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杜母走過去抱住兒子的大腿,直哭,快,把錢還給那個女人,再和說多些好話,不然她要拿我去坐監獄了。”
怎麼回事,媽,你好好說。”杜宇一邊像是安慰杜母,一邊卻是連扶起杜母的意思都沒有。他是認為,他媽是該好好忏悔了。
杜母這時候還在努力為自己找借口:我不知道這是她的卡。”
你會不知道那是我的卡?”譚母一聽她這話,冷聲cha了進來,我那張銀行卡後面,有我的名字。”
杜母愣住,她當時看到了,但是沒有留意,想着就是兒子的卡,道:我,我不識字。”
你不識字?你不識字,總能認出你兒子的名字吧。既然你在購物單上簽的都是你兒子的名字。”譚母一翻她的購物袋,取出裡面的購物小票上殘留的鐵的證據。
杜母想狡辯都找不出詞兒,隻好又纏住兒子:你,你趕緊先把錢還她。還了錢一切好商量。”
媽,你總共花了人家多少錢?”杜宇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問她。
大概,大概有二三十萬吧。”杜母一面自己都感覺到這數字有些大而冷汗淋漓,一面又覺得是理所當然的,說,你不是賺很多嗎?二三十萬不在話下,趕緊還她。”
譚母在這時候又cha了進來:别說了,這二三十萬不止是錢的問題,還有做人道德的問題,你們誰都不用攔我,我要報警。”
看譚母提起了話筒撥号,杜母終于知道害怕了,跑過去朝譚母跪了下來:行吧,都是我錯,都是我錯。你想怎麼樣你說,隻要你不報警!”
你不是想留北京嗎?這樣正好。”
不,我不想留在北京的,其實我想老家,我在老家一直呆的好好的,為什麼要來北京,北京烏煙瘴氣的,灰塵又多。”杜母使勁兒數起了北京的種種壞處,直把北京說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一個城市。
你回老家?你别笑死我了吧。瞧你給你大孫子買的東西,不是都要留北京用的嗎?你看,你都給你大孫子拿了什麼英語培訓班的資料。”譚母挑撥她的購物袋口子,一件件拿出來挑着刺。
不,那是我給儒霖準備的。這些東西,我都是給我最愛的小孫子儒霖準備的。”杜母立馬全改了口。
在一旁看着的杜慡垂下了腦瓜。
當真?”譚母問。
當真!”杜母點頭。
好吧,既然都是給我小外孫子的,我想,也就不好意思報這個警了。可總得讓我看到多點誠意吧。比如,你們好像把我女兒的chuáng都給占了,把我女兒的東西全給翻了。”譚母指着家裡早已被杜母翻得一團亂的櫃子抽屜,這些,你都沒有經過我女兒的允許,同樣是盜竊罪。”
杜母咬咬牙:行,我走,我下午就帶慡兒坐火車走。”
杜宇與譚母對看一眼,為了以防夜長夢多,杜宇扶起杜母:媽,你收拾下行李,帶慡兒,我帶你們去火車站。”
杜母起身時,狠狠地瞪他: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見你媽你侄子被人欺負都做不了任何事!”
媽,是你做錯事在先,現在是對方先忍讓了,難道,你還以為你兒子能神通廣大到包庇你犯罪事實。哪怕是國家領導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你兒子能做?”
杜母被他這句話搪塞到啞口,一臉灰敗地帶着大孫子進屋去收拾行李。
下午送走杜母和杜慡後,杜宇立馬上蔓蔓家來接老婆和孩子了。他一路哼着歡快的小曲兒跑上樓梯,到樓梯口一見,許多人站在門口像是在等着他。他渾然出了一身汗,看着圍觀的衆人。
你心情不錯?”君爺雙手抱着兇,倚在陸家門口對着他說。
杜宇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個爺,戰戰兢兢地答:還好。”
都哼小曲了,還能不好?”君爺嘴角弧度彎了下,像是笑了下,說。
這君閻羅笑起來是超級恐怖的事情,杜宇見了隻想讨饒:這,我心裡是高興,是不是聲音太大影響你們休息?”
不會,你高興我們也高興。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杜宇哪敢說知道。
你老婆再在我們這裡吃下去,我們這裡都要被人指責為非洲難民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