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子對于這無齒賣萌的小表弟,哼一哼,接着要求在小妹妹臨走前,和小妹妹來個吻别。最終,沒能得到媽媽的同意,但得到了舅媽的寬容允許,得以在小妹妹額頭上蜻蜓點水似地親一親,親完宣告:妹妹臉上香噴噴的,粘在我嘴巴上了,我今天不要擦嘴巴。”
蔣梅伸指頭往兒子腦袋瓜上一彈,尴尬得要死,對蔓蔓說:我會教育他的。你也别慣着他。”
蔓蔓搖搖頭,笑道:小孩子好玩而已,這沒有什麼。”
小東子烏亮的眼珠子圓溜溜地滾兩圈,笑眯眯地看看舅媽,又歎口氣看看自己的媽媽:哪一天媽媽像舅媽那樣聰明就好了。
把兩孩子抱回家後,最高興的,無疑是陸夫人了。這兩天,外孫們被抱去蔣梅家裡,陸夫人不好說專程去蔣梅家裡看孩子,怕是會讓蔣梅和趙文生誤以為她擔心他們沒有照顧好小孩。在家裡沒有兩個孩子陪伴,女兒女婿兒子都出門的上大學的,老公工作忙,她一個人呆在家裡挺孤寂的。
蔓蔓見到母親這樣,不免在心裡想:下次,如果她和老公再出門,沒有必要将孩子送到其他人家裡帶了。
兩個娃,睜着烏亮的小眼珠子看着姥姥,目光好像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來與姥姥的感情,不比與父母的感情少半分。
蔓蔓讓兩孩子與母親一塊,與老公商量着,是要去林文才家裡一趟。于是和陸夫人說今晚不回來吃飯了。
邊出門,邊是打了電話給林文才。林文才與女兒回國後,是在北京裡另租了套房子。這套房子是範慎原給他們父女兩找的,自然比原先那個小出租房好上不知道多少倍。而且,範慎原應該私底下自己先拿錢墊了些人情,租給林文才父女的租金比起北京同等出租房市價要低得多。
開車的蔣衍,接過老婆的電話,和林文才在電話裡頭溝通具體住址。開到那裡,才知道他們住的地方,竟是位在北大和清華中間的huáng金地段。開到小區路口,林佳靜已經站在門口等着他們,一副心焦如火的模樣。
怎麼了,佳靜?”蔓蔓和老公下了車後,問。
我爸的腰扭到了。”林佳靜說。
蔓蔓一驚:怎麼扭到的?嚴重不嚴重?”一邊說,一邊和老公急急忙忙跟着林佳靜上樓。
進了客廳,沒來得及看是什麼環境,一眼先看到了客廳裡扶着腰坐着像是不能動的林文才。
小姑丈,你怎麼樣了?”蔓蔓邊問,邊催促老公,阿衍開了車過來,我們送你到醫院急診去看看吧。”
不用去醫院!”林文才忙喊住蔣大少,道,小毛病而已。隻是我讓佳靜幫我搓藥酒,但她力氣不夠。”
聽到這麼說,回過身的蔣衍,卷卷袖口,伸出壯實的小臂,道:來,藥酒呢。我幫小姑丈搓一搓。”
老公要大顯身手,蔓蔓提心吊膽。從不知道老公還是個跌打師傅。在老公擦過自己身邊時,不忘叮咛一把:你行不行?不行别逞qiáng!把人家的腰搓到更嚴重了怎麼辦?”
我以前和你說我接生過貓貓狗狗你不信,這回你真的得信一回我。”蔣大少不帶讓老婆這般小看自己的。
蔓蔓依舊皺着眉頭。
林文才聽到蔣衍這話,早已笑開了嘴,說:蔓蔓不信你,我信你。”
還是小姑丈好啊。”蔣衍大歎,接過林佳靜遞來的藥酒,倒出些在掌心裡,擺出摩拳擦掌的姿态,可把旁邊自己媳婦蔓蔓和林佳靜吓的。接着,他一掌朝林文才扭到的傷處拍下去,林文才低低地哼一聲,倒不見真是很痛楚。蔓蔓看着老公的手掌在患處出神入化地揉按推拿,頗有點電視劇裡太極宗師的模範,與林佳靜不由地面面相觑。
林文才被蔣大少按摩得舒服,哼了又哼,說:蔣中校,你這手藝在哪裡學的?”
還能在哪裡學?部隊。”蔣衍說着又沖媳婦翻白眼地歎,我早和蔓蔓說過了,她不信。我在教導隊那麼多年,能不學點這個知識,能當個合格的教官嗎?”
蔓蔓撇撇嘴巴,才不給老公得瑟的機會,道:你有說過給我按摩嗎?”
這不簡單,隻要你點頭,我今晚上馬上給你做全身按摩。”蔣大少隻要想到兩隻手在老婆身體上上下摸索的感覺,難免垂涎三尺。
林佳靜捂着嘴巴吃地笑了。蔓蔓鬧了個大紅臉,老公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這張嘴巴,讓她随時有想撕爛的沖動。氣哼哼背過身,拽了林佳靜到旁邊問起林文才怎麼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