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虛僞的慫貨
季如歌奇怪的看着季如岚:“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哭着道歉的不是你自己的母親嗎?是她自願承認錯誤,與我何幹?你不要什麼錯,都怪哉我的身上。什麼都是我有罪論,這樣會顯得你這些年來讀的書,全都白讀了。”
季如岚臉色一白,手捏着帕子,面色有些難看。
季如歌卻是看也不看她,而是低着頭走到季夫人的面前。
在對方擡頭看着自己的時候,一個手刀劈在她的脖頸。
季夫人後脖頸傳來巨痛,接着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可即便是昏着,雙手還緊緊的抱着季皓軒。
“娘,季如歌你在幹什麼?”
看到這一幕,季如岚吓到了。
沖着季如歌喊了一聲,緊接着緊張的低着頭查看母親。
發現人指使暈了過去,懸着的心松了一口氣。
但臉上卻還是不贊同,有些氣惱的看着她。
“好了,可以把人拖走了。”季如歌沖着另外兩個衙差說。
兩個衙差點了點頭,打算将季皓軒帶走。
奈何即便是昏厥狀态的季夫人,手中的力氣也很大。
她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兒子,兩個衙差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将季皓軒從季夫人的懷中帶出來。
“你們要帶他去哪裡?”季遠山看着兒子,看向衙差,緊張的問。
“能去哪裡?自然是扔了,總不能留在這裡熏着大家吧?”衙差環視一周:“要是你們願意,也不是不行。”
說完,作勢就要将人放下來。
其他人見狀,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是啊,人都死了,繼續留在這裡多晦氣。不行不行,這可不行,”其他人都跟着一起喊,大聲呵斥,讓季遠山别太過分。
“你兒子是被自己坑死的,難不成還要我們跟個死屍留在一起?”
“可不就是啊,小小年紀,心腸歹毒,死了也好。”
“自作孽不可活啊。”
季遠山雙拳緊握,聽到這些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沖着他們大喊:”閉嘴閉嘴,你們都給老子閉嘴。”
“嚣張什麼?你以為自己還是兵部尚書不成?可别招笑了,你現在什麼也不是。”
“可不就是,什麼也不是。”其他人紛紛附和。
“抛棄原配夫人,苛待原配的女兒,就你還算是個人?咱們不是好人,你更不是個東西。“
有人罵人,也挺髒的。
罵的季遠山雙拳青筋凸起,牙齒咬的咯咯響。
“爹,别跟他們吵。”季如岚擔心繼續這樣鬧下去,對方人對,他們人少,到時候打不過那些人。
扯了扯他爹的袖子,勸他不要繼續争執。
衙差掃了一圈四周,看笑話似的冷哼一聲,
接着将季皓軒帶走。
“皓軒,我的兒……”季遠山看到季皓軒被帶走,到底是自己一直寵着的兒子。
鼻尖一酸,老淚縱橫。
看着他被衙差擡走的身影,腳步踉跄,想去追。
但眼前出現一把刀,是衙差的刀。
對方一個眼神掃過去,季遠山收回了手。
心裡暗恨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他以前好歹也是一個兵部尚書,竟然淪落成這般。
若是被人看到,不知要如何笑話自己。
目送季皓軒被帶走之後,季如歌和衙差彼此二人一個眼神交流。
接着衙差将季皓軒剛才說的信息,告知了季如歌。
季如歌一個眼神掃過去,精準的捕捉到了,那個眼神躲閃,縮在人群中,個子矮小不是很起眼的人身上。
這種人,長相普通,混在人群中,幾乎可以讓人記不住他的模樣。這樣的特性,作為探子是最合适的。
越是容貌普通,越是打聽消息的高手。
季如歌不費力的将人從人群中揪了出來。
見自己被抓住,那人吓到了。意識到自己可能被暴露了,當即就要咬破藏在牙齒裡的毒囊,暴斃而亡。
然,季如歌的手更快一些。
抓到他的時候,上手蠻力的将對方的下巴卸下。
衆人就聽到咔吧一聲,那個被季如歌抓在手中的男人下巴,就這麼被卸了下來。
在場的人,渾身一顫。
那一聲咔吧,聽的人頭皮發麻。
怎麼會有這麼蠻力的人。
季如歌将他像拖死狗似的,丢到了衙差面前:“你們先過去問,問不出的時候再找我。”
衙差笑着應了一聲:“好嘞。”
說完,又喊來兄弟,将人帶去後院。
現在他們也是看明白了,打從他們接了這任務,就跟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對方要殺,他們也活不到三更。
所以,抱團才是對的。
有這麼厲害的瑾王妃在,還擔心他們是被欺負嗎?
這般想着,衙差警告的看了一圈屋内。
又從犯人中點了體格壯碩的婦人,讓她們過來幫忙将季夫人擡到女眷那邊去。
眼看着季夫人被擡走,季如岚也緊跟其後。
随後房門被關上。
屋内的那些人,鄙夷的看着季遠山,一個個都與他保持距離,不與他靠近。
季遠山低着頭,什麼話也不說。
看似沒什麼反應,但衣袖下緊握的拳頭,卻表達了他的憤怒。
客棧裡發生的鬧劇,門外的那些探子也在想辦法的打聽着。
隻可惜他們不方便靠近,避免引起警覺。
這會,換上自己衣服的季如歌,就在衙差他們幾人的房間裡。
“都安排好了?”季如歌問。
瘦猴笑着點頭:“安排好了,你放心好了。”
季如歌點了點頭。
“不過妹紙,我有個問題,你能哥解惑一下。”
季如歌做了一個請。
瘦猴挪來一張凳子,坐在季如歌的對面:“妹子,那小子死了就死了呗,你為何要救他呢?”
“事情發現的及時,并未造成太大的後果。”季如歌手指敲了敲桌子:“這次前往北境,不知道前面有什麼等着。所以還是多準備一些比較好。”
“所以妹子是打算将人留下來,是?”
季如歌勾唇一笑:“嗯,是那個意思。”
瘦猴撕了一聲:“容我提醒一聲啊妹紙,咱們這是流放啊。”
“我知啊。”
“那你還?”
“流放歸流放,誰規定流放路上不能有點什麼了?再者我也沒有違反規定,隻是将人合理化利用,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