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說我算計你們,我可以給你們時間,再叫學生來,甚至,你們老師中,有絕活的,也可以上來迎戰。當然,他不行!”陳松節一指葉豐,微眯着雙眸,冷冷說道,“因為,他是留給我的!”
“這人怎麼這麼嚣張?同是特聘老師,瞧瞧咱們葉老師多麼溫文爾雅?”
“就是,鋒芒畢露,不像個好人!”
“咱們這倉促間,上哪去找個能壓過王曉雷的人去?咱們要有這本事,咱們不早去挑戰吉尼斯世界記錄了。這種人,根本就是鳳毛麟角!”
“就是!這就是不公平!”
海城衆人,竊竊私語。
“鳳毛麟角?鳳毛麟角卻偏偏出在我們燕京中醫藥大學,這就證明,我們燕京中醫藥大學,或許比你們更有資格,成為試點學校!”陳松節肆無忌憚地說道。
此言一出,全場都怒了。
在一片嘩然中,葉豐緩緩站了起來。
葉豐這一起身,全場霎時間,便恢複了安靜。所有人都看向了葉豐。
葉豐直視着陳松節。
兩人四目相交,真的好似是有無形的火花,四濺開來。
“陳兄,這一場,你們勝了就是!第三場,該是教師之間的切磋了吧?”葉豐從容開口,淡定說道。
陳松節聽了葉豐這話,一聲冷嗤:“怎麼着,葉豐?你迫不及待地認輸了這一場,你就那麼有信心,一定會赢下一場?”
“順其自然,盡力而為而已!”葉豐淡然說道。
陳松節真是讨厭死了葉豐這副雲淡風輕的表情,雙眸狠狠一眯,冷笑着說道:“好,我就如你所願。下一場,的确是我們兩個之間的比試!”
陳松節說着,轉向了海城衆人,冷笑着說道:“你們都看到了?這一場,你們的葉老師,已經認輸了!”
現場一下子,靜的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由得緊促了起來,一股異常緊張的氛圍,彌漫在學術報告廳之内。
“您看到了?他們認輸了!那咱就開始下一場吧?”陳松節把手一揮,向郭崗松說道。
郭崗松眨了眨眼睛,看向了葉豐,臉上有明顯的擔憂之色。
葉豐卻是沖郭崗松點了點頭:“煩請您,宣布開始吧!”
“唉,好吧!那就開始第三場!隻是這第三場,該當怎麼個比法呢?”郭崗松倒是再度問向了陳松節和葉豐二人。
“我們之間,就比治病,别的都是虛的。醫生嘛,能治得了病,才是好醫生!對不對,葉豐?”陳松節無限自信地說道。
葉豐點了點頭:“陳兄說的不錯!那就比治病!”
“比治病,自然是好,可是,病人從哪裡來?”郭崗松再度問道。
是啊,這也是全場都關心的問題,病人從哪裡來?這第三場,可是最最關鍵的一場了。
葉豐如果輸了,海城中醫藥大學,可就徹底輸了。
葉豐如果赢了,那麼還可以再加試一場,也就是還有一線希望的。
這病人的選擇,便尤為關鍵了!必須保證絕對地公平,不能有一絲一毫虛僞作假的成分!
面對着衆人的疑惑,陳松節幾乎沒有思考,就開口說道:“陸校長可以當着我們大家的面兒,随意地撥通一家醫院的電話。以陸校長的威望,想要醫院院方送來一位病人,應該是不在話下吧?”
“這個?應該是可以的!”陸川柏老校長聞言,謹慎地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陸校長,現在就給醫院打電話,當場讓醫院送來一位候診的病人,我和葉豐,就來診治這位随機選出的病人。不管是什麼疾病,哪怕隻是個普通的感冒,也是可以較出高下的!怎麼樣?這樣,夠公平吧?”陳松節雙眸微眯,開口問道。
陸川柏聽了陳松節的話,即刻轉向了葉豐,以眼神詢問葉豐的意見。
“可以!但憑陸校長安排就是!”葉豐卻是微微一笑,淡然說道。
“那好吧!我現在就打電話!”陸川柏老校長,也覺得陳松節的這個提議,确實極為公平,讓人無話可說。
陸校長也就拿出了手機,為了方便,直接撥通了本校校醫院的電話,并且,按下了免提鍵:“喂,我是陸川柏!現在,校醫院裡面,有沒有正在候診的學生?”
校醫院那頭,接電話的校醫,一聽是陸校長的電話,吃了一驚,聲音即刻就恭敬了起來:“啊……陸校長,您好!候診的學生?有的有的!”
“随便送來一位候診的學生,到學術報告廳。有兩位國内頂尖的專家,可以為其進行專家會診!”陸川柏言簡意赅地說道。
“随便送去一位?什麼毛病都行嗎?”那頭的校醫,驚奇地問道。
“是的,随便什麼毛病!要快!”陸川柏說着,就挂斷了電話!
“楊校長,陳老師,你們看,這樣沒問題吧?”陸校長收好了電話,問向了身旁的二位。
“沒問題!”陳松節無比自信地答道,一轉臉,看向了葉豐,嘴角撇起了一抹不乏猙獰的笑容。
葉豐淡定從容,沒有任何反應!
在場的本校師生們,卻是一個個捏緊了手心,緊張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陸川柏老校長的命令,果然是管用,區區十分鐘之後,學術報告廳外頭,就響起了一片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校醫,快步穿過了偌大的學術報告廳,走到了陸川柏身前,恭謹地說道:“陸校長,您剛剛要的病人,我給您送來了。就在學術報告廳門外呢,您看,要現在帶進來嗎?”
“好,謝謝你!病人是個什麼情況?”陸校長不由得就開口問道。
白大褂校醫剛要開口回答,卻被陳松節一擡手,給阻住了:“慢着!病人的情況,先不要問!”
“啊?不問?”白大褂校醫和陸校長,同時就是一愣。
“治病嘛,首先就要診病。診病,本來也就是考察中醫醫術的一個重要方面。我和名滿華夏的葉豐來比較醫術,當然得增加點難度了。”陳松節站起身來,背負着雙手,嘴角帶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