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老母病危。
這個老母,好像與玉佩有點關系,據那天她自己無意口露的信息來看。
冷眉稍是一提,把手機放進了溫世軒的口袋裡,回身對他們幾個說:沒有大礙,回去喝一點解酒的茶,讓他睡上一覺。”
聽這話,蔣大少銳利的眸,很快同發現到了溫世軒口袋裡半露的手機,于是在媳婦要再問詳細時,在媳婦耳邊叮咛兩句。
爸知道奶奶出事了,所以——
蔓蔓垂下眼,與老公趕緊上車,送父親回家休息要緊。
看到甲殼蟲車轉瞬間一泡煙走了,高大帥替君爺有點不值起來:他們連句謝謝都沒有的。”
謝謝。
若她真的和他說謝謝,是客氣,生冷了。
不需要。”冷冷三個字。
拍錯了馬屁。高大帥摸着額頭——額。
但是,君爺好像心情好了不少,居然拍着他的肩膀和他說:謝謝你送我這麼一趟。”
君爺您客氣了。”
被誇獎臉笑得像朵花兒,被冷眸一瞥,立馬蔫了下去。
居然以為君爺真是謝你了?
……
蔣大少背着溫世軒進了家門。
蔓蔓忙将準備好的客房門打開,讓父親躺在鋪好被單的chuáng上。
阿衍,我來就行了,你去休息。”蔓蔓怕老公累着,說。
蔣大少更怕媳婦累着,主動去打了盆水過來,把媳婦拉到一邊,擰gān毛巾為溫世軒擦洗。
看到老公為父親做這麼多,蔓蔓心裡被感動了,暖流湧得滿腔肺腑全是。飛快地轉個身,去幫父親解酒茶,同時是找尋冰箱和儲物櫃裡有什麼東西,可以給老公沖杯潤口的。
喂了溫爸解酒茶,蔣大少得到了媳婦一杯特制梅子茶的犒勞,不止如此,媳婦墊着腳尖在他臉上再親一口,特别嘉獎他今晚做女婿的表現。
蔣大少被媳婦吻得有點飄飄欲仙了,喝着茶,搬張椅子坐在溫世軒的chuáng邊。
爸。”蔓蔓坐在chuáng頭,和不知道醒着還是睡着的父親說,您不用擔心,奶奶吉人天相,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的。明天,我收拾東西,陪你回去看奶奶。”
不行。”一聽女兒這麼說,溫世軒猛然從chuáng上坐起來。
蔣大少差點被嗆到口水,擡起鋒利的眼神兒,看着溫世軒。
蔓蔓,你現在有自己的家了,你公公對你很好,你怎麼可以什麼都沒有準備,跟我回老家呢?”溫世軒說。
爸,阿衍不介意的。”蔓蔓邊說,邊看向老公。
向溫爸挑個眉的蔣大少,嘴角笑笑:嶽父,我請幾天假,陪你和蔓蔓一塊回去。”
那怎麼行呢?你在部隊。”溫世軒自己沒有從過軍,對軍人,尤其是今晚見了軍人親家蔣父之後,打從心底裡深深的崇仰。
軍隊不是不近人情的地方。别看軍人拿槍,那是對敵人,軍人其實對親人對愛人是最富有感情的。”蔣衍同志眼裡含笑說。
這樣看老公,熠熠的星眸,好像那天上最溫柔的一顆星辰,蔓蔓的心頭像是再度戀上的漏一拍,好像十七八歲初戀的女孩子一般,禁不住臉燒。
他們兩個算是閃婚了,很多人都說閃婚沒有好結果,但是,她和軍人老公,日子一點點地過,一點點地挖掘愛的滋味,過得也挺好的。
聽到女婿這富含哲理的話,溫世軒同樣被感動了,無聲。
這麼說定了,嶽父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找人去買車票。如果想快,坐飛機也成。”蔣衍同志現在即是一家之主了,指揮小媳婦和老實的嶽父大人說。
蔓蔓小媳婦,隻要老公領導得對,都是願意服從組織安排的。
對了,蔓蔓。”溫世軒轉眼想起什麼,對大女兒說,你媽那邊和媛媛,不知道這事沒有?”
二叔說和二嬸說了,我想,難保媽已經知道了。”蔓蔓道。
張秋燕如果不馬上把這事告訴許玉娥知道,才怪。因為老人家一病,照顧老人的責任,首先人家想到的是兒子兒媳絕不會是女兒。
在傳統觀念裡,女兒是潑出去的水。
何況,溫家那三個女兒,除了在蔓蔓小時候已經病逝了的小姑不知道,其她兩個大姑和二姑,都不是省油的燈。
聽到老母病了,溫家這兩個兒子都算是孝子了。溫世榮先不管多少錢,送老母轉到市區裡好的醫院。接下來,這幾天老母在醫院裡的消費,一定是不少的費用。溫世榮是賺了不少錢,但不一定能頂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