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說的話沒有任何毛病,但是,足以讓蔣飛心頭陣陣發虛打起了冷戰。他上哪裡去找個墊背的?
至于你弟弟弟媳,你不用教育他們了,此事調查得一清二楚之後,你放心,我們領導肯定會論公辦理。”
爺的話言簡意赅,極富深意之外,同時包含了令人極為深畏的威吓。
蔣飛驚的,磕磕巴巴都說不出話來,含糊道着是,是”,跑下樓梯逃逸去了。
冷眸,盯上一眼蔣飛逃走的背影。
對他們來說,收拾掉蔣飛很容易,問題在蔣飛說的這話不是空xué,如果随意和蔓蔓太過接近,說不定真是給蔓蔓帶來不少聲譽上的閑話。或許人們畏于他們的身份不敢亂嚼舌頭,但是,在心裡頭或許真如蔣飛一樣會有猜嫌。不過,應都是些黑白不分的人,與蔣飛一個水平。
看來,人間極品之多,防不勝防。
說回來,溫家那群極品,該是極品中的極品了。
兩個爺往上走時,一面小聲jiāo談。
我們跟蹤到了王海打過電話給溫媛,但是,王海應該是用路邊電話打的,完全找不到線索。”姚爺擰着長眉,你看,我們是不是該把溫媛抓起問。”
沒有用的,溫媛本人并不知道多少事情。如果真抓了溫媛,打糙驚蛇,這條線可能真的斷了。”冷聲中,帶了一絲更深邃的思慮。
溫世同那條線之所以會斷,就因為他們之前派人去查了溫世同的公司,導緻對方收手之快,也可見對方做事的狠和絕,像溫世同這種外部的,絕不會讓他接觸中心秘密,随時可以當棄子丢棄。
進了監獄的溫世同,經多次審問,的确是對楊家那條線的背後,幾乎毫不知情。隻知道一個楊樂兒找過他,要他做一些事,還有那個王海,是楊樂兒的助手的樣子,在他面臨困難的時候為他出謀劃策過。
楊樂兒與王海,與他jiāo易對他提出的要求,不外乎都是要他盡可能讓溫明珠靠近陸家,或是讓溫媛混進陸家,再到現在,讓溫媛尋找丢失的玉佩。
他們那麼想知道囡囡活着或是死了做什麼?”姚爺想不通的,即是沒有一點利益可取的囡囡,為什麼會成為對方的目标。
楊樂兒不用說,是個瘋子,針對囡囡是針對陸夫人所為。然而,楊樂兒栽了,這事本該停止了。
他們要的肯定不是囡囡,隻是囡囡擁有的某樣秘密。”冷眸道着這話時,旋轉bī人的寒光。
這事,肯定連囡囡自己都不清楚的。”性情悲憫的姚爺,狹長的眉深愁居多。
或許那個男人知道些什麼。”冷眉上提,夾起的雙眸,若是溫世軒那張老實巴jiāo的臉近在眼前。
溫世軒,他怎麼看,都看不透看不清,究竟在溫世軒内心裡面裝着什麼。
……
蔓蔓在部隊大院門口,與趕回來的老公相見。
你遲了半個多小時?是不是路上塞車了?”蔓蔓小媳婦在等老公遲遲未到的過程中,心髒經曆了心驚膽戰的擔憂成疾,月兒眉皺了個小疙瘩。
什麼事都沒有。”蔣大少英眉一揚,接過媳婦手裡拎的瓶酒,嘴角邊淺淺的酒窩,潇灑帥氣。
有什麼事,都有他頂着。
蔓蔓斜着往上看老公的側影,見老公的肩膀寬和闊,好像一座山,月牙兒眼眯着眯着,成了一彎噙着笑意的新月。
接下來,蔣大少開着甲殼蟲,送小媳婦去見娘家人。
阿衍。”蔓蔓想着是個時候,嘗試與老公提起,我想去考駕照。”
考駕照,你行嗎?”蔣大少想到了上次高大帥告的那次狀,心有餘悸的,你現在還閉着眼睛開車嗎?還有,你倒個車都差點釀成大禍。”
我現在沒有閉着眼睛開車了。上次那是意外,我爸坐在後面看見我開車被我吓到,伸出手來抓我,我才慌了手腳。”蔓蔓努力向老公解釋和保證。
蔓蔓,為夫不是想刁難你,隻是你要想好了。”英眉下的英眸,望着媳婦,是一抹擔憂,你一定要想好了,才可以去考駕照。”
我都想好了。”指尖扶起大眼鏡,點着頭。
那我問你,你之前是因為什麼開車上路時,總是想避開什麼東西去撞電線杆?”
未想老公突然問出這樣尖利的問題,蔓蔓絞眉,淺淺地咬唇:可能是我小時候錯亂的記憶。我小時候聽我爸說我差點出過車禍。”