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農門惡婦:山裡漢子心上嬌

第177章:情分,到此為止

   第177章:情分,到此為止

   時常在那怡紅樓與慕容庭飲酒說話,與那叫“紅鸾”的姑娘很是相熟,有時青煙也會來彈琴助興,這算不算是犯錯呢?憑直覺裡是的,可姐夫在他心目中是何等的高大偉岸,自己又在他跟前發了誓......

   何勤愁腸百結,左右為難,望着自家姐姐那雙充滿期盼與慈愛的水眸,他狠狠心,咬咬牙,隻說,“姐夫偶爾帶我去喝酒。”

   他的臉繃得緊緊的,臉上透出一絲紅暈,何苗一眼便瞧出了在心虛,“喝什麼酒?是花酒嗎?”

   何勤不吭聲,她便明了。

   好你個齊一鳴,自己去煙花之地,還是帶他去禍害,已經提前同你說過,你卻當耳邊風,看等你回來,我如何收拾你!

   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甚至還露出一絲微笑,“那僅僅隻是喝酒而已嗎?有沒有其他的娛樂節目?例如找個把女子來吹拉彈唱?”

   何勤沒說話,頭卻垂得低低的。

   何苗心中冷笑,呵,男人!果然外邊有紅顔無數啊!

   “那他有沒有讓你退下,他與别人單獨在房内說話喝酒?”

   何勤仍是不敢搭腔,可頭都快低到兇口了,心裡害怕又羞愧。

   姐姐真是太厲害了,他什麼都沒說,卻把什麼都猜到了。

   可自己是她弟弟,明知姐夫做得不對,還不告訴她,她會不會生自己的氣?

   何苗這會兒,内心已是出奇的憤怒。

   不僅喝花酒,還要讓何勤退下,與那些女子單獨待一起,不用想,都知道在做什麼!

   是她太天真,以為他參過軍,嚴紀律明,身心都畢竟幹淨,是以從未生出過要離開他的心思。

   可她錯了。

   這個年代,男人吃花酒很尋常,三妻四妾也很尋常。

   可她一個現代人的靈魂,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何勤見她神色一下子變了,暗道不好,忙期期艾艾地解釋,“姐,對不住,我答應過姐夫不說的,我要言而有信......姐夫隻是吃酒而已,并未接觸那些女子,你不要太擔心,頂多下回他要再去,我勸勸他......”

   何苗内心呵呵,真不愧與我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咋就這麼天真呢?

   若真隻是吃酒,用得着去那種地方嗎?都讓你退下了與那些女子單獨呆在一起了,不與她們摟摟抱抱睡睡,難道在談人生理想武功嗎?

   卻不想他擔憂,面上勉強笑了笑,“我沒事,你練拳吧。”

   踩着有幾分虛浮的腳步回了房。

   孩子在床上酣睡,陽光從窗戶折射進來,充滿了溫暖。

   她原本也以為,自己這個家是溫暖幸福的。

   可誰知是這樣。

   他在外邊找女人。

   對于這一點,她是零容忍!

   雖說這個時代的風氣如此,她不能免俗;可不代表,她就要接受!

   齊一鳴,咱們的夫妻情分,就到此為止吧......

   心裡憤怒、妒忌、委屈等等各種情緒交纏、翻騰,快要絞碎了她的心髒,淚水不受控制地成串往下落。

   這一瞬間,她隻覺得眼前一片灰暗,天地無光,仿若走到了世界末日。

   沒出息!

   離了男人,她不是不能活;可一想到要離了他,她隻覺得剔骨挖肉般的痛。

   沒出息!

   一面在心裡狠狠地唾棄自己,一面去收拾東西。忽然想起,她那個娘家不會接納她,她除了這兒,已無路可去。

   不禁苦笑。

   上輩子父母早亡,這輩子也早早沒了親娘,隻剩一個渣爹,她死了都不會來看半眼的那種。

   活了兩輩子,同樣沒人疼沒人愛!

   好在,她有空間,有一顆現代人的頭腦,她無論帶着孩子去哪裡,她相信自己都能活得很好。

   隻是......

   她還是聽齊一鳴親口說,他是否真的尋花問柳,而後再做決定吧。若真的是,她帶着孩子和弟弟進空間,他是奈何不到自己的......

   何苗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先按耐不動,等待齊一鳴回來,卻面上到底有些落落寡歡。

   這一日是二十八了,這裡的人不過臘八節,隻會在這一日做些小吃食,殷實一點的人家,會做落水餃。

   王婆子瞧兒媳心情不太好,便親自下廚做給她吃。

   落水餃,是用糯米粉兌少量的粘米粉用開水燙過和成粉團,再分成小塊,在手上團成兜子狀的皮兒,再放入餡料。

   韭菜蔥花豬肉剁碎,加入調料炒得半熟,便是餡料了。

   這種落水餃味道特别香濃,皮兒軟糯,吃一口齒頰留香,一般農家人都是三兩年才舍得做一回。

   在原主的記憶裡,攏共隻吃過兩回,她也不會做,從頭看着王婆子忙碌,到包餡兒這一步,她瞧着也不難,這才幫着做了一些。

   之後煮了一些吃上,味道确實很好,汁多味美,一碗下肚,整個身子都暖了。

   這也是何勤垂涎已久的美食,他慢條斯理地吃着,眼睛半眯,很是享受的樣子,可吃着吃着,他便背對着姐姐擦了下眼睛。

   以前的每一年臘八,他都在山嶺上砍柴吹冷風。回到家已是晚上,家裡早吃過晚膳了,也不會想到給他留,冷鍋冷竈。

   隔壁的飯香味飄進屋,他饞得想要翻牆過去偷吃。

   他十歲這一年的臘八,照例砍了一擔柴回來。卻聽見鄰居在包落水餃,停那邊的談話聲還未全部包好,小孩便吵着鬧着要吃,大人笑罵了兩聲,便去煮一鍋。

   那濃郁的香味飄過來,餓狠了的他饞得簡直要發瘋。

   他去掀鍋竈。

   這一回,不知是梁氏良心發現還是懶得洗鍋,那鍋裡竟沒洗,裡邊還有小半鍋煮過落水餃的湯。

   他喜不自禁,忙裝到碗裡喝了,裡邊還有一點皮兒和餡料,他留到後面才吃,那時覺得是人間美味。

   可等他喝完了餃子湯,反而覺得更饞、更餓了。

   聽着那邊的小孩在歡樂地吃餃子,香味要把他的心魂都勾了過去,他實在忍不住,跑了出去。

   在空曠的田野裡吹了許久的寒風,走過一片苞谷地,這時早已過了苞谷收獲的季節,許是主人懶得收苞谷杆,任由它幹枯在地。

   他蹲在田埂邊,發現靠着裡邊的苞谷杆子尚未完全幹透,便想折兩根來嚼着吃。

   可這時,他發現了兩根苞谷杆墜在田埂裡頭被草堆蓋着,上邊有兩個小小的苞谷。

   這令他欣喜若狂。

   然而,才摘下來,梁氏不知從哪兒鑽出來,大聲嚷嚷他偷了玉米。

   結果鄰居出來将他逮住,将他打個半死,說他是賊,鬧得人盡皆知......

   回憶回籠,何勤已是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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