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來你怎麼辦?”房間裡沒有開燈,男人的神色在黑暗中喜怒難辨,但聲音裡的疏離和他在南風身上的手完全不一緻。
南風轉身抱住他的脖子,呼出的熱氣都落在他脖頸上,聲音嬌得幾乎滴出水:“你怎麼可能不來?你舍得我一個人待在這種地方嗎”
“如果是我不知道你來這裡呢?”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可是陸城遇。
在榕城有着“南陸北俞”之稱的陸家,陸家的掌權人。
整個榕城都是他的,什麼動靜逃得過他的手掌心?
窗外朦胧的月光從沒有拉緊的窗簾傾瀉進來,輕柔地灑落在他身上,是這間房裡唯一的光彩。
南風眼底帶笑地看着他,用手指輕輕描繪他的五官。
一個月不見,他好像沒有一絲絲變化,五官仍是那麼深邃剛毅而又俊美,黑到極緻的眸透出些許疏離,既清冷又矜貴,像古代打馬遊街看遍長安花的王爺,自有一股常
人難以企及的魅力。
所謂“南陸北俞”,指的是榕城城南的陸家和城北的俞家,這一代的陸家出類拔萃的子弟不少,但是人中龍鳳隻有他陸城遇一個。
無論相貌,還是本事,又或是其他的能力,都是頂尖了。
“處心積慮找我,有事?”
“就是想你呀,陸少,你都不想我的嗎?”南風的手指在他兇口畫着圈,唇移到他耳邊,“我可是很想念你的樣子。”
隐晦卻浪蕩的話語成功撩起了男人,他伸手一撥将窗簾完全合并,同時把她按在牆上,兩個人一起離開了光源處,黑暗中隻聽見布料被撕碎的聲音。
……。
廉價的房間,毫無隔音可言,連窗外的車水馬龍聲都十分清晰,仿佛就在耳邊,這種好似在大庭廣衆下的羞恥感讓南風覺得刺激。
陸城遇看起來像一株開在月下的昙花,優雅又端莊,可一旦遇上這種事,就是成了精的豺狼虎豹,又兇又狠。
“現在,還想嗎?”
他終于停下來問這句話的時候,南風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他了。
………….
南風醒來時已經離開那個地方,躺在五星級酒店的床上,落地窗的窗簾被人拉開了一半,晨曦的光芒為整間房都鍍上光暈。
陸城遇恰好從浴室走出來,烏黑濃密的頭發還滴着水,上身有一層水光,隻在腰間圍着一條浴巾,顯然是剛洗完澡,他用眼角掃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淡然的眼底不起一絲波瀾。
南風臉上有點燙,故作冷靜地移開目光,在心裡很大逆不道地想,這樣的品相,無論放在哪裡都是極品,就算他沒有陸家大少的身份,随随便便往一塊地方一站,多的是色欲熏心的富婆争着搶着包他,這輩子也是吃穿不愁。
可惜了,他是陸家的人,注定他不可能被人包,隻可能去包别人。
比如她。
沒錯,她南風,是陸城遇養的情人。
隻走腎不走心的那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