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酥酥麻麻的
第二次,這樣的人就喜歡跟老天對着幹,非得今天去送!
隻不過明長河選哪天不好,幹嘛非要選明天?
真膈應人!
江铎将明珠送回家時,明春妮正在燒火做飯。
見江铎進了院子,她立刻起身跑進西屋。
江铎以為姑姑還是怕他,随手把書放在長桌上就要走。
正此時,明春妮從房間裡出來,手裡拿着一紅蓋頭和一條裹着東西的小白帕子。
她看着明珠,擡手指了指江铎,“給……侄女婿的。”
說完就把東西遞給明珠,又跑走了。
明珠看着手裡的紅蓋頭不覺笑道:“這是我姑給我縫的,以前奶奶在時總給我們講老一輩人的事情,她說那時候結婚,都要鳳冠霞帔,戴紅蓋頭的,暗示一輩子都過得紅紅火火。我姑記在心裡了,所以也給我做了一套……不過咱們這一代不興這個,你不介意吧?”
江铎倒不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這是一種儀式,“挺好的。”
明珠就猜他不會有介意,她随手将白帕子打開,裡面放着一個墨綠色的扳指。
根據原主的記憶,奶奶生前說過,這東西是留給未來孫女婿的。
她将東西遞給江铎,“這是我爺和我奶的定情信物,奶奶生前說過要留給未來的孫女婿,你要是不介意就收着吧。”
江铎看着扳指,心中反倒驚訝……她明明想嫁的人不是他,可現在她卻願意把信物交給他。
她是想告訴他,要真心跟他好好過日子?
江铎慎重接過,想到什麼,也将脖子上用黑繩挂的玉墜取下來,送給明珠。
“這也是我家祖傳的物件,給你做信物。”
明珠這兩天跟着江铎在渠壩上幹活的時候,就發現他脖子上系着的黑繩,本來還好奇上面到底挂着個什麼,現在……變成她的了。
這是一塊三四厘米的和田玉牌,質地非常好,一面雕刻着心經,一面雕刻着蓮花,看樣子價格不菲——
她搖了搖頭,“這東西太貴重了,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這是江家媳婦該有的,你收着吧。”
這麼一說,明珠就不想客氣了,畢竟她的确是江家媳婦。
她揚着脖頸,梨渦淺淺,俏兮兮說道:“那你給我戴上。”
就權當給她戴上婚戒了,誰讓這個年代還不流行結婚戴戒指呢!
見江铎不為所動,明珠一眼看出他的心思,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故意逗弄他:“愣着幹什麼,難道是舍不得給我了?”
“不是……影響不好,你自己戴吧。”
“這是在屋裡,又沒人看見。”
明珠撇嘴,想到那天在地窖裡江铎的過勁反應,那把她反壓在地上這樣那樣的時候,他怎麼就沒想到影響不好呢?
她主動握住江铎的手,想将扳指套在他的拇指——
小了,套不進去!
明珠心思一動,拿來一根紅線将扳指串上,然後就踮起腳尖,給江铎戴在脖子上。
戴完後,她又主動仰着腦袋,将雪白的脖頸亮在他面前,爽聲道:“好了,我的信物交換完了,該你了,給我戴上吧,不然天都黑了,咱倆就這麼站着,誰都别走了。”
江铎好歹是個男人,總不能讓女人催着等着,索性貼近她一步,将玉牌給她戴上。
兩人此刻貼得很近,江铎能聞到明珠身上淡淡的甜香,這感覺就像……
她給自己喝過的水一樣,甘甜誘人。
他喉結無意識動了動,猛然收回手,像做了虧心事似的後退兩步,本黝黑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泛着淡淡的紅。
“我先回去了。”
看着江铎匆忙的背影,明珠噗嗤一笑,她輕撫着玉牌,不忘說一句:“這信物我很喜歡,一定會好好保管,江隊長,明天見哦!”
江铎頓了一下腳步,随後高大的身影漸行漸遠……
明珠關門時不禁多了個心眼,她告訴屋裡的明春妮:“姑,我現在把門都拴好了,咱們今晚睡覺得警醒一點,聽到什麼動靜就要立刻起來,知道嗎?”
明春妮不明所以,但明珠隻要想到明天明豔也要嫁給小曲村的傻子,她的心就總覺得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