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前輩,李館長,琪善剛剛才睡醒過來,讓你們久等了。”
“不知你們來我别墅,是為了何事?”
金琪善面不紅心不跳的看向,國技館一行人不卑不亢的說道。
聽得金琪善這話,國技館館長頓時怒氣更甚,金琪善明顯就是在睜眼說瞎話啊!
作為半步化神境的武者,他如何感應不出,金琪善打從一開始,就在窗台後注視别墅門口這邊的局面,而其卻是說什麼剛醒的屁話。
真是把他當白癡糊弄了。
“金小姐,廢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如果你不按照,我剛剛的要求去做,那麼就别怪我國技館,不顧及你金家的顔面了。”
盡管國技館館長心中怒火升騰,但還是壓制住了怒氣,盡可能理智的說道。
金琪善挑了挑眉頭,她原本是打算多跟國技館館長,打幾招太極的,但卻是沒想到,對方竟是根本不接招!
“李館長,我聽保镖說,你讓我交出武成還有殺神殿的人,我不知道這是何原因?”
“我想李館長也知道,武成是我金家人,難道李館長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處置我金家子弟嗎?”
金琪善盡可能和稀泥以拖延時間。
“金小姐,你堂弟金武成,身為我國技館的長老,但卻是嫉賢妒能,買通殺神殿殺手暗害我國技館另一長老,此乃犯了我國技館規矩,難道不該被我國技館問責嗎?”
國技館館長言之鑿鑿的說道。
即便國技館館長,此刻再沒有耐心,也隻得将事情的前因後果給陳述一遍,他國技館乃是南棒國的名門正派,若真如同金琪善所言,無端前來金家要人,也是很損聲譽的。
“對,金武成暗害同門大逆不道,我國技館當重懲之,即便他是你金家人,也沒有資格逃脫懲罰。”
一個國技館武者,大聲附和國技館館長的話道。
在此人的話音落下之後,國技館的其他武者,也都七嘴八舌的鞭笞起金武成的罪行來。
金武成讓人廢掉的可是館長的師弟,南棒國第一高手的外甥,國技館的人自是要抓住機會,痛斥金武成向館長和魏如龍示好了。
至于金家的權勢,他們單個人自然是忌憚的,但現在整個國技館都‘衆志成城’讨伐金武成,他們哪裡還用得着擔心,金家秋後算賬。
“李館長,你說武成暗害同門,可有真憑實據?武成的性格我了解,雖然争強好勝,但卻不是能夠做出這等事的人。”
金琪善沉聲說道。
雖然此刻的金琪善,看上去鎮定異常,但她垂放在身前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她即便是商場上的女強人,但也隻是個沒有練過功夫的普通人,此時面對十幾個見神境以上實力武者的聲讨,心中自然還是有些恐懼的。
但金琪善知道,她沒有别的選擇,國技館可不是隻沖着金武成來的,自己才是幕後操弄此事之人重點打擊的對象,因此她隻有咬緊牙關挺住。
支持她硬挺下來的,不隻是她金家人的身份,更多的是葉朦胧和即将趕到的葉枭。
國技館館長眯起眼睛,冷冷道:“金小姐,我且問你兩個問題。”
“如果這一切不是金武成所為,那他為何要畏罪潛逃,不敢接受我國技館的審問?”
“還有金小姐你,是否與殺神殿首領有接觸?”
對于金武成買兇傷人一事,國技館的确是拿不出确鑿的證據,但這兩個問題,足以讓他們判定,金武成必是背後真兇了。
聽得此話,金琪善眉頭挑得更緊了,她既解釋不清,金武成為何要逃到自己這裡來,也無法回答葉朦胧,就在自己身邊一事。
此刻,别墅二樓,聽得國技館館長如此發問的金武成,忍不住牙關緊咬,手背之上青筋根根暴凸而起。
這會兒,他才深切感受到,自己當時選擇逃出國技館有多麼的愚蠢。
不僅讓自己洗不幹淨身上的污名,也連累了堂姐。
可現在事已至此,似乎除了自己出去認罪,已經沒有别的法子了。
“館長,魏前輩,我金武成可用自己的道心起誓,我絕沒有雇傭殺神殿殺手,暗害尹方舟。”
這時候,金武成的身影,出現在了金琪善身後。
“我願意跟随你們回去,将此事調查清楚,請你們不要再為難我堂姐。”
“武成,趕緊退回去。”金琪善急切轉頭看向金武成道。
如果沒有葉枭的援助,或許将金武成交出去,是最好的解決之策,但現在葉枭派來的援兵就快要來了,若是魏如龍當場處置了金武成,後者不就是白白廢了,一身的功夫了嗎?
見得金武成露面,國技館這邊的武者,再次掀起了一浪浪讨伐的聲潮。
“切,金武成你有沒有暗害同門,你自己心裡有數,起誓管個屁用,還不趕緊滾過來,接受魏師公和館長的處置。”
“金武成,算你還有點種,不過你這套說辭,也就哄哄三歲小孩,你和尹長老的恩怨,我們國技館誰人不知,不是你買兇傷人,還會是誰?”
“不錯,金武成,你要是真想不連累金家,那就立即自廢武功,給尹長老賠罪。”
“哈哈哈!金武成這厮也真是個白癡,這個時候還敢露面,怕不是要被國技館的人,給當場打死。”遠處金正玄忍不住大笑出聲。
當然這一幕也是他樂意見到的。
金武成雖然是他堂兄弟,但卻是金琪善一方的人,對于金正玄來說死不足惜。
“正玄,你也在此看熱鬧啊!”這時候,金正玄耳邊傳來了金正清的聲音。
聞言,金正玄略略偏過頭,朝着滿臉笑意的金正清掃了過去。
“大哥,怎麼能說是看熱鬧呢?二姐遭受國技館的刁難,武成成了國技館的罪人,我痛心疾首還來不及呢!”
金正玄似笑非笑的道。
“呵呵!”金正清戲谑一笑。
“今日之後,金琪善在武力上的羽翼将盡數折毀,正玄咱們可得抓緊點,不要給金琪善東山再起的機會啊!”
此時的金正清,已經懶得跟金正玄,做一些虛僞的表演,隻想要盡快将金琪善給逼入絕境。
而金正玄多少對他還有些用,他可以留到最後,榨幹其價值後,再踢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