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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章 他的感情我不要

南風也曾入我懷 唐溪 3640 2025-04-13 14:00

   午後,司徒帶着一束花和一個果籃來探望南風。

   江岩已經在電話裡告訴他情況,所以他看見南風醒了也沒有驚訝,仔細詢問了她的身體情況,又表達了歉意,說到底,他是這個團的負責人,這次事故他有推脫不掉的責任。

   南風自然不會對他追究,選擇走小路下山她也是同意的,記得誰對她說過,成年人就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她現在成這樣,也怪她自己不夠謹慎。

   再說了,她和司徒也是好幾年的朋友,于情于理,她都不會有二話,收下鮮花和果籃,這件事就算翻過頁。

   隻是在江岩問起會不會有後遺症的時候,她歎氣道:“最大的後遺症,就是我一年内都不能再做爬山之類超負荷運動。”

   司徒爽快道:“這有什麼,等你養好了身體,到時候你想去哪裡爬,我都舍命陪君子。”

   “舍命?”南風假裝皺眉,“爬個山而已,有那麼嚴重嗎?你這是不是在詛咒我下次爬山還摔?”

   “不敢不敢,是我口誤,應該是義不容辭。”

   “哈哈哈。”

   ……

   剛出事的時候,江岩就幫南風向AS請了一個月傷假,但南風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後,就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大礙,拆了線,她還能下床走動,要不是江岩和醫生都攔着,她都想出院了。

   這半個月來,一直都是江岩照顧她,飲食起居無一不經過他的手,南風覺得很不妥,趕了他好幾次,甚至自己找來護工陪床,以此證明自己并不需要他,可他都不為所動,每天準時出現,弄到最後南風沒轍,幹脆随他去。

   這天晚上,南風一個人在病房裡休息。

   她不習慣晚上睡覺有人在旁邊看着,所以每天晚上她都是一個人,護工在隔壁病房,她要是有事,按鈴即可。

   睡到半夜,她隐隐感覺到什麼,忽的睜開眼,就見黑暗中立着一個人,漆黑的一團影子被月光拉長,投映在牆壁上,如同魁梧的巨人。

   她先是一驚,忙定睛一看。

   月光下那人五官輪廓影影綽綽,依稀可以辨認出五官,她認出對方後更是訝異:“阮小姐?你怎麼來了?”

   竟是阮顔!

   自從泰山意外後,她都沒有再見過她,聽江岩說,她不是已經回渝城了?

   南風摸不準地問:“阮小姐,你找我有事嗎?”

   阮顔垂着頭,腳步踉跄地朝她走近幾步,空氣随之浮動,南風聞到了她身上不同尋常的味道,

   “你喝酒了?”

   “南風……”阮顔喝了不少,身形都站不穩,像個不倒翁似的搖搖晃晃。

   南風擰開床頭的夜燈,暖橙色的微光照亮一方狹小天地,也照清這個柔美的女人臉上未幹的淚痕。

   她蓦地一怔。

   阮顔輕嗤,似笑實哭,眼睛朦胧地望着床上的女人,怎麼都想不明白:“……你那麼漂

   亮,性格又那麼好,有那麼多人喜歡你,可是你為什麼偏偏要跟我搶江岩?南風,你到底為什麼?”

   南風捂着腰上的傷口起身,看着這個神志不清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我好不、好不容易才成為他的女朋友,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可你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偏偏要跟我搶他……”

   阮顔醉得語無倫次,話鋒一轉提起了當年:“你一定不知道,我追了他三年才讓他接受我……那三年,從國内到國外,他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跟尾巴似的纏着他,好多人都笑我,他們都笑我……”

   笑她倒貼。

   笑她不矜持。

   笑她寡廉鮮恥。

   連父母都罵她辱沒門楣,罰她在祠堂了一整夜,要她認錯。

   可她要認什麼錯?

   她隻是喜歡上一個人而已啊,為什麼就錯了?

   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隻知道自己愛那個男人,她不能沒有他,她忽然一把抓住南風的手,苦苦地乞求着:“南風,南風,你能不能把他還給我?你要我拿什麼交換都可以,我隻要他,隻要你把他讓給我,我什麼都能做……求你了……”

   黑夜和酒精無限放大了她的委屈和痛苦,她一下子涰泣起來,又緩緩蹲下了身,将頭埋在膝蓋裡,單薄的肩膀不停顫抖。

   南風長久地沉默着,她對阮顔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她在江岩身上付出了多少,可是她知道,如果不是深愛,她不至于如此。

   這個名門出身的千金小姐,到底是為了一個男人低下了她高貴的頭顱。

   甚至在她這個情敵面前,卑微的祈求。

   手在半空遲疑了一瞬,最終還是落在那顫抖的肩膀上,南風道:“阮小姐,不管你信不信,但是事實就是——我從來沒有想要跟你搶江岩。”

   她很認真地說:“我和他是在一起過,但那是五年前的事情。”

   “那時候我們還小,幾乎不懂的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所以到最後我們才以分手收場。這麼多年過去,以前想不清楚的東西現在我都懂了,以前覺得特别重要的東西我現在也看淡了,他的感情我也不想再要,所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糾纏他。”

   南風的話,阮顔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她一直低着頭,不言不語,隻是肩膀漸漸的,沒那麼顫抖了。

   南風也沒有再說話,靜靜等着她的情緒平複,許久之後,阮顔站了起來,眼眶還紅着,不過已經沒有眼淚,她看着南風的眼神還是那麼堅決:“我不會放棄他。”

   南風沒有笑意地說:“你有權做這種決定。”

   不是支持,也不是不支持,她隻說——她有權做這種決定。

   阮顔一時也不知道她的真正态度是什麼。

   對峙片刻後,她擦掉眼角未幹的淚花,重拾她千金的身份

   似的仰起頭,沒有道别地的朝門口走去,就如她來時那樣。

   走了三五步後,她忽然駐足,沒有回頭地說:“你和那個俞小姐有過節吧?”

   南風莫名,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緊跟着,阮顔就說:“過獨木橋的時候,我看到她故意踩空腳。”

   故意!

   南風的瞳眸驟然一縮,同時,幾個片段式的畫面也随之湧入腦中。

   那天,俞瑤一反常态,主動牽了她的手。

   然後,她就踩空腳,帶着她一起摔出獨木橋。

   再然後,她還松開了她的手,導緻她狠狠撞向崖壁。

   這些被忽略細節,随着阮顔一句提醒全部接踵而來,南風眸子在黑暗中閃爍,半響,她道:“哦。”

   阮顔輕蹙眉,同樣不知道她這個‘哦’是什麼意思,隻不過事不關己,她也不想知道太多,抿抿唇,開門離去。

   病房裡重新恢複安靜,南風倚靠在床頭,視線凝視着虛無的一點,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又像隻是單純的在發呆。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她才重新躺下,合上眼睛。

   這一夜已經過去大半,天馬上就要亮了,但是她沒想到,她還會迎來第二個不速之客。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唇上傳來溫濕的觸感,反複碾壓着,像是還想再繼續深入。

   南風霎時間驚醒,猛地睜開眼,不期然和一雙幽深漆黑宛若深淵的眼睛對上。

   隔着黑暗兩人對視了三秒。

   下一刻,她擡手就往那人臉上打。

   而且,打中了。

   ‘啪’的一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隐約還有回音。

   又是一陣微妙的安靜,跟着,他先開了口:“南風,上次我就說過,你很放肆。”

   那聲音,沒有怒意,甚至沒有陰陽怪氣,就是平平穩穩的叙述一句話,但卻足夠讓人聯想起這世上所有危險的東西。

   南風微微捏緊手心,微麻的觸感才殘留在掌心。

   她想,她一定是第一人。

   敢往陸家大少臉上甩巴掌的第一人。

   絕對的!

   頓了頓,南風解釋:“我不知道是你。聽護士說,最近醫院有個變态專門偷女病患的衣服,我以為是那個變态來偷襲我。”

   “是嗎?”他挑着眉梢,湛黑的眸子裡滿是洞悉。

   他洞悉的是什麼,南風心裡明白——其實在剛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看清楚他的臉了,換句話說,那巴掌,她是故意給他的。

   但這個她必須不能承認:“是啊,誰讓陸少你那麼愛三更半夜來找我,也難怪人家把你當變态。”

   陸城遇上半身虛壓在他身上,就這麼保持着姿勢不動盯着她。

   他的眼神越來越暗,南風眼神越來越無辜。

   “陸少,我是傷患。”

   南風本意是警告他不要亂來,結果這男人聽了,竟是一笑:“傷患最好,我最喜歡傷患,這次看你怎麼張牙舞爪。”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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