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讓蔓蔓要柔一點,但其實最需要放柔的是君爺。
隻要君爺願意露出一點緩和的氣氛,想必這事兒的進展不止如此迅速。
我看挺難的。”望向地上的陸歡,年少老成的目光思摸不定,我哥的脾氣你知道,一些東西他認定了的話,想改變他的想法是很難很難的。”
說來說去,君爺同志對溫世軒的看法,是最關鍵性的問題。
面包車開近公jiāo車站時,遇到堵車,前面幾輛公jiāo車排排隊,面包車不能超,跟在後面烏guī似地前進。
一面聽着姚爺溫和的聲音問着蔣梅有關小東子眼睛更具體的情況,一面蔓蔓是透過了車窗,望到了個人。
背着書包,頭上壓了一頂鴨舌帽,帽檐幾乎蓋住半張臉。然而,蔓蔓幾乎沒有想,隻是第一眼的感覺,都能讓她一眼認出了妹妹溫媛。
溫媛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等公jiāo車?
一個巨大的疑惑占據蔓蔓的心裡。
那個人——”順着蔓蔓的視線,兩個二少一樣飛眨睫毛,互相對着吃驚的眼神兒:
化成灰他們都認得溫媛,因為之前溫媛假冒過了一次姚子寶的未婚妻,讓他們印象深刻。
既然蔓蔓和兩個弟弟都發現了,兩個爺沒有見着溫媛,就說不過去了。
實際是,坐在副駕座上的君爺,是頭一個窺見溫媛身影的。
冷眸裡的寒色,在溫媛那極力壓低帽檐的手指上像針一樣地穿透過去,是要透視到皮ròu之下無法掩蓋的骨子裡那股本色。
捏在帽檐上溫媛用力的手指頭,說是緊張,不如說是興奮,非常的興奮。
忽然感到像針一樣的視線盯在自己身上,溫媛擡起帽檐,一眼望到白色的面包車,與後座裡擦身而過的蔓蔓兩眼相對上。
複雜的眸色在溫媛的眸子裡一閃而過。
蔓蔓奇異地發現,在此刻妹妹的眼睛裡,是看不見半絲驚慌失措的,好像承認自己在做的絕不是什麼虧心事。
這是怎麼回事?
蔓蔓百思不解。
面包車出了大街,上了高架橋後開始加速。
君爺拉出了領子裡的通訊線,與監視溫媛的人對話。
是的,陸上校,我們今早上發現,她走到了這附近的部隊大院門口,然後開始跟蹤一對夫婦。因為怕她發現,我們不敢跟的太緊,離她,和那對夫婦的距離比較遠。具體她竊聽到那對夫婦說了些什麼,我們沒有聽清。”
是什麼夫婦?”
回答的人露出一種驚異的語氣:金美辰的爸和媽。陸上校你應該有印象的,金父曾是陸司令的舊部。”
沉思,極重的沉思,在冷眸底下聚集:你們沒有在她離開後,再聽聽看那對夫婦說什麼嗎?”
有的。”回答的人對冷靜卓越一針見皿的他流露出欽佩,是聽到了一些關鍵詞。比如說,有塊玉金美辰戴着,似乎這塊玉和金美辰的身世很有關系。”
什麼意思?”瞳仁縮緊。
如果是這個意思,這個事件開始往他設想的路子發展了,冷凝的嘴角不禁彎起。
陸上校。”對方似乎能察覺到他勢在必得的愉悅心緒,笑道,如您所想那般,這金家的女兒不是金家親生的,她親生父母留下的玉佩,與溫媛要找的那塊平安扣,關系很大。”
【93】拆穿她
更新時間:2013-1-31 9:38:58 本章字數:12397
坐在小花壇外圍的長闆凳上,蔓蔓扶着眼鏡往四周眺望。
這裡,不是部隊醫院,但是,的确是部隊的單位。
姚爺帶了小東子以及蔣梅進了一幢白色的大樓,上樓去找專家。她就此和兩個少年在外面等人。
本來,這裡的人都是非常好客和客氣,是把他們迎進接待室裡給他們端茶奉水的。然而,兩個二少似乎不喜歡這種被人捧着的氣氛,都覺得呆在那種悶悶的辦公室裡坐着數着秒針,對他們過于充沛的jīng力來說太枯燥了,不如在這明亮的太陽底下漫步,賞花摘糙,于是順道帶了她出來。
單位院子内的環境極好,到處可見養眼的綠植。這裡聽說連園藝工人都沒有,花壇裡、路邊上,能看見的花花糙糙都是這裡的警衛連戰士自栽自種。
部隊,對于平常老百姓來說,似乎是個既親切又遙遠的名詞。嫁的老公是個軍人,但她似乎對部隊了解甚少。偶爾,會萌生出想上老公部隊看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