳聞。說這當今李父沾了您的邊才這般有權利,但……就怕有一天代替您啊!請您三思。”六皇子眼眶微紅,聲聲洪亮的說。
聖上沉默不語。
虞嫔趁機煽風點火,“聖上,朝廷事我不該多嘴,但是妾有一事需向你告知,臣妾鄉下的堂妹進京與臣妾講過,他們都覺得有一位姓李的人橫行跋扈無惡不作,他們還以為是您體恤大臣不舍得責備,這種事情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妾不想說别人的壞話,但話說到這一步,妾也不該欺瞞聖上,妾有罪請降罪。”
話音剛落虞嫔跪在皇上的腿旁,看了看跪在另一邊的六皇子。
聖上覺得聖面難挂便說:”這李父何等的如此過分,朕卻一無所知,難道這偌大的城,隻有朕被蒙在鼓裡嗎!”
剛研出的墨汁,一摞摞的奏折,禦膳房剛送來的桃花糕點,架筆的純玉架……都被他一掃而落,摔的稀巴爛。
墨汁撒落一地,有幾滴也沾染了虞嫔的臉頰上,虞嫔不覺得難堪,反倒暗暗竊喜,此時的六皇子也是如此。
皇上幾乎歇斯底裡,“快!馬上傳喚李夫,朕要用最快的時間見到他,如果不來,那以後就不用在這個城見到他了,朕倒要看看他怎麼有臉面對朕。”
李父此時正在外面辦差,聽侍衛說皇上的随身太監正在四處找自己。
馬上換了一件衣服去接待,“公公,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咱們都是替皇上辦事的人,自然是皇上為大,您說是吧李将軍?”
皇宮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攀附在權力之上的,包括皇上身邊的這位貼身的公公。
就如同後宮的嫔妃一樣用盡了心思手段,才爬到了這個位置并且成為皇上心腹。
隻要有人不受寵或是遭到了皇上的譴責,那些人立馬就變了一副模樣冷眼相待。
這些對于常年在朝廷上的那些大臣而言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即使李父在戰場上,卻也還是懂得宮中的爾虞我詐的。
自然聽得出來公公的這番話别有一番意思,“這是自然!皇上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