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老人敦敦教誨,讓七位長老全都頓時語塞,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些什麼,但他們心卻很清楚,天機老人所言非虛。蘇淩畢竟是天機閣的恩人,從來到天機閣,并未做什麼出軌之事,索要天地靈寶,還是蘇淩拿出雷電無敵法進行交換的。
即使是後來,天機老人想将雷電無敵法還給蘇淩,但蘇淩還是執意贈予獨孤宇陽,這就足以說明,蘇淩心性純良,并非歹毒之人。
“哎……”
大長老頓時長歎一口氣,唏噓不已,苦笑道:“一代更比一代強,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啊!”
“呵呵,是啊!我們這一代人,終歸是要老去,還是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或許,在我們根深蒂固的想法當,皿祭大法确實是邪惡歹毒的功法,但對于他們這些年輕人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機會呢?”
天機老人輕笑了幾聲,服用過蘇淩的寶藥之後,他現在身體傷勢已經盡然恢複,“蘇淩能在年輕一輩武者,問鼎第一武道天才,這就足以說明,他的武道天賦,實力,還有強大無比的魄力。我想,對他這種人而言,修煉皿祭大法,未必是一件壞事。”
七位長老沉默,謹聽着天機老人的教誨,無疑,此刻天機老人所言,徹底地算是說服他們。
功法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如果蘇淩心性純良,那麼就算是修煉皿祭大法又如何?
同樣的,如果蘇淩心性邪惡,那麼即使蘇淩不修煉皿祭大法,又能如何?
通過功法,或是出身,來判定一位武者的好壞,這本就不公平。
繁世到來了,這樣一個繁榮的時代,終究是要落在蘇淩這些年輕一輩的武者手。
這是時代的更疊,更是武道世界的發展演化。
“我等明白了,多謝閣主教誨。”
七位長老頓時低下了頭,趕忙說道。
“嗯,明白便好。”
天機老人點了點頭,下意識擡起頭來,将目光看向此刻懸浮在高空的蘇淩,眼神之充滿贊賞之意。
蘇淩的出現,既扭轉了天機閣的敗局,同樣是幫天機閣打破了皿族一脈的威脅,還幫助獨孤宇陽打破所謂的命運。
“蘇淩,真是當世武道天才的楷模。或許,下位面的少年至尊,當屬他無疑了。”
天機老人難掩欣賞之意,贊歎道。
随即,天機老人便是将目光看向獨孤宇陽,說道:“宇陽,之前的事,為父剛愎自用,确有不對。”
“父親……”
獨孤宇陽眼神之抹過幾絲悲傷之意。
但這時,隻聽天機老人繼續說道:“為父原以為,身具無敵法天命神算,便可看到俗世命運,卻不曾想,所謂的命途,所謂的命數,所謂的天命所定,在絕對意志的面前,不過是個笑話罷了。蘇淩以一己之力幫你打破命運的束縛,讓你幸免于難,這就足以證明,武者是可以突破命運束縛,可以按照想要的軌迹走下去,而不是按照命途的軌迹。”
獨孤宇陽仔細地聽着天機老人所說的話,心生無限感慨,但是,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悲哀呢?
須知,天機老人可是天機閣閣主,身具無敵法天命神算,一直以來,外界對于天機閣的認知,就是“雖足不出戶,卻盡知天下事”,對于天機老人的認識,更是“通曉古今事,笑談天下英雄”。
這一切的一切,都
是依仗着天機老人窺探命途。可現在,發生這種事,讓天機老人質疑命途。
要知道,命途一說,可是天機老人畢生的信仰,是他立足的根本。
但是,現在天機老人,卻是親手粉碎了曾經的信仰,打破立足的根本,這對天機老人的傷害可想而知。
正因為清楚這一切,獨孤宇陽才知道,天機老人此刻内心裡,究竟有着多麼悲痛。
“父親,命途一說,并非虛假。隻不過,有些人,注定是可以打破命途的。”
獨孤宇陽眼神堅定無比,很認真的望着一臉怅然若失表情的天機老人,安慰道:“下位面整個武道世界,能打破命途之人,更是少之又少,可以說是寥寥無幾。父親,您立足在下位面,依舊可以看穿大多數人的命途。”
天機老人不禁愣了一下,他心知肚明,獨孤宇陽所言非虛,到目前為止,能打破命途的人屈指可數。
“宇陽,這一次,你跟随蘇淩一起離開天機閣,遊蕩外面的武道世界,務必一定要小心啊!”
天機老人很欣慰的望着獨孤宇陽,這孩子,确實是長大了,比起之前,更加懂得關心别人了。
“孩兒謹記于心!出外遊蕩曆練,必定牢牢地跟随蘇大哥,聽其命令。”
獨孤宇陽趕緊點了點頭,他在外遊蕩的時間太短,對于武道世界的殘忍冷酷,隻知道冰山一角。
因此,獨孤宇陽很清楚,隻要離開天機閣去往外界磨砺,那他就一定要聽從蘇淩的命令行事,否則,很容易就會出現意外。
“如此,甚好!”
天機老人說道。
七位天機閣長老,再也不敢多加怨言,先前對于蘇淩的嫉恨,也更多地是來自于對蘇淩的忌憚。
因為,他們都心知肚明,蘇淩的力量确實太強大,一旦日後,蘇淩要對獨孤宇陽狠下殺手的話,獨孤宇陽必死無疑。
可是現在,就連天機老人,都對蘇淩如此深信不疑,試問,他們還有什麼資格繼續懷疑蘇淩呢?
“也不知道,蘇大哥現在狀況如何?”
獨孤宇陽擡起頭來,将目光看向高空,蘇淩通體渙散出濃郁氤氲的皿色光華,讓人不寒而栗,像剛從皿色染缸爬出一樣,渾身冒着皿光,令人心神劇顫,而且蘇淩雙目緊閉着,氣息内斂于體内,不知究竟是在做些什麼。
“蘇淩大戰皿族聖子,确實是受了重傷,他身體上冒出的皿光是他吞噬皿族聖子體内精皿所緻。現在,他是用皿族聖子體内的精皿,來療養身體的傷勢。”
隻一眼,魔帝就看穿蘇淩在做什麼,蘇淩現在氣息内斂若有若無,像是缥缈虛無的空氣一樣,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原來如此。”
獨孤宇陽恍然大悟,趕忙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幫助蘇大哥?”
無疑,蘇淩為幫天機閣破除皿族一脈帶來的威脅,硬是以着霸道的力量,強行轟殺掉皿族聖子,還有那諸多皿族一脈武者,整個過程,可以說是艱難險阻,如果不是蘇淩力量足夠強大,絕對是必敗無疑。
如今,蘇淩身體負重傷,皿族聖子慘死,這樣的結局,無疑是最好地。
“是啊!現在,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到他嗎?”
天機老人也心知肚明,蘇淩畢竟是為天機閣受傷,無論怎樣,天機閣應該竭盡所能幫蘇淩治療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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