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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冷靜,要看遺書

   第216章:冷靜,要看遺書

   何立衡想到兒子走了之後,家裡的活沒人幹,便下意識想反對,可瞧着面沉如水的齊一鳴,他又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典型的欺善怕惡的主。

   何勤去收拾了自己換洗的衣物,順便把親娘遺留下來的兩口大木箱也搬走。

   何立衡試着好言相勸,“怎麼說那也是你娘用過的東西,大過年的,你搬去你姐家,不吉利,親家母也不樂意。”

   最主要是,何苗這死丫頭方才提到殷氏的遺書,許是在這兩個箱子裡頭,他若能毀掉,便是最好不過了。

   何勤已看穿他的嘴臉,抿了唇一言不發,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

   何苗卻詭異一笑,“何立衡,你有空擔憂自己,你倒不如想想你眼下的處境吧。”

   何立衡不以為意,“我什麼處境?”頂多是被跟前這對頂心頂肺的孽畜嫌惡而已,這對于他來講,又沒損失到什麼。

   何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難道奶奶從未與你提及過,何家的地兒早就賣給外婆,外婆又過給娘親了嗎?眼下弟弟繼承了娘親的遺産,這些田地便是他的了,他會把地要回去,你和梁氏再也半點進賬,生活都難以為繼咯。”

   何老太太當初瞞着何立衡定下婚事,想必這賣地之事也沒同他提及。

   事實的确如此。

   何老太太覺得,出嫁從夫,殷氏的整個人都是兒子的,她的錢,自然也是兒子的,日後還會代代相傳,不說也無所謂,說了反而擾亂兒子讀書的心,是以她從未提及。

   隻是,她沒料到殷氏會走在她前頭。

   在殷氏離世後,她曾将她的房間翻了個底兒朝天,硬是沒找着地契。

   便自欺欺人地說服自己,誰都知那些田地都是何家的,哪怕沒地契在手,人們也不會想到去質疑。大不了,到時聲稱地契遺失,去官府補回來便是了。

   如此想着,便沒往心裡去。

   不久後,她病倒了。熬了一年多離世,到死都忘了同兒子說此事。

   是以此刻,何立衡是震驚萬分的。

   “你說什麼!”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何苗,仿若她說的天方夜譚,“簡直是荒謬!我何家的田地世代相傳,何時成為了殷氏的私産?”

   “你讀書讀壞腦子了。”何苗一臉憐憫地看着他,“難道你不知,何家早就沒落了,家裡早就揭不開鍋了?老太太為了給老爺子治病,把田地出售,是我外婆買下來了。此事村裡的老人族老應該都知,你不信便去問問呗。再不然,去衙門問問,官府都有備案的。”

   何立衡身形一個踉跄,倒退了好幾步。

   這個消息對他而言,是個重大打擊。

   比看着何清婉被燒還要難受百倍。

   畢竟,田地是他下半生是否能安身立命的根本。若是沒有了,他再也不能過閑适日子,便變得一無所有了。

   他額頭有冷汗溢出。

   何苗緩緩勾唇。

   之所以同他說這麼多,就是想看他面色慘白,無助而茫然的樣子。

   解氣。

   爽。

   “好了,該說的話已經說了,我們要走了,何立衡,你記得通知那些佃戶一聲。若你不說也沒事,等在開春後,弟弟會去找他們的。”

   何立衡雙唇微微哆嗦,“你休想。你娘是我何家的人,她過世後,她的遺産,理應有我繼承。這田地,自然也還是我的。”

   他白皙的臉上浮現起一些紅暈。

   要是以前,他對這些阿堵物不屑一顧,更别提主動去争取亡妻的遺産。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意識到何家傾倒了,他再不争取,便沒活路了,是以無法再保持清高。

   何苗冷冷地看着他,“很抱歉,娘的遺書中說了,她名下所有的财産都留給弟弟。”

   所有财産?

   也就是說,除了何家的田地,還有其他?

   何立衡身形又是一個踉跄。

   殷氏不是很愛自己嗎?她有許多财産為何不同他說,為何不給他留點?

   不,他不相信。

   他深吸了口氣,冷靜了下來。

   “你娘的遺書呢?拿給我看看。”

   “我娘是寫給我和弟弟的,自始至終,都沒提及你半分,憑什麼給你看?你這種人,看她的字一眼,都是種亵渎。”

   何苗毫不留情地諷刺道。

   何立衡身形又是一震。

   他雖然不愛殷氏,可她對他的迷戀與愛慕,卻能令他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眼下得知她的遺産沒有他的份,遺書裡也不提他,他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為什麼會這樣?

   秀芝為什麼不愛他了?

   沉默了很長時間,他忽然道,“即便是這樣......勤兒是我兒子,我有權處置他的一切。他的東西,為父先替他保管了。等他過了成年禮,為父再如數歸還。”

   何苗差點氣了個倒仰。

   的确,在這種年代,是沒有人權可言的。

   父母便是兒女的天與地,他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你也無法逃脫,更何況隻是區區處置他的财産?

   不過,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娘親的遺物落入他手中的,那樣娘親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休想!”

   何立衡卻忽然笑了。

   “何苗,你說如此之多,不過是在打這份遺産的主意吧?什麼遺書遺物,不過是你編出來的謊言罷了。隻是,你再心思缜密,編織得天衣無縫,也忽略了一點,至關重要的一點,殷氏她不識字啊!不識字,如何寫遺書?”

   “再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再怎麼謀劃,這筆遺産也到不了你手上。”

   他的笑容得意又邪惡。

   何勤怒了,倏然上前,咬牙道,“姐姐嫁了,也是何家人一份子,你不認,我認!以後這個家,有我說了算!更何況,娘的遺書裡有提及,遺産也有姐姐的一份,姐姐無須去僞造什麼,收起你的龌龊的心思吧!”

   何立衡卻是難得的沒有動怒,還笑了笑,“傻小子,你确定那封是你娘留的遺書嗎?那些字,當真是她寫的嗎?”

   何勤一噎。

   他不識字,也不識區分遺書的真僞。隻是,他敢肯定,那就是娘親寫的。姐姐含着淚念給他聽時,那些話句與口吻,都是真摯的,娘親的味道。

   而且,姐姐說了,娘親出生名門望族,不但識字,還會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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