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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章 榕城到底誰做主

南風也曾入我懷 唐溪 4365 2025-04-13 14:00

   蘭姐回到黃金台,前台便告訴她323号包廂有人在等她。

   一推開門,那道站在窗前的挺拔背影就落入她的視線裡,她眯了眯眼睛,一笑:“稀客啊,盛總裁居然也會光臨黃金台。”

   作為榕城最聞名遐迩的娛樂場所,黃金台一向都是貴公子哥們最愛來的地方,幾乎是叫得上名号的人物都來過,唯獨盛于琛不曾駕臨。明明是二三十歲最皿氣方剛的年紀,卻把自己禁欲成了老幹部,圈子裡完全沒有聽到他一點花邊新聞,今天莅臨黃金台,可不就是稀客?

   面對她的調侃,盛于琛沒有任何反應,開門見山地問:“你今天去陸公館見南風了?”

   蘭姐婀娜地走進去,笑着道:“是啊,她想見我,陸少就讓我去陪她聊了會兒天。”

   “她現在怎麼樣?”

   “挺好的,她那怎麼都吃不胖的體質,因為懷孕還圓潤了點。”蘭姐在沙發上坐下,招呼道,“盛總裁,别光站着,坐下來喝杯……茶?”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來黃金台喝茶?

   盛于琛走了過去,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眸色深深:“她有沒有讓你幫她做什麼事?”

   蘭姐從抽屜裡拿出金駿眉,撥了一些茶葉在茶杯裡,行雲流水地注入沸水,依次醒茶、過濾、倒茶,最後奉上一杯芬芳四溢的香茗到他面前。

   同時笑道:“盛總裁難道不知道我是陸少的人?就算笙笙拜托我什麼事,我轉頭也會告訴陸少的。”

   “你不會。”

   蘭姐擡起眸,對面的男人話語肯定:“她願意見你,說明你值得她信任,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蘭姐哧聲:“不愧是看着她長大的人,還真了解她。”她也就不故弄玄虛了,“沒錯,笙笙讓我幫她一個忙——她想要逃出陸公館。”

   随後,她就将今天和南風的全部對話都悉數轉達,包括南風對俞溫被囚禁的地方的猜測也說了。

   盛于琛聽着眉心褶皺愈發深重,事實上,從北城回來後,他一直讓人時刻監控着陸公館,奈何公館裡外把守嚴密,他始終找不到機會和南風接觸。

   蘭姐還道:“我離開公館前,陸少把我叫了過去,問我笙笙都跟我說的了什麼?我坦白說笙笙想讓我幫她逃出去。”

   盛于琛颔首:“你做得對。”以陸城遇的敏銳和心機,南風那些小心思是瞞不過他的,與其閃爍其詞,倒不如說一半真話,虛虛實實下,反而不會讓他起疑。

   蘭姐轉動茶杯,複而擡眸:“我說我沒有答應,因為我沒那麼大本事能把一個大活人帶出層層把守的陸公館,這雖然是搪塞他的話,但是也是事實,我一個人的确沒有辦法把她帶出來。我原本還想着如果你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你。”

   放眼榕城,會真心實意幫助南風的人,隻有他。

   盛于琛神情冷肅:“這件事必須盡快做,免得夜長夢多。你還有辦法進入陸公館嗎?”

   蘭姐點頭:“有。”

   “那你告訴她——明天晚上,我去接她。”

   ……

   送走盛于琛,蘭姐再次去往陸公館。

   她有陸城遇給的特權,可以自由出入不受阻攔,隻是她想上二樓找南風時,卻被梅嬸攔住了,老婦人和和善善地微笑:“藍小姐,您還有什麼事嗎?”

   蘭姐淡定道:“我落下東西在你們少夫人那兒,現在要用,所以回來取。”

   梅嬸道:“少夫人正在休息,不方便見客,您落下什麼東西能告訴我嗎?

   我去幫您取來。”

   眼睛微微一眯,蘭姐倒是沒強求:“也好,那你去幫我把我的手鍊拿來,應該就夾在你們少夫人最近看的那本書裡。”她撥了撥頭發,笑笑,“其實我也不着急,本來打算明天再來拿,不過剛好閑着沒什麼事,就過來走一趟。”

   “好的,我去幫您取來,您稍等片刻。”梅嬸說完,轉身上了三樓,在書房的桌子上找到那本書,裡面果然夾着一條白金手鍊。

   蘭姐取回手鍊,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

   南風睡到晚餐時間被梅嬸叫醒,吃了點東西後,她又上三樓看書。她最近一有空就賴在書房裡,有時候看書,有時候自己跟自己下棋,反正都是做些打發時間的事。

   她拿起桌子上的書,發現原本夾着手鍊的地方變成了一條書簽,眉梢一挑:“誰動了我的書?”

   梅嬸即刻解釋:“少夫人,剛才藍小姐來過,說她落了一條手鍊在您這裡,因為您當時正在休息,我怕驚擾到您,就自作主張将手鍊取了還給她。”

   “哦,這樣啊,那條手鍊的确是她的,我當時覺得漂亮就讓她摘下來給我看看,沒想到忘記還給她了。”南風蹲下身摸摸金毛犬的腦袋,似笑非笑地說,“她也真是的,還特意回來拿,怕我不還給她嗎?”

   梅嬸如實轉達:“少夫人您誤會了,藍小姐說她原本是打算明天再過來拿,不過因為剛好沒什麼事,就順路過來拿了。”

   南風眸子微一閃:“喔。”

   明天啊。

   ……

   天黑,天亮,晝夜交替又一輪後,新的一天就到了。

   南風今天心情格外好,還帶着金毛犬在後花園玩飛盤,她将飛盤遠遠抛出去,金毛靈活地一個飛躍,趕在飛盤落地之前一口刁住,興奮地往回跑,一副求表揚的樣子,還企圖撲倒南風。

   不過它最後沒能得逞。

   因為它被橫插進來的男人擋住,男人毫不溫柔地提着它的耳朵,訓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不準撲人!”

   金毛犬聽得懂人話似的,嗚咽一聲趴在地上,委屈兮兮的。

   南風道:“這種狗本來就黏人。”

   “那也不行,它的個頭那麼大,萬一傷到你怎麼辦?”陸城遇皺眉,隻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是錯的,還不如養兔子。

   心情好的南風多說了兩句話:“我還不至于弱不禁風。”

   話語裡有維護這隻狗的意思,陸城遇看了她兩眼:“你很喜歡它?給它起名字了嗎?”

   “沒。”她沒那麼好的興緻。

   “起一個吧。”

   南風不鹹不淡道:“你自己起吧。”

   二月的天氣,還是很冷,南風在室外已經呆了好一會兒,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準備回屋。

   陸城遇拉住她的手,提醒:“這是你的狗。”

   南風眼中别具深意,留下一句:“早晚不是。”然後飄然而去。

   金毛犬還是喜歡南風,也跟了進去。

   陸城遇看着他們的背影,想起昨天藍蘭說的話,舒展的眉心慢慢折了起來。

   ……

   傅逸生哼着小曲兒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瞅見自家院子裡停着一輛黑色卡宴,他抽了抽嘴角,立即往屋内走,客廳沒看見人,旋即掉頭,直奔地下酒窖。

   門一推開,果然看到裡面一道颀長身影,正在翻找他的藏酒。

   “你怎麼又來了?最近你可是越來越喜歡往我這裡跑了。”

   陸城遇淡淡漠漠:“以前你被你爸追着打沒地方躲,求我收留你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老往我那跑

   ?”

   傅逸生一梗,無語至極:“你不就是不想回去看你家小妻子沖你甩臉色嗎?直說就好,兄弟我又不會笑話你,至于翻那些陳年舊賬嗎?”

   提起這一茬,他免不了幸災樂禍:“哎呀,真看不出來平時嬌嬌媚媚的南小姐原來殺傷力這麼大,把堂堂陸家大少都弄得連家都不敢回去,不過也是,你把人家的哥哥都給虐了,還想給人家給你什麼好臉色?”

   “你的品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盡收藏些能看不能喝的玩意!”陸城遇話是在嫌棄酒,可眸光裡的冷峻分明是對着别的。

   傅逸生瞧出點味兒,總算沒再往他傷口上撒鹽:“看來你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差。”

   陸城遇坐在高腳凳上,無波無瀾地說:“昨天藍蘭去了一趟陸公館,她求藍蘭帶她離開。”

   “這怕什麼?你的陸公館把守得那麼嚴密,她又出不去。”

   可陸城遇的表情卻還是陰郁。

   症結根本不在她出不出得去,而是她明知道出不去,可還是抱着微弱的希望企圖離開……她就那麼不願意待在他身邊麼?

   傅逸生從一個不起眼的箱子裡掏出一瓶羅曼尼康帝,倒了一杯給他,看他接過去就一飲而盡,啧道:“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不像你啊,難不成你真對南小姐動了真心?你愛的不是當年在洛杉矶救過你的女孩嗎?”

   頗為好奇般,他摸摸下巴又問:“如果将來那個女孩找到了,她和南小姐之間,你打算怎麼取舍?”

   陸城遇用‘這是什麼鬼問題’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手指點了點,示意他倒滿。

   傅逸生開啟愛情專家模式,循循善誘道:“雖然我沒有結過婚也沒有談過戀愛,但是這麼淺顯的道理還是懂的。一個人的心隻有這麼大,要愛隻能愛一個人,絕對沒有平分成兩半的道理,如果你還是想要那個女孩,現在就高擡貴手放了人家南小姐,怎麼說都是個美人,把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良心過得去嘛?”

   陸城遇嘴角挂着瘆人的笑:“真難得,居然能在你這種花花公子的嘴裡聽到這種愛情論調。”

   傅逸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不去禍害人家好姑娘,某種程度上我其實也算是個好男人。”

   陸城遇捏緊了高腳杯,眸中明明滅滅是他的斷然:“南風是陸太太,現在是,以後是,永遠都是。”

   傅逸生挑眉,正想說什麼,一陣鈴聲唐突地響徹酒窖。

   陸城遇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接聽。

   那邊是方管家着急的聲音:“少爺!不好了!少夫人不見了!”

   神色瞬間清冽,陸城遇冷聲:“怎麼回事?”

   “少夫人原本是在書房看書,可剛才傭人去送藥卻沒看見她,我讓人将公館裡裡外外尋了一遍,也是……”

   方管家的話沒說完,但陸城遇已經明白了,他挂了電話,眼神是冰冰的霜雪。

   傅逸生也聽見了,他反倒是一臉贊賞“跑出去了?真厲害。”

   陸城遇徒然陰冷,且戾氣很重:“有些人不長記性,總忘記榕城到底是誰做主。”

   傅逸生聽着這話,一下就猜出是誰,輕笑一聲:“不知死活。”

   “跟我走一趟。”陸城遇下了高腳椅,拿起一旁的長風衣穿上。

   傅逸生不樂意:“你自己的家事,把我叫去幹什麼?”

   “去管好你的女人。”

   傅逸生狹長的桃花眼一眯,舔舔嘴唇一笑:“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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